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玲雖然聽得仔細,也表現(xiàn)的對靈稻產(chǎn)量能提高感到高興,但易澤還是察覺到她的一絲不自然。
當(dāng)易澤將培育法子說的更繁瑣一些后,孫玲更是隱晦的皺起了眉頭。
孫玲此女給易澤的感覺很奇怪,總有一種霧里看花的錯覺。
若不是易澤修煉養(yǎng)神錄后神識大漲,恐怕連這點異常也察覺不到。
另一個則是鄭泰,他依然顯得非常孤僻,話也少,自始至終都表現(xiàn)的不在意,易澤知道他每年的產(chǎn)量也就在及格線,恐怕有其他的收入來源,因而并不太看重靈稻的產(chǎn)量。
易澤說完他的法子后,趙泰也只是簡單道了句謝,便離開了。
易澤若有所思盯著趙泰離去的背影,不由瞇了瞇眼,自己來到狹風(fēng)谷后的好脾氣,好像讓有些人變得有恃無恐。
暗自記下兩人的反應(yīng),易澤決定先觀察觀察,若有其他異常,再做應(yīng)對。
兩人再有秘密,只要修為不到筑基,易澤就絲毫不懼。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白玉米和紫玉米的生長周期都是三個月,狹風(fēng)谷的靈稻也快成熟了。
大多數(shù)人的靈稻都獲得了豐收,喜氣洋洋,但也有異類。
孫玲看著自己的靈田內(nèi)的狀況,臉色難看,趙豐站在她的旁邊沉默不語。
易澤當(dāng)然不是教了方法就不管了,他在觀察每個人是否有按照自己的法子做,如果做了,他才會去吸收靈稻淤積的草木的能量。
如果不做,那他吸收的就不只是淤積的草木能量了,本身需要的能量也會吸收。
他早就注意著孫玲的動態(tài),一開始還好好按照易澤的法子打理靈稻,但沒多久就開始偷工減料,對此自然不需要客氣。
在靈稻成熟前,基本吸光了它們的草木能量,將它們變的麥穗脫落,凄慘不已。
一個雜役弟子,連宗門的種田任務(wù)都不好好干,易澤想逼一下,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孫玲,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這邊到時候有不少靈米富余,可以先給湊到300斤的量,應(yīng)付過去。”
趙豐看孫玲臉色越來越差,趕忙討好起來。
孫玲聞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但心里卻越來越惱火。
趙豐看著她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尷尬的站在那里。
孫玲不是因為自己的靈稻收成不好,些許靈米她還不放在眼里,她氣的是自己現(xiàn)在處在異常的處境。
她本來想跟著大家一起按照易澤的吩咐打理靈稻的,但發(fā)現(xiàn)這樣太費時間,完全沒有時間好好做其他事,她來這邊可不是為了種田的!
但是在盡量縮減步驟后,靈稻的狀況連原來都不如了。
大家的靈田基本都連在一起,這樣一來,自己這塊就顯得很突兀了。
說易澤的方法錯誤吧,其他人都好好的,也講不過去啊。
那孫玲的心思就值得推敲了,明明有現(xiàn)成的增產(chǎn)方法,為什么不愿意花時間做。
為了修煉?這倒是個理由,但關(guān)鍵是,云棲宗有規(guī)定,連續(xù)兩次繳納的靈米不達標(biāo),就要剝奪雜役弟子的身份。
本來還能其他人接濟一點,甚至自己出靈石買點應(yīng)付下,但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時期,而且宗內(nèi)有人駐守的情況下,孫玲這樣異常的表現(xiàn),很難不讓人懷疑。
“這次用勤于修煉混過去了,這個易澤還要在這邊待將近四個月時間,難道我就一直老老實實的種田?”
孫玲心中特別惱火,但一時也沒轍:“況且誰知道易澤走之后,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來駐守,那豈不是我要一直處在這樣的境地!”
孫玲可不知道易澤每天晚上辛勤的給青藤吸收能量,還以為真的是他的方法起效果了,谷內(nèi)的靈田會一直這么豐收下去。
眼神明滅不定,孫玲不時瞥向遠處易澤的院落,臉上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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