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jīng)理等人的落網(wǎng)以及關(guān)鍵賬本的截獲,讓安全屋內(nèi),氣氛卻帶著勝利后的凝重。
“賬本破譯有了重大進展?!?
趙斌雙眼布滿血絲,但精神亢奮。
“里面不僅記錄了資金流向,還有一個加密的通訊錄,指向幾個境外賬戶的實際控制人。”
“綽號銀狐、礦工和教授。這些人很可能是鳳凰會的核心金主和決策層!”
“能定位嗎?”蘇白問。
“很難,這些人非常謹慎,通訊錄里的聯(lián)系方式都是單次使用的暗網(wǎng)節(jié)點。但……”
趙斌調(diào)出一張資金流動圖。
“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每隔三個月,會有一筆巨額資金從不同渠道匯入一個共同的中轉(zhuǎn)池,然后迅速分散?!?
“下一次資金匯集,就在一周后!”
陳春指著中轉(zhuǎn)池關(guān)聯(lián)的一個模糊信息。
“這個中轉(zhuǎn)池的最終受益人之一,指向一家注冊在海外,但實際業(yè)務集中在東南亞的金樽國際賭場?!?
“賭場明面上的老板,是個叫沙旺的當?shù)厝??!?
“賭場……洗錢的絕佳場所?!毙埐逶挕?
“沒錯?!碧K白目光銳利,“裁縫這次送來的禮,指向了鳳凰會的命脈,錢。
打掉他們的資金鏈,比抓幾個打手更有用?!?
他看向陳春。
“申請跨境協(xié)作,目標金樽國際賭場和沙旺?!?
“但我們不能等流程,需要有人先過去摸清情況?!?
“我去?!毙堉鲃诱埨t。
“我以前在那邊執(zhí)行過任務,環(huán)境熟?!?
蘇白點頭。
“可以。趙斌,給你24小時,盡可能搜集金樽國際和沙旺的所有信息,特別是賭場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安保和沙旺的活動規(guī)律?!?
“小張,你帶兩個人,以游客身份先過去,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后續(xù)指令?!?
“明白!”
一周后,東南亞某國,毗鄰“金樽國際”賭場的五星級酒店套房。
蘇白和陳春以富商夫婦的身份入住。
小張?zhí)崆皫滋斓竭_,已初步摸清情況。
“沙旺很謹慎,平時深居簡出,賭場由他的副手打理?!?
“但每個月他都會親自參加一場頂級的私人牌局,就在賭場頂層的帝王廳。牌局的參與者非富即貴,安保極其嚴密?!?
小張匯報著。
“下一場牌局,就在明晚?!?
“牌局是個機會?!?
蘇白看著窗外金碧輝煌的賭場。
“只要能進去,接近沙旺,就有機會拿到更多線索,甚至……讓他開口?!?
“但怎么進去?”陳春皺眉。
“那種級別的牌局,邀請制,陌生人根本混不進去?!?
蘇白沉吟片刻,看向小張。
“沙旺有什么弱點?”
“好色,而且迷信?!?
小張肯定地說。
“他特別相信一個叫龍婆的本地靈媒,每次有大生意前都會去求問吉兇。”
蘇白嘴角微揚。
“那就從這位龍婆入手?!?
第二天傍晚,城郊一座香火繚繞的寺廟旁,簡陋的占卜小屋。
蘇白獨自一人走進昏暗的室內(nèi),一位穿著傳統(tǒng)服飾、皺紋深刻的老婦人坐在蒲團上,正是龍婆。
“你想問什么?”龍婆抬起渾濁的眼睛。
蘇白將一疊厚厚的本地貨幣放在她面前的案上,用熟練的當?shù)卣Z說。
“我不問前程,只想請婆婆幫個小忙。明天沙旺先生來問卜時,請告訴他?!?
“他命中的貴人來自北方,與水有緣,能助他渡過眼前劫難?!?
龍婆看了眼錢,又深深看了眼蘇白,緩緩道。
“外鄉(xiāng)人,插手不該管的事,會惹禍上身。”
“是福是禍,自有天定?!?
蘇白又放下一疊錢。
“只需照我的話轉(zhuǎn)達即可?!?
龍婆沉默片刻,收下了錢。
“話我會帶到。但沙旺信不信,是他的事?!?
“足夠了?!?
次日晚上,“金樽國際”賭場頂層,“帝王廳”。
華麗的廳堂內(nèi),氣氛熱烈又壓抑。
沙旺坐在主位,臉色卻有些心不在焉,顯然龍婆的“預”影響了他。
牌局進行到一半,廳門打開,侍者引著一位氣度不凡的東方男子和他的女伴走了進來。
男子穿著定制西裝,眼神銳利,女伴雍容華貴。
正是蘇白和陳春。
“抱歉各位,我來晚了?!?
蘇白操著流利的英語,自然地走向空位。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
賭場經(jīng)理連忙上前,低聲對沙旺解釋。
“老板,這位是來自北方的韓先生,做海運生意,剛下船,對我們的牌局很感興趣,特意托人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