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鞏的聲音在演武場回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塔主身上。然而面對眾人的目光,塔主并沒有著急做出決定?!斑@個(gè)罪你認(rèn)嗎?”“不認(rèn)!”陳長生硬氣回答道:“今天不管是誰來問,我的回答只有一個(gè)?!薄叭耸俏覛⒌?,但我是出于防御性反殺?!薄爸劣谥鲃?dòng)指使他人擊殺契約靈獸這件事,我并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大事。”“更值不得丹塔如此大動(dòng)干戈的進(jìn)行審判?!薄翱裢?!”此話一出,御獸一脈頓時(shí)坐不住了。只見一條大蛇口吐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依仗修為肆意殺戮?!薄斑@等滅絕人性的行為,別說是丹域容不下你,我獸族同樣也容不下你!”聽到大蛇的話,陳長生瞥了它一眼淡淡道?!暗び蛉莶蝗莸南挛?,你說了不算,獸族容不容得下我,你說了更不算。”回懟了仙王境大蛇之后,陳長生開口說道?!傍P翎鳥一族來了嗎?”面對陳長生的呼喚,一個(gè)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說道:“鳳翎族見過先生?!笨粗贿h(yuǎn)處的男子,陳長生開口說道:“這位是鳳翎鳥一族的族長,也是獸族的執(zhí)法長老之一?!薄拔蚁嘈潘脑拺?yīng)該能代表獸族和鳳翎鳥一族?!薄艾F(xiàn)在我想問一下鳳族族長,昨天我殺的鳳翎鳥是你們的族人嗎?”聞,鳳翎鳥族長開口說道:“先生昨日所殺的鳳翎鳥,不是我族的族人,獸族當(dāng)中也沒有此獸的記錄?!薄肮蚀耍纳琅c鳳翎一族無關(guān),更與獸族無關(guān)?!薄爸T位都聽到了,獸族和鳳翎一族都沒有那只小鳥的記錄。”說著,陳長生抬頭看向高坐云端的塔主問道?!案覇査?,昨日的那只鳳翎鳥在丹域可有記錄?”對于陳長生的詢問,塔主輕嘆一聲說道:“此獸不是丹域的成員,故此沒有記錄?!钡玫竭@個(gè)回答,陳長生臉上的囂張之情更加旺盛?!矮F族不認(rèn)它,丹域也不認(rèn)它?!薄敖Y(jié)合這兩種情況,足以證明我昨天擊殺的,只是一只天生地養(yǎng)的野生異獸而已。”“敢問我在荒野擊殺這么一只天生地養(yǎng)的異獸,犯了哪家的王法?”此話一出,御獸一脈的九品仙王開口了?!靶菀谶@詭辯,丹域范圍擊殺修士這是死罪,任你說破大天,這個(gè)事情也更改不了?!薄皼]錯(cuò),在丹域擊殺修士確實(shí)是死罪?!薄翱砂凑盏び虻囊?guī)矩,主動(dòng)擊殺修士才是死罪?!薄拔覛⑺氖呙奘浚鞘潜黄确磽??!薄爸甘剐艽髶魵ⅧP翎鳥,并不違反丹域的規(guī)矩?!薄耙?yàn)榈び蛎魑囊?guī)定,主動(dòng)擊殺修士才是死罪,而昨天我吃的那些靈獸不是修士?!闭f著,陳長生掃視了一下圍觀的眾人說道:“諸位今天旁觀審判大會(huì),想必都是心懷正義之輩?!薄安贿^在判斷這件事情的對錯(cuò)之前,我想先請諸位搞清楚一個(gè)概念?!薄笆裁床潘闶切奘浚俊甭牭竭@話,一直保持沉默的盧明玉開口說道?!皵[脫世間疾苦,覓長生大道者可稱修士?!薄罢f的非常對!”陳長生稱贊了一聲說道:“我等踏入此道,只為求得長生逍遙?!薄罢f的再簡單一點(diǎn),擁有"自由"的生靈才配稱為修士?!薄澳銈冇F一脈的靈獸,也配稱為"修士"?”此話一出,紅著眼睛的馮鞏反駁道:“胡說八道,我們御獸一脈與靈獸情同手足,同生共死。”“怎么到你嘴里,它們就不是修士了!”面對馮鞏的憤怒,陳長生淡淡說道:“你怎么看待靈獸那是你的事,想要證明它們是修士,你得拿出證據(jù)?!薄澳氵@是在胡攪蠻纏,修士就是修士,不需要什么證據(jù)!”“既然你問我要證據(jù),那你為什么不拿出證據(jù)證明你是修士!”馮鞏的歇斯底里讓陳長生撇了撇嘴說道:“我是人族,也是丹域的弟子,這些證據(jù)足以證明我是一個(gè)修士?!薄澳阋粫r(shí)間想不出證明靈獸是修士的證據(jù),那我可以給你點(diǎn)提醒?!薄坝F一脈的各大宗門,皆有弟子名冊。”“凡名冊上記錄的人員,都是御獸一脈的弟子。”“你說你們御獸一脈和靈獸情同手足,想必弟子名冊上面一定有這些靈獸的名字?!薄凹热蝗绱?,那就拿出來看看?!标愰L生向馮鞏伸出了手,可馮鞏卻站在原地一不發(fā)。弟子名冊這種東西馮鞏當(dāng)然有,可問題是上面的確沒有靈獸的名字。見狀,陳長生假裝疑惑道:“你怎么不說話了,是名冊沒帶在身上嗎?”“沒關(guān)系,今天御獸一脈來了很多人,他們一定帶了。”說著,陳長生開始向御獸一脈的人索要名冊??墒窃趫霰娙?,沒有誰敢接陳長生的這個(gè)話題。“大家都沒帶,這么巧的嗎?”“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說著,陳長生拿出一枚玉簡,金色的文字瞬間懸浮在空中。“這是御獸宗的弟子名冊,上面記錄了御獸宗所有弟子的名字?!薄罢?zhèn)鞯茏樱诵牡茏?,?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甚至連雜役的名字都有記錄?!薄翱删褪沁@么一份詳細(xì)的名單,上面卻連一只靈獸的名字都沒有?!薄拔液芟雴枂栍F一脈的諸位,你們真的平等看待靈獸了嗎?”“如果真的平等看待了,你們?yōu)槭裁催B名字都不愿意寫上去?”陳長生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刺進(jìn)了眾多靈獸的心中。沒有事情發(fā)生的時(shí)候,眾靈獸也沒有在意這個(gè)問題??僧?dāng)認(rèn)真對待這個(gè)事情的時(shí)候,它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御獸一脈的地位居然這么低。浴血奮戰(zhàn)時(shí)候,靈獸永遠(yuǎn)是頂在最前面的。從始至終,靈獸都沒有質(zhì)疑過它們的主人,如此掏心掏肺的付出,換來的居然是這種結(jié)果。這樣的行為,實(shí)在是太令獸寒心了?,F(xiàn)場的氣氛變得凝重,陳長生卻乘勝追擊的說道:“你們不說話,不是因?yàn)槲液鷶囆U纏,而是因?yàn)槟銈冃闹杏欣??!薄凹热荒銈儾徽f,那我?guī)湍銈冋f!”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