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被迫向前走,她本想求助阿父,但阿父也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謝辭從不是一個足夠溫和的人,他敢出手,且不會顧及什么。
幾年前柳父就知道,現(xiàn)在也清楚。
謝辭走在前面,柳父稍慢幾步,走在了柳依依身側(cè)。
“有他在,你給我收斂一點。”
“阿父,怕他作甚?我是c級異能者,你也有異能,你干嘛怕他?不如趁現(xiàn)在沒人在,解決掉他?!绷酪罋獾醚腊W癢,尤其是想到剛才謝辭維護謝星晚的樣子。
柳父眼神不耐,“你少給我惹事,狩獵大會上惹的爛攤子還不夠麻煩?為了你,你知道我給了奎山家里多少東西才讓他們守口如瓶,還有你那幾個獸夫給我好好教,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只是一個月,好好待著?!?
“阿父,我不甘心,是謝星晚害我,我不會放過她的?!?
“那就等你回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現(xiàn)在給我消停點?!绷咐渎暤?。
柳依依不甘心的點點頭。
還沒走幾步,便撞上了謝辭的背。
她立刻裝得柔弱地問道:“謝辭哥哥,怎么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想歸想,你要是真敢做了,大不了我不在部落里呆著了?!敝x辭轉(zhuǎn)過身,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緊盯著柳依依,透露著危險。
柳依依吞咽了一下口水,“我知道了謝辭哥哥?!?
幾百米之外,祁淵拉著謝星晚離開這片區(qū)域。
“為什么要攔我?”謝星晚不贊同的看著他。
“你太不理智了?!?
謝星晚退后一步,“不理智的是你?!?
她將手中的弓箭舉起來,箭頭散著綠色的幽光,“這毒是我費勁心力做的,不用刺進去,只要她呼吸一點,就必死無疑?!?
“誰都會知道是你?!?
謝星晚從獸皮袋中拿出一只骨牌,赫然是曾經(jīng)陳墨給她的那只,“她當(dāng)眾要殺陳墨,狼人族當(dāng)然可以派人刺殺她?!?
狼人做了那么多惡事,早就該向他們討回來。
這次的刺殺不僅僅是為了讓柳依依付出代價,更重要的是,她要向狼人部落討回公道。
一個c級異能者死在了去外圍的路上,甚至嗎嘍部落的少主親自押送都沒能護住,她不信部落的人還能忍下去。
祁淵依舊搖搖頭,豎瞳有些擔(dān)憂,“太危險了?!?
“你以為,我阿父為什么派阿兄跟著?雖然不確定我會不會出手,但還是派了阿兄,就是為了應(yīng)對我的出現(xiàn),一旦我露面,柳河和柳依依必死無疑。”謝星晚突然覺得有些累。
人心是很復(fù)雜的東西。
祁淵垂眸,“看來,的確是我不理智了?!?
謝星晚透過茂密的樹縫隙,柳依依一行人再次出發(fā),已經(jīng)走出很遠的距離。
沒辦法再來一次了。
宿主,原來你想的那么遠……
“慢慢學(xué)吧,你要學(xué)的多著呢。”
干中學(xué)干中學(xué),不過你看蛇夫垂頭喪氣,好可憐呀,好想摸摸他的頭。
謝星晚看過去,難得一向胸有成竹的祁淵此刻露出這種神情。
她猛地一拍祁淵的胳膊,“哎喲!干嘛垂頭喪氣,這次不行算她走運,外圍那么瘋狂,狼人部落也會知道柳依依去了外圍,她都不一定能從外圍活著回來?!?
系統(tǒng)翻個白眼,宿主,讓你攻略,沒讓你做兄弟。
“你說得對?!?
謝星晚立刻露出燦爛溫柔的笑容,“沒關(guān)系的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