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好半天才喘勻了氣,“他,他應(yīng)該是投靠了別的部落,但我還沒有調(diào)查出來是誰?!?
謝星晚的心猛地一沉:“阿兄,你什么時候被關(guān)進(jìn)來的?”
“大約是三天前吧。”謝辭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我也記不得具體時間了?!?
“可昨天阿父還收到了你寄過去的羊皮信?!敝x星晚的心揪緊了。
“不可能,我只有一周之前才給阿父寄過信?!?
他這話說出來,和謝星晚共同沉默了,他們已經(jīng)猜測出是那封羊皮信并未被寄回,而是被阿巖偷偷藏起來,前兩天才寄過來,就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謝星晚竟然真的過來了。
畜生!謝星晚氣得渾身發(fā)抖,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阿兄,你別說話了!省點力氣!你傷在哪里?重不重?我有藥!”
她猛地想起自己還有救命的金瘡藥,雖然不多,但至少能幫阿兄止血!
“我沒事,我只是受了瘴氣的毒,對了,你有沒有事?還能堅持多久?”
謝星晚急忙說道:“阿兄,莫非你忘啦?我研制出了瘴氣的解毒丸,這瘴氣難不倒我?!?
她想了想,“倒是你,你還能堅持住嗎?”
“可以?!?
謝星晚還是心有余悸,她繼續(xù)摸索著石壁,終于在拐角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應(yīng)該是老鼠洞。
她立刻兌換了一顆解毒丸,從小洞推了過去,“阿兄,你快服下?!?
“星晚,別浪費。”謝辭的聲音帶著勸阻。
“閉嘴!快吃藥!”謝星晚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隔壁沉默了片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是艱難吞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謝辭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依舊虛弱,“這藥的確是神藥,可應(yīng)該沒幾顆了吧?”
“還有,還有很多?!?
謝星晚松了口氣,強(qiáng)效解毒丸果然有用!
她背靠著冰冷的石壁滑坐下來,和阿兄僅隔著石頭。
黑暗中,兄妹倆暫時陷入了沉默,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在死寂的洞穴里交織。
“阿兄,”謝星晚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一定能出去!你信我!”
謝辭在隔壁輕輕嗯了一聲,那聲音里,似乎也重新燃起了一點微弱的火苗。
嗎嘍部落,山洞里一片死寂。
只有角落里一小堆篝火的余燼,還頑強(qiáng)地透出一點暗紅的光,勉強(qiáng)映照出洞壁上幾道扭曲拉長的影子,隨著殘火細(xì)微的噼啪聲微微晃動。
祁淵盤踞在巖架上那個最高的凹陷處,閉著眼,呼吸悠長平穩(wěn),似乎睡得正沉。
可突然,一股難以喻的空落感,悄無聲息地鉆進(jìn)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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