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fā)之際,陳墨雙眸發(fā)黑,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半下午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林間空地上,謝星晚盤腿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面前擺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材料——硫磺、硝石、木炭、竹筒,還有幾塊不知道從哪兒扒拉來的金屬碎片。
她嘴里叼著一根草莖,眉頭緊鎖,手里的小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嘴里還念念有詞:“硝石七成,硫磺兩成,木炭一成……不對,上次這么配差點把程琰的尾巴點著了……”
宿主,你真的還要繼續(xù)嗎?系統(tǒng)幽幽地問,你已經(jīng)炸了三次了。
“閉嘴!失敗是成功之母!”謝星晚信誓旦旦,“這次一定能成!”
她小心翼翼地把配好的火藥塞進竹筒里,壓實,再插上一根細藤蔓做的引線。
然后,她深吸一口氣,掏出火折子——
“轟!”
一陣黑煙沖天而起,謝星晚整個人被炸得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煙霧散去,她呆滯地眨了眨眼,臉上的皮膚黑得像是剛從煤堆里爬出來,頭發(fā)更是炸成了雞窩,幾縷焦黑的發(fā)絲還冒著煙。
“咳咳咳……呸!”她吐出一口黑灰,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半截竹筒,“……又失敗了?”
?!拗?,你的顏值-2!
“閉嘴!這破系統(tǒng)怎么還帶扣顏值的?”
就在這時,她突然察覺到一道視線。
一轉(zhuǎn)頭,祁淵正倚在不遠處的樹干上,嘴角微微上揚,那雙冷冰冰的蛇瞳里竟然帶著一絲……笑意?
“你笑什么?”謝星晚惱羞成怒,抓起一把土朝他丟過去。
祁淵輕松側(cè)身躲開,蛇尾慢悠悠地在地面滑動,聲音里帶著一絲戲謔:“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把自己炸死了,我該用什么姿勢把你拖回去?!?
謝星晚:“……”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誰要你拖!我炸不死!”
祁淵挑眉:“哦?那剛才那聲巨響是什么?”
謝星晚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科學(xué)實驗的代價!”
“什么是科學(xué)?”
“就是物理學(xué),生物學(xué),化學(xué)!”
“什么是物理學(xué),生物學(xué),化學(xué)?”
謝星晚突然愣住,怎么感覺這種話之前說過。
“停停停,你又十萬個為什么了?”
祁淵輕笑一聲,沒再說話,但也沒走,就這么站在旁邊看著她。
謝星晚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揮了揮手:“你別站這兒偷看!萬一我這次成功了,你豈不是白撿便宜?”
祁淵淡淡道:“我只是怕你炸死自己,沒人給我們做飯?!?
謝星晚:“……”
她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低頭繼續(xù)搗鼓火藥。
宿主,祁淵的好感度+2!
謝星晚手一抖,差點把竹筒摔地上:“啥?他看我炸成這樣還加好感度?”
可能是覺得你……執(zhí)著得有點可愛?
“……”謝星晚嘴角抽搐,“這蛇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
她正琢磨著,忽然感覺背后涼颼颼的,一回頭,蕭昱珩正站在不遠處,一雙漂亮的孔雀眼幽幽地盯著她,整個人散發(fā)著濃重的怨氣。
謝星晚:“你干嘛?”
蕭昱珩沒說話,只是抬起修長的手指,指向不遠處的篝火堆,裴清讓和程琰正蹲在那兒,手忙腳亂地煮著一鍋黑乎乎的東西,鍋里還時不時冒出可疑的泡泡。
謝星晚:“這不做飯了呢嗎,看起來也挺好吃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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