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書聽后暗自思忖,浣衣局的嬤嬤也并沒有和宋元秋扯上些什么,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再次想起宮里宋錦時的逼問,顧淮書心中亂作一團(tuán)。
以前他從未聯(lián)想過救自己的宋元秋會牽扯到這些事當(dāng)中,所以即使在宋錦時的面前,雖有吃醋的成分,對她也是百般維護(hù)。
顧淮書只覺得眉心突突地跳著。
他一定要查清當(dāng)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當(dāng)真是宋元秋所為,他定不輕饒?。?!
翌日清晨,劉掌柜不僅將多收的銀兩悉數(shù)退還,還親自登門送來上好的靛藍(lán)染料,態(tài)度謙卑得如同換了個人。
身后的兩個伙計,抬著兩大箱嶄新的染料,一進(jìn)錦繡閣便作揖賠笑:“宋掌柜,您看這染料成色,都是上等的頭批貨,往后您這兒的染料供應(yīng),盡管包在我老劉身上,價格保證全城最低,絕無二話!”
宋錦時瞥了眼那染料,色澤鮮亮,確是佳品,卻只淡淡道:“劉掌柜有心了,只是做生意講究誠信,往后莫要再動歪心思,否則下次可就不是退銀換貨這么簡單了?!?
劉掌柜連連應(yīng)是,額頭汗珠直冒,又說了好些奉承話,才悻悻地帶著人離開。
宋錦時看著錦繡閣忙碌的景象,心中暗自思量,顧淮書雖和自己已經(jīng)兩清,但這幾次若是沒有他的幫忙,自己可能早就落難,思來想去,既然想兩不相欠,還是得找個機(jī)會將他的人情一并還個干凈。
眼下雖然靠著錦繡閣已經(jīng)財富自由了,但這遠(yuǎn)遠(yuǎn)還不夠。
京城有多少女子迫于生計,她即從那火坑里爬出來了,就應(yīng)該幫助更多的人才是。
便趁著空閑之際,將抱琴喚到隱秘的角落:“若我說,錦繡閣的掌柜給你來當(dāng),你可愿意?”
抱琴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小姐......您說什么?我.......我怎么能擔(dān)此重任?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錦繡閣是您的心血,我不過是您的丫鬟.......這....”
見抱琴語無倫次,宋錦時握住她的手:“在我心里,你從來不是普通的丫鬟,我們患難與共,你心思縝密又踏實肯干,有些時日我不在,你將錦繡閣管理得妥帖我自然看得見,錦繡閣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抱琴的眼中泛著淚光:“小姐何故如此說?難道您要扔下抱琴嗎?”
宋錦時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問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怎么會扔下你,是我剛才忘了說我的想法了,如今錦繡閣的根基漸穩(wěn),我倒是希望你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這樣我可以去做別的事情,而且不管以后你是留在錦繡閣,還是開屬于自己的繡坊,也都有底氣。”
抱琴聽著宋錦時的解釋這才露出了一點(diǎn)笑,剛才真的要把她嚇?biāo)懒耍骸拔也还?,我是要一輩子跟著小姐的。?
宋錦時笑得寵溺:“若將來錦繡閣開了分號,難道要我事事親力親為?你若能做掌柜,我才能放心把擔(dān)子分出去?!?
抱琴眼眶還是紅的:“那......那我聽小姐的,只是小姐要去做什么事?之前怎么沒聽您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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