暞她將避水珠拿出來,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微弱的光亮,索性并不大,放在舌下也不太別扭。
“咳!”
黑暗中有人咳嗽了一聲。
她身子一激靈,手一抖。
“啊!”她忍住叫聲,渾身僵直,那只避水珠正順著她的胸口往下滑落。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顆微涼堅(jiān)硬的珠子,一路滑下去,卡在了某個(gè)極其尷尬的位置,小腹下方,獸皮裙褲腰帶的邊緣內(nèi)側(cè)!
“真無語?!敝x星晚低聲吐槽一句,而后就要掀開自己的獸皮衣準(zhǔn)備翻找。
幾乎在她低頭扒拉的瞬間,身后猛地貼上一個(gè)冰涼的軀體,極具壓迫感的聲音自她耳邊傳來。
“你在藏什么?”
祁淵醒了。
冰冷的豎瞳在黑暗中緩緩睜開,沒有一絲睡意,銳利得如同出鞘的刀鋒。
他微微低下頭,墨色的長發(fā)垂落幾縷,拂過謝星晚瞬間僵直的脖頸,帶來一陣戰(zhàn)栗的癢意。
那聲音低啞,貼著她的耳廓,溫?zé)岬臍庀⑼略谒亩稀?
一陣酸癢。
“我……我啥也沒藏啊。”謝星晚剛好摸到了那顆避水珠,尷尬地笑笑。
祁淵的視線順著她的眼神滑下,滑到她的手上,“手里拿的什么。”
宿主,他怎么比狗還狗啊。
謝星晚將手拿出來,掌心是避水珠,“這個(gè),這個(gè)是吃的,好吃的。”
她捏起珠子塞進(jìn)嘴里,含在舌下,“吃完了,沒了。”
“好了,你趕緊休息吧?!?
避水珠冰涼的觸感緊貼著舌根,謝星晚含糊地嘟囔:“真的只是吃的!嚼著玩兒的!”
她努力瞪大眼睛,試圖在黑暗中裝出無辜又真誠的模樣,可惜祁淵那雙在夜里也能視物的豎瞳,早已將她剛才鬼祟扒拉衣服、手忙腳亂找東西的全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祁淵沒說話,只是那雙冰冷的豎瞳在黑暗中微微瞇起,像鎖定獵物的蛇。
他高大的身軀無聲無息地坐直了些,墨色的長發(fā)垂落,幾乎要掃到謝星晚緊繃的臉頰,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要出去?”低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響起,不是疑問,是篤定。
“……沒有??!”謝星晚立刻否認(rèn),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下意識(shí)往后縮,卻撞上冰涼的石壁,進(jìn)退兩難。
“我就是,就是躺久了有點(diǎn)熱,起來透透氣!”她干笑著。
祁淵沉默地盯著她,那目光沉甸甸的,幾乎要把她穿透。
山洞里只剩下其他幾人均勻的呼吸聲和篝火余燼偶爾爆開的細(xì)微噼啪。
謝星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覺舌根下的避水珠都快控制不住的咽下去了。
她僵硬地維持著姿勢(shì),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宿主,你像被蛇盯住的青蛙。系統(tǒng)幽幽吐槽。
“閉嘴!我這是戰(zhàn)略定力!”
終于,祁淵似乎“嗯”了一聲,極其輕微,仿佛只是無意義的音節(jié)。
他緩緩向后靠回冰冷的石壁,重新閉上了眼睛,周身那股迫人的低氣壓似乎消散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