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接過那個紙鶴。
只見翅膀上用雋秀的筆跡寫著幾個字。
左邊寫著“前程似錦”,右邊寫著“鵬程萬里”。
這是一個女孩兒對他最純真的祝福。
他把紙鶴拿在手中道:“壞人已經(jīng)伏法,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
就當那是一場噩夢,現(xiàn)在也該醒過來了。
你替我跟她說,這八個字也是我對她的祝福。
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將來只要考上大學(xué),到大城市生活,甚至出國定居,今天所受到的挫折,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們一定會轉(zhuǎn)告她,”喻可欣道:“思晨跟秀芝號稱我們一中的雙子星,學(xué)習(xí)成績不相上下,將來必定是清北的苗子,一定沒問題?!?
“那就好,”陳小凡點了點頭。
在記憶中,未來好像只有蔡秀芝出類拔萃,成為一個女數(shù)學(xué)家。
但卻沒聽說過一個叫韋思晨的。
當然,這一世韋思晨的命運齒輪已經(jīng)改變,未來能發(fā)展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
接下來,陳小凡送兩個女孩兒回學(xué)校。
站在一中的校門前,他突然覺得的心里有些不踏實。
經(jīng)過這次呂致遠親自下令,警局雷霆出擊,雖然搗毀了云霧山莊這個窩點,也抓捕了張斌那個放高利貸的。
楊光耀也因此而落馬。
但是,這幾個人就是鏈條的全部么?
楊光耀難道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陳小凡隱隱有種感覺,他好像剛剛掀開了冰山一角,背后還有更大的毒瘤沒有切除。
他目送兩個女孩兒進校園后,給馬強打了個電話,“馬警官,幫我個忙。”
“少廢話,有事兒就說,”馬強道。
陳小凡道,“你有空的時候,多留意一下一中附近。
尤其要看好韋思晨、喻可欣那幾個受過傷害的女孩兒?!?
馬強不在乎地笑道:“怎么了?
案犯都已經(jīng)判刑了,你還疑神疑鬼的。
你不會真跟那兩個女孩兒有曖昧吧?”
“跟你說正經(jīng)的,”陳小凡道,“我總感覺,這件事還沒結(jié)束?!?
“行,聽你的,我沒事就往一中巡邏,一定保護好你的小寶貝兒?!?
馬強開著玩笑,掛斷了電話。
……
一間裝修奢靡的房間里,拉著厚厚的墨綠色絨布窗簾。
房內(nèi)一片黑暗。
一縷手臂粗細的陽光柱照射進來,正照在房間正中的檀木圓桌上。
桌邊圍坐著幾個人,只能看見身形,卻看不清面龐。
有個瘦高個沉聲道:“最近多事之秋,楊光耀都已經(jīng)折進去了,大家也都消停點,千萬別再出事?!?
有個圓秤砣一樣的身影冷笑道:“楊光耀頂風(fēng)作案,還不知道收斂,純粹咎由自取。
現(xiàn)在鬧到身陷囹圄,也是活該?!?
另一個公鴨嗓子的人奸笑兩聲道:“其實,楊光耀也就好色一點,喜歡玩幾個女學(xué)生,這也無傷大雅。
要不是那個陳小凡搗亂,僅憑那幾個普通老百姓,也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
旁邊一個女人的聲音嘲諷道:“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無聊。
都已經(jīng)坐到了這位置,腦子還在讓下半身掌控。
你們平常,為什么不想想咱們目前的困境?
呂致遠可是越來越受上邊信任了。
現(xiàn)在他又調(diào)來一個新縣委辦主任,你們難道感覺不到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