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是你,輕痕哥!”
陸景舟看到回頭的男人,笑著沖了上去,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
沒錯,眼前的男人就是照片上的顧輕痕。
曼曼也是小跑著過去,抱住他的腿,“四哥哥,曼曼說的沒有錯吧。”
“沒錯沒錯!輕痕哥,你既然活著為什么不回去啊,輕寒姐因為你的事情每天都在自責呢?!?
男人看著背上和腿上衣著華麗的兩個孩子,一頭的霧水。
“你們兩個是誰?”
“咳咳咳,不好意思,忘記當年你死的時候我才剛出生,介紹一下,我叫陸景舟,這是我妹妹,陸景曼,我們大哥是陸景深!”
陸景舟從顧輕痕身上跳了下來,走到他面前介紹道。
“陸景深?”
男人帶著疑惑,“是誰?”
陸景舟一愣,“陸景深!我爹是陸梟!”
“陸梟?奉天城的陸梟?”
男人的語氣讓陸景舟不免傻了。
這時,剛才坐在那的女人走了過來,“你們是來找阿海哥的吧?”
“他不記得事情了?!?
陸景舟回頭,“不記得事情了?”
曼曼解釋:“四哥哥笨,不記得事情就是失憶啦!”
......
晚上。
在漁村一間土坯房中。
幾人圍坐在桌子旁。
女人將當年的事情說了遍。
女人名叫馬梅。
顧輕痕是他爹在捕魚時候撈到的,救上來之后發(fā)燒昏睡了七天才醒過來。
醒過來之后他就不記得是誰了。
因為是從海里救上來的,就給他取名阿海了。
這么多年顧輕痕一直沒有記起來以前的事情,索性也沒有再想,就一直留在了這,還和眼前的女人結(jié)了婚。
“當年我見到阿海時,我就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瘪R梅轉(zhuǎn)身從一只箱子拿出一個包袱,里面放著的是顧輕痕當年穿的衣服。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人過來找他,我還以為我們會一直生活在這里?!?
顧輕痕握住她的手,“我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
陸景舟把曼曼拉到一旁,兩人蹲在那,“曼曼,現(xiàn)在怎么辦?”
“四哥哥,你在說什么怎么辦呀?”曼曼嘴里吃著小魚干,歪著腦袋,“不是找到輕痕哥哥了嗎?一起回去就好啦?!?
“你沒聽見嗎?輕痕哥不愿意回去,要和梅姐姐住在這里?!?
兩人正商量著怎么辦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緊接著就是咒罵聲。
顧輕痕聽到,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陸景舟看了眼外面,好多人都聚在一起。
“是濱城的兵,肯定又是過來收錢了?!?
馬梅解釋了一句后也跟著走了出去。
“曼曼,我們也去看看?!?
兩小只走到人群那,也擠不進去。
就聽顧輕痕的聲音,“軍爺,我們村子十天前才交的錢,怎么又來收錢了?”
“你也說了那是十天前交的,而且那筆錢是別人收的,不是我收的,別廢話,趕緊交錢!”
“我們把錢都給你們了,我們怎么活!”
“你們怎么活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算哪根蔥,再說我斃了你!”說話間,那人已經(jīng)抬槍頂上了顧輕痕的額頭。
顧輕痕下意識動手,很快便奪下了槍反頂在了那小軍官頭上。
小軍官頓時就給嚇到了,不過嘴里還是依舊威脅,“小子,你要是敢動手,這些人都活不了!”
漁村的漁民紛紛開始勸起了顧輕痕,讓他放下槍,膽子小的反倒是開始埋怨起了顧輕痕。
“阿海,你想死別帶上我們!”
“是啊?!?
曼曼第一個不樂意了,擠到人群前叉著腰就對著那些人喊道:“輕痕哥哥是保護你們誒,你們居然還說輕痕哥哥,你們太壞了!是壞人!壞人都會倒霉的!”
剛才說話的那幾人看著面前叉腰的小團子,那也是不放過,“他本來就不是我們這的人,我們不要他出頭!”
“你們太壞啦!”曼曼想罵人,但不知道怎么罵,憋得小臉通紅。
還是陸景舟出來,“曼曼,捂住耳朵。”
曼曼很是聽話地把耳朵捂了起來,她知道四哥哥要開始罵人了。
陸景舟罵得很臟,把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帶上。
大有張飛長坂坡一人敵曹操十萬兵馬的氣勢。
“輕痕哥,就這群人,你居然還護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們不是愿意給錢嗎?讓他們給!”
“你帶上梅姐姐和我們一起回去。”
小軍官看著陸景舟那囂張的樣子,開口就罵:“哪里來的小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