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下意識以為是丁父說的,她撲上去撕打著丁父,“你跟他們說這個干嘛!是不是雞有問題還不一定呢!再說了,我都拿洗潔精洗了好幾遍了,我還讓廚師多烤一會兒,那么高的溫度一烤,哪還有毒!”
“住手!你這個潑婦!你自己作惡,出了事就想賴給別人!”丁大爺呵斥道。
丁母還想說什么。
丁大爺直接看向丁舅舅,“他舅,你這個妹子,你可要好好管管,節(jié)省是好事,可她明知道雞都被毒死了,還把雞端上桌,這不是故意害人嘛?!?
丁舅舅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眾人也因誤會陳愿有些羞惱。
張家親戚直:“翠芳,你簡直是個攪事精,你嫂子心思細膩,明事理識大體,你什么都不清楚,卻把錯推到她頭上,害得我們誤會她,你趕緊給你嫂子道歉。”
張翠芳氣得紅了眼,“我憑什么給她道歉,今天是我的婚禮,都怪她,把我好好的婚禮……”
“行了翠芳。”
丁俊民千算萬算沒想到陳愿在醫(yī)院看到了他爸,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是光屁股拉磨——轉著圈丟人。
說得越多丟的丑就越多。
不一會兒,十幾輛救護車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
眾人合力把所有中毒的親戚抬上救護車。
丁大爺說:“俊民他爸,你現(xiàn)在拿上收禮的錢去醫(yī)院?!?
丁母一聽到錢,整個人瞬間戒備了起來,“去醫(yī)院干嘛?他又沒中毒!”
丁大爺:“出醫(yī)藥費?。∮H戚們是在你家的酒席上出的問題,你們不出醫(yī)藥費誰出?”
丁母瞪圓了眼睛,“那得多少錢啊?我們又不是故意的!憑什么要我們出這個錢??!”
“就算我們有錯,難道親戚們就沒錯了?他們要是不貪吃,怎么會中毒呢!”
丁大爺都被丁母這番無恥發(fā)給驚到了。
丁舅舅直接沖過去甩了丁母一巴掌,“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妹妹?。∧愕降子袥]有腦子,眼里就只有那點錢,你是不是想和親戚全都老死不相往來。”
丁母有些委屈,“哥,你打我干嘛,大不了我出一半的醫(yī)藥費,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下子讓我們家出那么多人的醫(yī)藥費,我們哪有那么多錢嘛!”
男方親戚氣憤不已,“丁俊民,我們是看在親戚的面上,才沒追究你媽法律責任的,她還委屈上了,我們好心好意來給你們家送禮,還送出錯了?”
“我告訴你,你媽明知道雞是被耗子藥毒死的,她還用中毒的雞做菜,就是故意投毒,按她這個情況,最少要判十年!”
丁母神色慌張地看向兒子。
丁俊民忙說:“表舅,我媽就是這樣的,她從小苦慣了,所以處處節(jié)省,咱們都是親戚,你放心,我們肯定給醫(yī)藥費?!?
“哼!誰還敢跟你們這樣的人家做親戚!”那位表舅冷冷地說:“丁俊民,我跟你說,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媽牢底坐穿!”
說罷,表舅憤怒地轉身離去。
來參加婚禮的,基本都是一家三口或是祖孫,在場的親戚相當于每家都有人中毒進了醫(yī)院。
他們留下來,一來是想知道為什么中毒,二來也是看一下丁家怎么處理這件事。
聽完丁母的話,其他親戚也都冷著臉離開。
張翠芳看著自己期盼多年的婚禮變成這個樣子,她恨恨地盯著陳愿,“陳愿!你為什么不說雞有問題,你是不是恨我沒選你弟弟,所以故意趁機報復我?你的心腸怎么能那么黑啊!”
老二送奶奶上了救護車就回來了。
他道:“姑,我看你真是瘋了,你怎么什么都能賴我媽頭上啊,就算我媽一開始就說雞有問題,你們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