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開口道:“不必了。”
“姐姐不要和妹妹客氣。”說著裴明月自顧自的,將茶盞端了過來,不等著錦寧躲開,那茶盞上的茶水,已經(jīng)全部灑在了錦寧的身上。
裴明月先一步輕呼了一聲:“??!”
“這是怎么了?”宋氏連忙問道。
裴明月委屈地看向宋氏:“我給姐姐斟茶,沒想到……姐姐……”
她抬著手,用來包扎的棉紗也沾染了一些茶水,看得宋氏眼中滿是緊張和心疼。
說到這,裴明月微微斂眉,繼續(xù)道:“不怪姐姐的,不是姐姐推了明月,是明月自己不小心,母親千萬不要責(zé)怪姐姐。”
宋氏看向錦寧的眼神之中,已經(jīng)難以維持從前的溫和,只不過在宮宴之上,宋氏也只能壓住心中的不滿,不耐煩地說道:“衣服既濕了,還不出去換衣服?”
宋氏嫌她礙眼,錦寧也不想坐在兩個(gè)人中間給自己添堵,于是起身往外走去。
至于剛才,裴明月栽贓的事情,她知道,解釋了宋氏也不會(huì)相信。
不,就算是宋氏看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宋氏也會(huì)偏心裴明月,那多說有什么意義?
見錦寧走了,裴明月便看向了斜對(duì)面,那一身月白華服的蕭宸,覺得那衣服,都順眼了幾分。
錦寧剛出了聽雪閣,還沒走幾步,裴景川就追了出來。
“裴錦寧!你給我站住!”裴景川喊道。
錦寧的腳步不太想理會(huì)裴景川,繼續(xù)往前走,但裴景川卻三步并兩步,很快就追上了錦寧。
“裴錦寧,你聾了嗎?”裴景川攔住錦寧,冷聲道。
錦寧挑眉看向裴景川:“有事?”
“不聾?。縿偛盼液澳?,你怎么不應(yīng)聲?”裴景川不滿地說道。
錦寧道:“剛才在聽雪閣,我同你見禮的時(shí)候,你不也沒應(yīng)聲嗎?”
裴景川沒想到,錦寧竟然還記著剛才的事情!而且他素來溫和好性兒的妹妹,怎么忽然間就變成了個(gè)軟釘子?雖然不至于將人刺破流血,但硌在人的嗓子眼,讓人覺得不上不下的,格外難受。
他當(dāng)下就道:“我不和你說這個(gè)!今日我找你,是想問問你,為何要在宮宴上,為難明月?”
錦寧聽到這,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景川:“我為難她?”
“我都看見了!明月給你斟茶,你故意打翻了茶盞!”裴景川沉聲道。
錦寧笑了:“看起來,你不只聾,還有些瞎。”
裴景川繼續(xù)道:“裴錦寧,我真沒想到,你竟會(huì)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錦寧回來不過兩三日,這已經(jīng)是裴景川第二次說這種話了。
錦寧也不惱,而是淡淡地看向裴景川:“所以,你追上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
“我是想告訴你,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犧牲了明月?lián)Q來的,你最好對(duì)明月好點(diǎn),若是讓我知道,你還敢為難明月……就不要怪我……”
“怎樣?”錦寧反問道。
“不要怪我不念兄妹之情,對(duì)你不客氣!”裴景川沉聲警告著。
錦寧看向裴景川,語氣之中有些許的心痛:“所以,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兄妹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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