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玄在訓(xùn)人。
昨日擅作主張把黃蓉綁來的那兩名玄衣衛(wèi)總旗,被宋玄當(dāng)著黃蓉的面訓(xùn)斥了一番。
待二人臉上不斷冒出冷汗后,宋玄方才擺了擺手,“下不為例,以后再敢擅作主張,小心你們的腦袋!
還有,黃姑娘要尋的那幾人,你們上點(diǎn)心!”
“遵命!”
二人如釋重負(fù)的吐了口氣,忙起身跟黃蓉道歉,而后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衙門大廳。
待二人走遠(yuǎn),其中一人一臉后怕之色道:“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好險,差點(diǎn)就沒命了!”
但另一人卻不以為意,“誰說拍到馬腿上了?”
他有些得意的笑道:“以大人的性子,若我們真的做錯了事,豈會只是不痛不癢的訓(xùn)斥幾句?”
“你的意思是?”
“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人這年紀(jì),正是血?dú)夥絼傋钚枰说臅r候,那么水靈漂亮的女孩,哪有人會一點(diǎn)不心動?
否則,大人又怎會派人為那位姑娘去尋人?”
“明白了!”另一位總旗拍手道:“大人應(yīng)該是對我們直接綁人的手段不滿意,太低端了。
以后還要多揣摩大人的心思,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盡量給大人制造英雄救美的機(jī)會!”
“哈哈,我也是這么想的,錢兄能有如此覺悟,以后前途無量?。 ?
“彼此彼此,趙兄也是聰慧過人一點(diǎn)就透的人杰!”
...
二人說話聲雖不大,但以宋玄如今的修為,還是極為清晰的聽到了這兩個大聰明的談話。
甚至,就連黃蓉都隱約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此刻的她面色有些怪異,下意識的拉開了和宋玄的距離。
宋玄神色如常,淡淡的喝了口茶,“體制的人向來如此,但凡認(rèn)為找到了可以討得上官歡喜的捷徑,便會一門心思的往里面去鉆。
這種事情,只要有人在,有權(quán)力階層的劃分,就永遠(yuǎn)都不會杜絕?!?
黃蓉明媚一笑,“公子不必解釋,這種事情我也是經(jīng)常見,有些事情,確實(shí)不是單純的靠殺人就能解決的!”
宋玄微微一笑,耳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便抬頭向著門外望去。
但見一襲淡黃色長裙的宋茜一只手提著一名較為瘦小的男子快步走來。
進(jìn)了大廳,宋茜隨手將那人扔在地上,道:“哥,我回來時瞧見此人在衙門外東張西望的,感覺不像是什么好人,便把他抓了過來。”
這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留著八字胡,頭上帶著斗笠,看上去確實(shí)賊眉鼠眼的樣子。
聽到宋茜這么一開口,他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宋玄面前,“大人,小的不是什么壞人,而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給大人送一封書信。”
宋玄審視的打量著他,“你口中的主人是誰?”
瘦小男子忙道:“我家主人,是揚(yáng)州城胡家家主!”
說著,他從袖子里謹(jǐn)慎的掏出一封信箋,雙手恭敬的舉起,“家主說,大人有什么疑問,看了信后便明白了!”
宋玄接過信,隔著信封摩挲了一下,感覺沒有什么問題后,方才取出里面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