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家里有個男人還好,但是現(xiàn)在家里都是女孩,太不安全了。
蘇云溪想著能在門上鉆個洞,能容納一只眼睛看就好。
老憨叔和大力并沒有進院子,他們也知道院子里就蘇云溪和幾個女兒,他們是男人,進去的話被人看見,-->>可能要說些不好聽的。
“學武媳婦,我們不進去,我們就是來給你打家具的,木材我們也拖過來了些,就在你院門口做,你想要什么家具,就跟叔說,你報尺寸,我和大力直接做!”
蘇云溪感激的看著老憨叔,自己沒有老憨叔想的周到,畢竟在未來,親朋之間互相走動都是正常的,根本不需要像現(xiàn)在這樣避嫌。
“那就謝謝老憨叔了,至于工錢和料錢,你說多少就是多少,我絕不還價!”
聽見蘇云溪要給工錢,老憨叔立馬就不高興了,昨天自己老伴來幫忙看孩子,中午不僅吃了飯,晚上竟然還帶回來那么多吃食。
還有一大瓶水果罐頭,當時他就跟老憨嬸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但是已經拿回來了,就沒有在還回去的道理。
這樣也太沒禮數(shù)了些。
老憨叔本來就沒打算收錢,這下便更不能收錢了。
“學武媳婦,你這就不對了,就憑咱們跟學武的關系,幫個忙而已,怎么能問自家人要錢,再說了,昨天給你你嬸子拿回去那些東西,也足夠工錢了,我哪能再要!”
話是這樣說,老憨叔也是個實誠的,蘇云溪也沒有再強硬的硬塞,但是這工錢料錢還是要給的。
畢竟人家不上工,這工分就已經欠下了,在給自己白干活,就算是關系好,也遲早被消耗光。
現(xiàn)在老憨叔態(tài)度堅決,蘇云溪便打算等家具打好了,在跟老憨叔好好說說,不行就悄悄塞給牛大力。
“那行,那就謝謝老憨叔和大力兄弟了,正好我要去趟大隊部,把房租交了,你們在,我也放心?!?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們在門口干活,順便守著,孩子們不會有事的!”
“那就謝謝了!”
蘇云溪會院子先量了尺寸,想好了要做什么家具,然后告訴孩子們自己要去交房租,讓孩子們在家里好好呆著。
大丫拉著二丫和三丫,沖蘇云溪點點頭。
“娘,放心,我會看好妹妹們的?!?
蘇云溪笑著沖大丫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就走出院子,將尺寸給了老憨叔,便往大隊部走去。
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上工,村里的路上沒有什么人,來到大隊部,王友田正好在跟會計算賬。
看見蘇云溪,王友田樂呵呵招呼。
“學武媳婦,是有什么事嗎?”
蘇云溪點點頭,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布包,里面是幾分幾毛的鈔票。
“大隊長叔,這是兩元錢,是院子的房租,您點點?!?
聽到蘇云溪真的在三天內就湊夠了兩元錢,王友田眼睛都瞪圓了。
只不過看著這布包里都是幾分和一兩毛鈔票,想來也是湊得很艱難。
“你這,肯定是廢了不少功夫吧?”
蘇云溪心想,是廢了不少功夫,畢竟要將整錢全部換成幾分的,還是廢了不少功夫的。
“沒事,我承諾的,自然是要做到,我也不想因為我的事,讓大隊長叔為難。”
“哎呀,學武媳婦是個好的,李老頭他們這樣對你,當真是沒天理?!?
會計聞走過來,十分贊賞的看著蘇云溪。
會計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個初中學歷,是個性格直爽的中年人,看人的眼神沒有絲毫歪斜。
“謝謝王大哥的夸獎,我現(xiàn)在跟老宅那邊已經斷了親,以后他們怎么樣,也與我無關了。”
“對!那樣的婆家,斷了就斷了,左不過是在咱們自己村子里,大家都知道你是怎樣的,不會說你什么的?!?
蘇云溪點點頭,然后看向王友田。
“大隊長叔,我還有件事想問問,李學武有打過電話嗎?”
距離上次打電話已經過去三天了,蘇云溪很想知道李學武是怎么想的,要是離婚她也不怕,只是這么拖著也不是回事。
王友田聞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王興業(yè)。
“沒有,可能是學武還沒有緩過來,畢竟這事有些大,你要不再等等?”
蘇云溪一臉淡然,并沒有傷心。
“行,我不急,那個……”
說到李學武,蘇云溪并沒有什么情緒,但是現(xiàn)在卻有些不好意思。
“大隊長叔,您現(xiàn)在也知道我的情況,我現(xiàn)在獨自帶著四個孩子,學武的津貼也不在我手上,要是上工,可能一年的工分都不夠養(yǎng)活這四個孩子,
所以我想,我能不能申請不上工,當然,每年大隊上的福利,我也不會侵占。”
對于蘇云溪的請求,王友田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就蘇云溪一個人上工,就算是加上大丫,也掙不到多少工分,養(yǎng)活一大家子,確實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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