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回答了劉一刀之后,陳筱看向崔浩宇說道?!跋容?,路是我自己選的,您動手吧。”眼見陳筱已經(jīng)做出選擇,崔浩宇點(diǎn)頭道:“行,我知道了。”“從心的烙印已經(jīng)幫你踏出了第一步,接下來我會把我的劍道打入你的體內(nèi)?!薄白源酥螅惚阍贌o回頭之路了。”“在我沒有動手之前,你還是可以反悔的。”“不用了,前輩盡管動手就是?!标愺阈χf了一句,崔浩宇也將自身劍道打入陳筱體內(nèi)。看著兩人的行為,劉一刀眼中滿是不解。他知道陳筱這么做,是為了在黑暗動亂中出一份力。但他不明白的是,陳筱為什么非要選這么極端的做法。大商皇朝?!昂脨憾镜氖侄?!”“這種烙印若是不盡快祛除,到時候恐怕會后患無窮。”殷契看著手中的烙印淡淡說了一句。見狀,恒天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說道:“多謝殷皇出手相救!”“無需多禮,你們是長生紀(jì)元的未來,大商皇朝又與天庭世代交好?!薄岸疫@種小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闭f著,殷契看向一旁的孔宣說道:“前輩,無間界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聞,孔宣擺手道:“修行界達(dá)者為先,我雖然比你多活了些歲月,但我還當(dāng)不起前輩這個稱呼?!薄叭绻敢獾脑?,稱呼我一聲道友就行了?!薄盁o間界那邊沒有太多的意外發(fā)生,真正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是三個月之后的奇書爭奪賽?!薄暗珦?jù)我觀察,水界的那個九品仙王好像與水書有關(guān)系?!薄澳氵@里有他的消息嗎?”面對孔宣的詢問,殷契皺眉說道:“四大奇書的事情,我也只是在小時候聽老爹隱約提起過?!薄暗唧w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事情我恐怕”“不清楚的話,我告訴你不就行了!”正說著,陳長生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陳長生和張百忍大步走了進(jìn)來。“起開!”一句話攆走了恒天,陳長生直接坐在了桌前。面對如此情況,恒天剛想發(fā)問,但卻被一旁的張百忍拉住了。“他正準(zhǔn)備發(fā)火,你這小身板就別往前湊了?!甭牭竭@話,恒天也只好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陳長生,你這是”“誰告訴你可以這么稱呼我的,孔雀小明王就是這么教你的嗎?”“沒大沒小!”孔宣剛一開口就被陳長生懟了回去。聽到這話,孔宣也沒有生氣,直接起身行了一禮說道?!翱兹敢蛔澹仔菀娤壬 钡沉艘谎劭仔?,陳長生并沒有讓他坐下,而是看向殷契說道?!皫兹f年不見,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薄澳愕一貋砹?,但你們卻不聞不問,真以為躲起來就可以了事了嗎?”陳長生把桌子拍的梆梆作響,而殷契卻是跪在陳長生面前一不發(fā)?!肮⑴劬@樣做也是有苦衷的!”正說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粗蛟谧约好媲暗呐?,陳長生的態(tài)度緩和了一下?!扒岸螘r間我有事,所以不在長生紀(jì)元?!薄澳銈兂捎H我沒能參加,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沒做到位?!薄肮纬龃??”“沒有您,就沒有帝君的今天,我祁香嵐能嫁給敵軍,乃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薄巴磔呍趺锤覍δ邪朦c(diǎn)不敬?”面對祁香嵐話,陳長生點(diǎn)頭道:“不錯,倒也是個知書達(dá)理的閨女?!薄安贿^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這一脈,你們的出處是哪里?”聞,祁香嵐低頭說道:“我家原本是白猿一族,但家父年少時偶得機(jī)緣,最終覺醒了遠(yuǎn)古血脈?!薄坝忠蛳茸媸?無支祁"一族,所以自我父親起,就改名"祁"姓。”“怪不得我總感覺君臨的血脈有點(diǎn)怪,合著是有無支祁一族的血脈在里面。”“按照血脈論來說,你嫁給殷契,好像還是下嫁?!薄安桓遥 逼钕銔刮⑽⒌皖^道:“帝君威鎮(zhèn)四海,君臨天下?!薄澳芘c他相伴一生,香嵐此生無憾,又怎敢說什么下嫁之。”“行,你們年輕人情投意合,我這個老家伙也就不摻和了?!薄岸椰F(xiàn)在你們都大了,一些小事情你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過多干預(yù)了。”“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會跑到冥河禁地找王昊當(dāng)護(hù)道人?!薄斑€有,陳香那個王八蛋是怎么教的孩子,陳筱走了斷頭路他知不知道!”陳長生的語氣提高了幾分,跪在地上的殷契淡淡說道?!盁o論是眼界還是實(shí)力,王昊給君臨當(dāng)護(hù)道人都非常合適。”“而且有王昊給君臨當(dāng)護(hù)道人,他能學(xué)到很多在這里學(xué)不到的東西?!薄澳阍俳o我犟!”此話一出,陳長生瞬間氣的站了起來?!巴蹶皇鞘裁簇浬译y道不比你清楚嗎?”“君臨跟在他身邊,能學(xué)到什么好東西!”面對陳長生訓(xùn)斥,殷契抬頭與其對視道:“老爹,我知道你想給所有人最好的環(huán)境。”“但你曾經(jīng)說過,溫室里的花朵永遠(yuǎn)長不成參天大樹?!薄岸也还苣銊?chuàng)造出來的考驗(yàn)再怎么真實(shí),考驗(yàn)終究是考驗(yàn),他們永遠(yuǎn)不會有危機(jī)感。”“既然這樣,那我們?yōu)槭裁床环攀肿屗麄兂鋈リJ一闖呢?”“該教的我們都教了,該給的我們也都給了。”“那些我們給不了教不了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所以你們就讓他們走斷頭路?”陳長生的聲音終究是壓過了殷契的聲音??粗媲暗年愰L生,殷契一字一句的說道:“走不通才是斷頭路,走得通那就是屬于他們自己的路?!薄艾F(xiàn)在的他們,首先要學(xué)會如何在亂世活下去?!薄耙?yàn)槲覀儾荒芤恢弊o(hù)著他們,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都會死!”話音落,兩人陷入了沉默。注視著眼前的殷契良久,陳長生什么話都沒說,直接轉(zhuǎn)身走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