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大步朝著后院走去,雖說回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可當他看到棺材中的陸云棣時,怒氣儼然控制不住,棺材里的陸云棣全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都是彈孔。
最觸目驚心的還是眉心那個血洞。
現(xiàn)在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亂槍打死?
亂槍打死能打得這么正嗎?
他看向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蘇文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爺,肯定是陸梟他們故意殺了云棣,云棣才不會大晚上去偷什么資料,都是他的借口??!”
聽話,陸霖哪里還猜不出來,肯定和蘇文佩有關(guān)系。
他彎腰一把將跪在地上的蘇文佩給拽了起來,“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
“唐副官,把所有人都趕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
陸霖拉過椅子坐在棺材邊,靜靜地看著蘇文佩,等著她的話。
蘇文佩也是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包括派人將紙條放在陸景深桌上的事情,但是她并沒有讓人打電話給顧輕寒,而是派人送信過去的。
“蠢婦!”
在了解事情前后的,陸霖大怒,“你腦子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當初讓你跟著我一塊去濱城,你們不去,非要留在奉天,我當初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在奉天行事要小心,你是真把我的話當成屁了是吧!”
“陸景深和顧輕寒結(jié)婚不結(jié)婚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顧家本就是支持陸梟的!你真的覺得把顧輕寒弄到手,顧老爺子就會轉(zhuǎn)過頭來支持我嗎?”
蘇文佩低頭好久才說話,“老爺,我也是想幫你,哪里會想到云棣真會出事?!?
“哼!”
“這件事情誰給你出的主意?!?
陸霖了解蘇文佩,她不會自作聰明想出這么個法子來。
蘇文佩看了眼站在陸云硯身后的陸云晴,也不敢開口。
還是陸云硯說的,“爹,之前我聽大哥說,小妹和他說過顧輕寒的事情。”
“只是昨天晚上發(fā)生這件事情前,正好我和大哥打完電話,大哥并沒有提到晚上的事情,也就是說,大哥一無所知?!?
陸霖這才把目光投向陸云晴。
對于這張陌生的臉,陸霖很不喜歡,“你就是找上門來,說是我女兒的丫頭?”
“是我,爹?!?
陸云晴走到陸霖身前喊了一聲。
陸霖冷聲,“這聲爹你先別著急喊,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還另說!”
“聽說你是大雪天拿著一枚玉佩找上門來的?”
“對,我是聽到當初綁我的人提起來,我就拿著玉佩過來了?!?
陸云晴了解陸霖,不說實話,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倒是苦了你了,不過我還有個疑惑,當年東院孩子被偷,整個督軍府都亂了,你和曼曼當時又是剛出生,人在情急之下怎么可能分得清楚兩個剛出生的嬰兒誰是誰!”
“曼曼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在我們西院的時候乖巧懂事,從來不會惹是生非?!?
“而你來了才滿打滿算三個月吧,我們西院卻是雞飛狗跳,現(xiàn)在云錦瘋了,云棣死了!我這三個兒子中現(xiàn)在也就云硯是好好的?!?
“我怎么覺得你不像是來尋親,反倒是來尋仇的?”
陸云硯這時候補充道:“爹,二哥瘋了之后說她其實是東院丟的那個小孩,曼曼才是我們西院的人,當初曼曼被娘趕出去的事情,我心里一直納悶,曼曼從來都不是會和人爭搶東西的,怎么可能會把她給推進池塘里?!?
“娘當時心里一心只認她是親生女兒,我覺得是娘被她給蒙騙了!”
昨天陸云棣死后,陸云硯腦子里面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他越來越覺得,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陸云晴的陰謀。
開始時候,他確實覺得自己這個妹妹非同尋常,可到后面覺得可怕。
六歲的孩子怎么會有這么多心機。
相對于現(xiàn)在的心機,之前落水的事情實在是小菜一碟。
陸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陸云晴,“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爹,二哥瘋了的事情真的和沒有晴兒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至于大哥的死......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是這件事情肯定是陸景深動的手,絕對不會像陸梟說的那樣,是大哥.......”
“住嘴!”陸霖打斷她的話,“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像陸梟說的那樣,我現(xiàn)在是在問你,關(guān)于你身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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