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靈泉峰上。
一眾易家族老臉色難看,都盯著擺在中間的易杰信尸體,有的不明所以,有的義憤填膺,有的若有所思,屋內(nèi)的氣氛特別沉悶,沒有誰想要開口,都在偷偷打量易兼璋和易澤。
易杰信是易兼璋一脈的新晉筑基,尸體是易澤帶回來的。
今日一早,易兼瑜帶著易澤找上了族長易優(yōu)藤,要求召開族會。
易優(yōu)藤當(dāng)然不會如此輕易的答應(yīng),他想要問明緣由,但兩人對此閉口不,易兼瑜更是表示,若你族長不同意,我就直接喊人了,料想各脈脈主會給她這個面子。
易優(yōu)藤惱火的同時,也是無法,只得命人召集族老們前來參會。
誰知,等人到齊后,易澤二話不說,便將易杰信的尸體甩在地上,這才有了上述那副場面。
“嘭!易兼璋猛地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憤怒,對著甩出尸體后風(fēng)淡云起的易澤,質(zhì)問道:“易澤,你為何要殺害杰信?現(xiàn)在竟然還正大光明的擺出尸體,是向家族示威嗎?”
“不要以為你是丹塵子長老的弟子,就能為所欲為,杰信不僅是你的同族,也是云棲宗的內(nèi)門弟子,你為報私怨,對同門同族下手,無論是門規(guī)和族規(guī)都容不下你!”
易杰璋看到易杰信的尸體后,先是一陣憤怒,隨后下意識的感到不妙,但輸人不輸陣,無論易杰信和易澤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他都得先將這番質(zhì)問說出來。
否則不僅顯得自己一方心虛,說不得還要被牽連,是的,易杰璋隱隱有種感覺,易澤搞今天這一出,估計是有十足把握,要對他們動手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跟易杰信有什么私怨,讓你覺得我會殺他?”易澤慢悠悠的道,眼睛卻直直的盯著易兼璋。
易兼璋微微一窒,這話他不好接,當(dāng)初刺殺之事無法宣之于口,而筑基丹之事,若說出來,不就等于承認易杰信當(dāng)初是靠搶奪的嘛,盡管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
“你們小輩之間有什么矛盾,我又怎么會事事都知道?”
其他人聞都三緘其口,他們心中都清楚里面的貓膩,但現(xiàn)在形勢沒有明朗,都不愿意開口得罪雙方。
最后,還是易優(yōu)藤開口為他解了圍,他嘆了口氣,嚴肅道:“易澤,你還是先解釋一下易杰信是怎么死的吧?”
易澤輕輕吐出了三個字:“我殺的?!?
此話一出,全場為之一靜,雖然有所猜測,但是易澤親口承認后,還是令眾人吃了一驚,這可是明晃晃的同室操戈啊,沒有過硬的理由,那易澤可就慘了。
“他想要殺我,我只能反擊,那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易澤繼續(xù)平靜的說道,但語氣已經(jīng)漸漸冷了下來。
“哼,空口無憑,誰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不定是你特意截殺易杰信的呢?!币捉荑吧砗笠晃恢滩蛔¢_口道,說的陰陽怪氣。
其他人靜靜地聽著,等著易澤的反駁。
易澤沒有再說話,而是取出一枚比較老舊的留影符,輸入一道法力,一副畫面很快便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畫面內(nèi)是一處山峰之間,一開始還沒有什么異常,但很快便出現(xiàn)了一名中年人,在附近搜尋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