得知眼前的中年男人就是杜斌后,我心里還是有些慌張的,后背也微微地出了些汗,滑膩膩地貼在了衣襟上。
畢竟是位列云城五大佬之一的人,而我只是一個(gè)普普通通的大四學(xué)生!
但考慮到我的背后就是公安局,杜斌應(yīng)該不敢在這動手,還是大膽地說了句:“你們要干什么?”
“宋漁,你懂不懂規(guī)矩,怎么和狗哥說話的?”齊恒指著我罵了一句。
“咋地,我還給他磕一個(gè)唄?”想到老狼曾說收拾他沒問題,我也漸漸膽子大了起來。
輸人不能輸陣!
“呀,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仗著杜斌站在旁邊,齊恒一時(shí)間也挺咋呼,擼起袖子就要上來揍我,同時(shí)還招呼身邊的人,“走,都跟我一起上……”
我的腳步微微后退,打算鉆到公安局里,尋求人民衛(wèi)士的幫助。
不過杜斌擺了擺手,制止了齊恒的舉動,又上下看了看我,眉頭微挑地說:“老狼呢,你能把他叫過來不?我想和他談?wù)?,給他打電話老打不通。”
雖然老狼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但看到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鼓,到底是云城挺有名的大佬,不可能真讓老狼隨便拿捏的吧?
所以我本能地說道:“我……我也聯(lián)系不到老狼。”
“他在撒謊!”齊恒立刻說道:“狗哥,我舅剛才還讓我拿一萬塊錢賠他,這事肯定是老狼在背后操盤和運(yùn)作的!”
“你真聯(lián)系不到?。俊倍疟笥挚聪蛭?,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似乎要把我整個(gè)人都看穿。
“……聯(lián)系不到!”我咬著牙,覺得自己就是挨頓暴揍,也堅(jiān)決不能把老狼給出賣了。
杜斌沒有說話,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視著我。
齊恒等人微微活動著身體,似乎隨時(shí)都會一撲而上,四周的夜風(fēng)仍舊習(xí)習(xí)吹著,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我咬著牙,腳趾緊緊地抓著地,眼神沒有任何退縮,始終不信他們敢在公安局門口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杜斌突然幽幽開口:“宋漁是吧?你放心,我跟老狼不一樣,實(shí)在沒興趣對小角色動手……不過老狼要是還不現(xiàn)身,可就說不準(zhǔn)了!這樣,你回去轉(zhuǎn)告他,讓他盡快聯(lián)系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他的意思很明確,老狼再不現(xiàn)身的話,就要對我動手!
說畢,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更是泛起一絲詭異的笑。
這一瞬間,我的心臟仿佛被人扼住一樣,隨之感受到一陣強(qiáng)烈的不舒服和窒息感,以至于呼吸都跟著暫停了,手心和腳心都微微地淌出汗來。
杜斌察覺到了我的狀態(tài),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就這樣,先走了?!?
他轉(zhuǎn)過身,帶著凱凱等人離開。
我輕輕地呼了口氣,渾身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不少。
“狗……狗哥……”齊恒都驚呆了,沖著杜斌的背影大喊:“就這么放過他?。 ?
杜斌根本沒有理他,很快帶著人消失在馬路上,由此就能看出齊恒的地位也不咋樣,估摸著之前就是出錢才請到凱凱的。
齊恒簡直要?dú)馑懒?,又沖我說:“宋漁,你別得意,老狼完蛋的時(shí)候,你小子也討不了好!”
“咔咔——”
我輕輕捏了捏手指頭,面帶微笑地說:“這里可就咱倆……我打不過他們,收拾你還是沒問題的!”
杜斌不在,輪到我囂張了!
齊恒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滿恐懼,畢竟今天上午才被我揍了一頓,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理陰影肯定沒那么快消退。
結(jié)果趙雪不滿意了,仰著脖子說道:“什么倆人,別忘了還有我!”
我看了她一眼:“你不算人?!?
“你……”趙雪氣得不輕,立刻對齊恒說:“老公,上去打他,我在旁邊幫你!”
“算……算了……等狗哥吧,收拾完了老狼,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齊恒搖頭表示拒絕。
“什么玩意兒……”趙雪氣得跺了兩下腳,又不可能自己上來打我,只能咬牙切齒地說:“宋漁,別以為你勝了幾場,我就后悔當(dāng)初沒選擇你!會打架算什么本事,能賺得來一分錢嗎?”
“能啊,剛才齊恒還賠了我一萬塊錢?!蔽野褢牙锏男欧饽贸鰜?,舉到空中抖了幾下。
信封“嘩啦啦”作響,都是錢的聲音,十分悅耳動聽。
“你……”趙雪氣得跺腳,又賭氣說:“齊恒就是比你條件好,就是比你有能耐!我愛他,永遠(yuǎn)愛他,你根本沒希望!”
話落,趙雪直接抱住齊恒的脖子吻了過去。
這一幕都把我看呆了。
趙雪以為這么做就能把我氣到,未免有點(diǎn)太天真了!
我以前是喜歡她不假,但自從發(fā)現(xiàn)她釣魚、騙錢,心里那點(diǎn)好感早就煙消云散,別說她現(xiàn)在有男朋友……
就是單身,我也不可能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