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警察立刻蜂擁而來,那名接林子閑來的警察立刻擋在林子閑身前,大喝道:“住手!”同時,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手槍,子彈直接上膛環(huán)視一圈,槍口對準了裘仁展,語氣冰冷道:“誰敢擅動,當場擊斃!”
在場諸人同時一愣,乖乖!這新調(diào)來的警察腦子有問題還是怎么滴?竟敢在警察局當眾向同事拔槍相對,還威脅當場擊斃,而且槍口居然對上了裘副局長,看來是不想吃警察這碗飯了。
不過大家確實不敢亂動了,誰也不會拿命和這樣的瘋子開玩笑,能干出這種事的瘋子,誰敢保證他不會真的開槍?
林子閑笑笑不語,他已經(jīng)猜到了張震行這批人的身份,對這名警察敢拔槍威脅同事,絲毫都不感到意外。
像張震行這種隱秘戰(zhàn)線的人,為了在國內(nèi)執(zhí)行任務(wù)暢通無阻,都配備了特種持槍證,緊急關(guān)頭可以直接開槍殺人,這種特種持槍證說得難聽點,就是合法的殺人執(zhí)照。殺人后基本不受任何司法機關(guān)掣肘,事后只需向內(nèi)部解釋,有沒有罪,他們內(nèi)部說的算,別的單位無權(quán)干涉。
裘仁展沒想到會被下級用上了膛的槍口指著,當場嚇了一跳,槍這東西可是有走火幾率的,所以正常用槍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槍口對人。驚了一跳后,臉瞬間黑了下來,指著那名警察怒不可遏道:“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不成?”
“把槍放下?!睆堈鹦械穆曇魝鱽?,眾人回頭看去,只見張震行帶著一幫警察走了過來,直接將裘仁展那批人給推開,讓出了一條路。
“林先生,麻煩先和他們?nèi)プ鰝€筆錄?!睆堈鹦兄噶酥缸约喝藢α肿娱e說道。
林子閑笑道:“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很樂意配合警察的工作?!闭f完便在那群
警察的護衛(wèi)下離開了,臨走前戲謔地看了眼裘副局長。
裘仁展一張老臉黑成了鍋底,怒視張震行道:“張副局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震行看著他漠然道:“裘副局長,這個案子是我先接手的,請你不要干擾我辦案?!?
“張震行,這人當眾襲警,你還懂不懂司法程序?”裘仁展勃然大怒道。
“此事,是王局長親自下達的命令,你我都要執(zhí)行,有什么意見,你可以向王局長申訴。”張震行扔下一句話調(diào)頭就走,貌似一點都不把裘仁展給放在眼里,氣得裘仁展哇哇大叫,一把推開手下,真的朝樓上局長辦公室跑了去。
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口,裘仁展氣糊涂了,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門而入。
辦公桌后面趴著一位手拿兩色鉛筆勾畫文件、身材微微發(fā)福的老警察,正是主持東海警察局工作的王局長王森。
王局長帶著一副老花鏡,沒有抬頭,目光從老花鏡上方投出,看到擅闖而入的裘仁展后,眉頭皺了皺,這才正式抬頭笑道:“老裘,什么事把你給氣成這樣了?”
裘仁展大步走到他辦公桌前,聲色俱厲地控訴道:“王局,那新調(diào)來的張副局長也太不像話了,對當眾襲警的罪犯一再袒護不說,居然還縱容手下向同事拔槍,那上了膛的槍口都快頂上我腦門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副局長?”王局長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筆和文件,摘下了老花鏡,靠在椅子上嘆道:“老裘,不是我說你,你那個小姨子的兒子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了,再胡鬧下去,遲早有一天要牽連到你身上的?!?
“我……”裘仁展當場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己跑來告狀,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氣得有些發(fā)抖道:“王局,我要求召開黨委會討論此事!”
“這事我不同意上黨委會討論。老裘??!專注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吧!張副局長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鬧大了對你沒什么好處?!蓖蹙珠L目光鄭重地看著他說道。
有些事情,王局長不好明說,譬如張震行的來歷,他也不清楚,但他是接到了公安總部的一級密令全力配合的,很顯然對方是帶著秘密任務(wù)而來的,連他也沒有插手的權(quán)力,只有全力配合的份,盡管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張震行的身份,但這事肯定不能告訴裘仁展,否則出了問題他也擔待不起。
“王局!這就是你的意見?”裘仁展咬牙切齒道。
王局點了點頭道:“你可以這樣認為?!?
“看來我們這個警察局已經(jīng)沒有公理可了,我會對上級領(lǐng)導提出申訴!”裘仁展甩頭就走,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他自認這事若是不得到個滿意的結(jié)果,以后在下屬面前還有何威信可?何況他認為自己站在理上,如此大好機會,正是借機攫取利益的時候,操作得當?shù)脑?,說不定自己前面那個‘副’字就要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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