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長生松口,刑飄飄當(dāng)即委屈道:“公子,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呀!”
“我不否認你對我的忠心,但我更不否認你對鐵云鵬的恐懼?!?
“如果有一天鐵云鵬威脅你背叛我,請問你是保持忠心,還是臣服恐懼?”
面對陳長生的問題,刑飄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見狀,陳長生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刑飄飄,輕聲說道。
“好好跪著吧!”
“現(xiàn)在跪著你至少還能活命,以后你就是把頭磕爛了,也未必能保住一條小命?!?
“京城局勢錯綜復(fù)雜,你這么一條小泥鰍還想攪動風(fēng)云,也不看看自已有沒有這個斤兩?!?
“今日宴會龐太師一未發(fā),鐵云鵬更是俯首帖耳?!?
“你以為傳說中的大人物不過如此,事實上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想不明白這點,你就一直跪著吧!”
說完,陳長生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刑飄飄獨自一人跪在原地。
看著陳長生的背影,半月前的恐懼再次被勾上心頭。
如果說先前只是畏懼陳長生的實力,那現(xiàn)在刑飄飄就是在畏懼陳長生那洞徹人心的能力。
在這半個月的相處里,刑飄飄發(fā)現(xiàn)陳長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說話。
時間一長,也逐漸讓忘記了先前的恐懼,從而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但令人恐懼的是,這些小心思還未付諸現(xiàn)實,陳長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
東宮。
“老師,你說這個陳長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居然能讓鎮(zhèn)國公輕而易舉的就交出四洲之地,要知道那可是鎮(zhèn)國公精心打造的大本營呀!”
身穿太子服飾的年輕人眼中帶著一絲焦急。
然而與太子的急躁不通,一旁的龐太師卻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太子稍安勿躁!”
“讓鎮(zhèn)國公交出四洲之地的,不是那個陳長生,而是陛下?!?
“三千年前,陛下修為精進,壽元也得到了延長?!?
“如此一來,陛下自然要重新收回權(quán)力?!?
“掌管天下半數(shù)兵權(quán)的鎮(zhèn)國公,肯定是陛下的首要目標?!?
“只可惜鐵云鵬這個家伙太過狡猾,這三千年來一直龜縮在京城絲毫不動,陛下也找不到他的破綻。”
“如今陳長生送來了一個借口,陛下當(dāng)然要狠狠的敲打一下鐵云鵬。”
聞,太子不解道:“父皇想敲打就讓他敲打,我們?yōu)槭裁匆獛丸F云鵬?”
望著眼中充記困惑的太子,龐太師淡淡說道。
“太子,大宋是修士的皇朝,不是凡人的勢力組織。”
“與凡人相比,大宋的繼承人,遠沒有凡人勢力的繼承人重要?!?
“因為咱們的陛下能活很久,皇子沒了可以再生,太子沒了可以再立,而皇位卻永遠只有一個。”
“鐵云鵬死死把控著天下半數(shù)兵馬,軍隊中很多將領(lǐng)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若是他造反,那大宋的江山可就真的危險了?!?
得到這個回答,太子開口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更沒必要幫他了吧?!?
“我可是姓趙,我為什么要幫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