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昂笑了,好,很好,養(yǎng)出個白眼狼。
本來他還想顧念那點親戚關(guān)系給對方留點面子,現(xiàn)在看來對方臉都不要了還給他們留什么面子?
從他家里拿的哪怕一針一線都要還回來!
“行,嫂子你要這么說那我就算更清楚點,你們一共從我家拿走大紅袍一斤三兩,各個牌子的煙加起來兩條零六盒,酒四瓶,按照市場價加起來是4578?!?
“一共是121171。”
他家的煙酒茶葉都是父母在世時存的,后面父母離世回城奔喪落戶,秦大柱來了后總是三不湊五的打秋風(fēng),父母留的好東西全被他順走了。
看熱鬧的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嘰嘰喳喳議論起來,一千多塊錢足夠買個工作了,有這錢過什么樣的好日子不香?
“難怪張慧珠吃的膘肥體圓的,合著子昂家的錢全吃進她嘴里了?!?
“嘿,何止是吃的,你們是沒見張慧珠隔三差五去供銷社,買起的確良的衣服來眼睛不眨一下?!?
“真是好算計,這哪是搭伙過日子,分明是打著搭伙的名頭吸親戚的血啊?!?
秦子昂的名聲不好,但張慧珠的名聲更差,整個大院幾百戶沒幾個不被她得罪過。
“你們胡咧咧什么?秦子昂好賭酗酒,他哪來一千塊錢給我們?依我看說不準(zhǔn)就是他輸牌桌上了想從我們身上找補呢?!?
“我爹媽去世時留下兩份工作,我老婆要帶孩子就賣了一個,整一千塊都在我手里?!?
秦子昂不欲多辯,轉(zhuǎn)頭看向秦大柱。
“大柱哥,你是要我當(dāng)眾拿出證據(jù)嗎?”
“什么證據(jù)?”
張慧珠一臉懵,待看到臉色發(fā)白的秦大柱后她瞬間心里拔涼拔涼。
自家男人什么尿性她可太清楚了,如果不是心虛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表情。
可她壓根不知道這個癟犢子玩意還背著她去秦子昂家里拿了那么多好煙好酒好茶偷偷自己享受了,半點沒想著倒賣出去補貼家用。
“那煙酒茶葉的誰能證明是我家男人拿的?我看你就是想訛我們?!?
“既然說不清那就報公安,雖然時間過去久了保不齊偷我家東西的賊還留著酒瓶子?!?
秦子昂幽幽的看著愈發(fā)慌亂的秦大柱。
秦大柱這個人屬于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老實人,還特愛面子,酒被他喝了留下瓶子作紀(jì)念,誰去他家就吹上幾句以前多風(fēng)光多牛氣。
而現(xiàn)在卻成了他‘偷竊’的證據(jù)。
“不能報公安?!?
“那就還錢,121171,一分不能少?!?
張慧珠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倒不是羞惱完全是惱火。
一千多塊她根本拿不出來,何況她也不想出這個錢。
秦子昂心下冷笑,就知道張慧珠吃進去的不會輕易吐出來。
“不還錢?行,報公安,順便把你打我閨女的事一并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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