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榮看著這些年的心血都沒了,心疼得和什么似的,剛想要去阻止,就被陳綿綿伸出來的破糞勺給攔住了。
“哎呀,后媽~我們這是幫你們呢,”陳綿綿語重心長,眼神那叫一個誠懇“你們小布爾喬亞的做派是要接受改造的。
今天我們把這思想源頭給你徹底斷絕,別人想用來做文章都不行。
放心,我知道你和我爹不會種地,往后我和不來幫忙?!?
“陳綿綿??!”
楚錦榮怒吼著喊出陳綿綿的名字,對方反倒一臉?gòu)尚哽t腆。
“哎呦~我知道您感激我新婚這天還惦記你們兩個孤寡老人,但這是我們作為小輩該做的,雖然你們沒給我們結(jié)婚禮物,但你們找人來給我們添堵了呀。
所以這些,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您說是不是啊,爹??!”
說到最后,陳綿綿的眼睛緊緊盯著蘇春生,讓他的心虛和慌亂無所遁形。
蘇春生沒想到家里人那么廢物,這么一點(diǎn)事情也能露餡。
但他是不會承認(rèn)的,一口咬死是陳綿綿胡說八道。
“哐當(dāng)!”
這邊正在僵持,蘇不那邊一個“不小心”,把楚錦榮親自設(shè)計搭建的花壇給刨了個大窟窿。
“哎呀,媳婦,我不小心把后媽的花壇弄壞了,后媽不會怪我吧?”
蘇不無辜地看向陳綿綿,好像真的很擔(dān)心似的。
“既然壞了就都砸了吧,省得耽誤種菜,我們是在為后媽親爹改正生活態(tài)度,他們不僅不會怪你,還會謝謝你呢。
是不是呀,爹,后媽~”
陳綿綿的話把兩人架住,不贊同,那就是一頂小布爾喬亞的帽子,贊同……又他媽的憋氣。
可如今外面烏央烏央看熱鬧的,此時他們把后槽牙咬碎了,也得點(diǎn)頭同意。
有了他們的首肯,蘇不帶人干得更賣力了,什么花壇,種荷花的大水缸,甚至連院子里的地磚都給刨開。
“陳綿綿,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錦榮心疼地看著這一地狼藉,抓住稀巴爛的花枝痛恨地質(zhì)問。
“我要干什么?那就要問問你們自己了,”陳綿綿的笑臉消失,冷著臉瞪著蘇春生“我好好的婚禮被蘇家人給毀了,我來要點(diǎn)賠償不過分吧?
哦,對了,忘了告訴您二位了,大姑二姑三姑,還有那幾個叔叔伯伯,都讓我送進(jìn)公安局了,估計這會應(yīng)該因?yàn)閾尳僮飳弳柲亍?
嘖嘖嘖,爹,您是當(dāng)民兵的,您說,這搶劫涉案金額龐大,他們會不會槍斃???”
陳綿綿的話讓蘇春生臉色一白,震驚地問怎么會進(jìn)公安局。
既然他都誠心發(fā)問了,陳綿綿當(dāng)然好心回答,當(dāng)即就繪聲繪色地把蘇家的慘狀描述出來,尤其是蘇大妮的大紅褲衩,描述的那是相當(dāng)性感。
最后,她著重提了自己“丟失”的五百塊錢,還有大金鐲子,大金項(xiàng)鏈,大金耳環(huán),聽得蘇春生眼前一黑又一黑。
這死丫頭,又特娘的放訛來了。
“爹~您說,大姑他們涉案金額那么大,會不會被槍斃呀?”陳綿綿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湊近蘇春生“哎,您說您裝什么逼,來攪和我婚禮呢。
我這人呢,最記仇,你不讓我和不過好日子,那就看你們命夠不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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