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旁邊一個被炸飛出去,捂著塌陷胸口吐血的獸人,艱難地朝他爬了半寸,聲音嘶啞,“追……追不上了……”
“閉嘴!”崖山猛地扭過頭,那眼神兇戾得能嚇?biāo)拦?,“追不上?老子今天就是爬,也要爬過去把她撕碎了生吞下去!”
他像一頭徹底陷入瘋狂的困獸,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現(xiàn)在只想一件事,弄死她!用最殘忍的方式!
他顫抖著、摸索著,從自己腰間一個極其隱蔽,用某種暗沉獸皮縫制的貼身小袋子里,掏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只有半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散發(fā)著一種令人極其不舒服的陰冷氣息。
這東西一拿出來,連周圍彌漫的硝煙味似乎都被它壓下去幾分。
幾個還沒暈過去的血狼獸人看見那盒子,眼神瞬間變了,充滿了驚恐和畏懼。
“頭兒!別!那是……”
“用了會……”
崖山充耳不聞,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只剩下瘋狂的執(zhí)念。
他用沾滿血泥的手指,粗暴地?fù)搁_了盒子那嚴(yán)絲合縫的蓋子。
警告!警告!
宿主快跑!那該死的崖山不知道弄出來什么玩意,很危險的樣子!
謝星晚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林子里亡命狂奔,冷不丁被腦子里這鬼哭狼嚎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個狗吃屎。
“靠!又怎么了?”她在心里狂吼,“不是剛炸完嗎?那瘋狗還能飛過來咬我不成?”
她累得眼前發(fā)黑,根本沒空也沒力氣去細(xì)想系統(tǒng)在鬼叫什么。
崖山?jīng)]有任何猶豫,眼中兇光暴漲,帶著一種同歸于盡的決絕,一把抓起那顆流動的芯核,看也不看,直接塞進了自己還在淌血的嘴里!
他甚至沒有咀嚼,就那么硬生生地囫圇吞了下去!
幾乎在芯核入喉的瞬間,崖山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
裸露在外的皮膚下,肉眼可見地鼓起一道道蚯蚓般瘋狂蠕動的青黑色血管!
尤其是脖頸和額頭上,那些血管如同活物般搏動,膨脹,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
一股狂暴到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猛地炸開!地上的碎石和灰燼都被這股無形的氣浪吹飛!
“??!”一聲完全不似人類的、混合著痛苦與極致暴戾的咆哮,從崖山喉嚨里迸發(fā)出來!那條被炸得血肉模糊、幾乎露出白骨的右腿,傷口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詭異的黑紅色粘稠液體,迅速覆蓋了創(chuàng)面,強行止住了血!
雖然腿還是瘸的,但他竟然硬生生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那雙眼睛徹底變成了渾濁的猩紅,里面只有殺意,死死鎖定了謝星晚逃跑的方向!
“謝星晚……”他喉嚨里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每一個字都帶著粘稠的血腥氣。
危險!危險!
警告宿主!檢測到了極度的危險,快跑!
謝星晚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嚇得一哆嗦。
“臥槽!他嗑藥了?”她后背的寒毛瞬間全部炸起!
“系統(tǒng)!想想辦法!他追上來了!這他媽是什么鬼東西?”謝星晚在心里尖叫,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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