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時被他捏得手腕生疼,聲音帶著些許哭腔:“玉佩已被我換了消息,世子若想要,大可去千機(jī)閣尋閣主討要。”
她故意加重千機(jī)閣三字,想看看他究竟知曉多少。
顧淮書聞,眼中寒光更盛:“什么消息值得你用定情玉佩去換?宋錦時,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擺脫我,去查那些與你無關(guān)的事?”
“定情?無關(guān)?”宋錦時嚴(yán)重的眼淚再抑制不住奪眶而出,聲音哽咽:“世子不愛我,就可以在外人面前百般羞辱我,允許別人折辱我,現(xiàn)在又說定情?”
顧淮書聽她說這些竟一時晃了神。
可他隨即想起在白日,她在皇子的別院李府時,與李宴安的維護(hù),心中升起怒意夾雜著醋意。
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死死盯著宋錦時,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宋錦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宋錦時自嘲地笑著:“能做什么,一個你國公府世子的棄婦,想干嘛便干嘛了,世子還是好生陪在元秋小姐的身邊才好?!?
葉七上前一步,低聲提醒:“世子,此地不宜久留?!?
顧淮書冷哼一聲,松開了宋錦時的手腕,卻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又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近自己:“記住你的身份,只要我一日不寫和離書,你就還是我的妻?!?
說罷,他狠狠甩開她,帶著葉七離開。
她看著顧淮書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到底是在意那玉佩,還是不甘心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
海明扶著險些摔倒的宋錦時,低聲道:“夫人,此地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
宋錦時定了定神,抹去眼角的淚痕,顧淮書方才的眼神,那話語中的占有欲,竟讓她一時分不清是真是假。
只是顧淮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鬼市?
宋錦時并未過多去沉浸在痛苦的情緒中,她已經(jīng)學(xué)會加速抽離自己的情緒。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清青龍?zhí)脼楹螘砉硭钏睿蛧降状嬖谠鯓拥臓砍丁?
她理了理衣襟,對二人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
看著時間,已經(jīng)快到鬼市散市的時間了一定都要等先出去再說。
來到李府時已是深夜。
李宴安正等著幾人。
見幾人歸來,起身上前,看宋錦時神色疲倦,眼底帶著未消散的紅意,不由得關(guān)切道:“可是在鬼市遇到了麻煩?”
宋錦時搖了搖頭,將千機(jī)閣的事簡略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顧淮書的出現(xiàn),只道是用玉佩換來了“青龍?zhí)谩钡拿枴?
李宴安聽完,沉吟道:“青龍?zhí)?.....這名字有些耳熟,倒是和多年前的一樁舊案有關(guān),后便再沒在京城出現(xiàn)過?!?
見宋錦時走神,想著定是累壞了:“先休息吧,明日再商討也來得及?!?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過于疲憊,李宴安建議在偏院安置,宋錦時拒絕了,畢竟她還是顧淮書名義上的妻子。
怎么可留宿在此處。
謝絕了好意,李宴安沉吟片刻:“海明,就派來保護(hù)你吧。平日里在暗處,這樣你行事起來方便,也...”
免得他擔(dān)心。
最后一句話,他并未說出口。
宋錦搖了搖頭,這對于她來說確實(shí)是一件好事,但她并不想有過多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