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沉著張臉不說話,喬安天淡淡笑道:“裘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小女私下向她道歉,你讓董部長消消氣,明天再重新復(fù)職?”
裘仁展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照你所說喬韻根本沒錯,讓喬韻向董佳云道歉可能嗎?
他清楚喬安天只不過是做做姿態(tài)罷了,若是自己真答應(yīng)了下來,先不說喬韻肯不肯,首先就是自己不識相了。真要來明的,人家名花集團財大勢大可不怕自己區(qū)區(qū)一個副局長。
“不行!”裘仁展果斷地擺擺手道:“公事公辦,有錯必罰,我小姨子的能力我清楚,不能再給喬董事長增加麻煩了?!?
喬安天沉吟了會兒,問道:“那就麻煩裘局問問董部長有沒有什么要求,公司能做到的一定盡量滿足她?!?
裘仁展遲疑了會兒,他本想追究那個對董佳云動手的保安的責(zé)任,可聽喬安天前面話里的意思,擺明了是要幫那保安說情,否則沒必要把一個保安說得那么重要。
想到自己的女人在對方眼里竟然沒有一個保安重要,而且也沒看出對方要給自己好處的意思,裘仁展心中也憋著一股氣,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發(fā)作的時候,只能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后再走著瞧。
于是很光明磊落地揮手道:“她能在名花集團混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還想提什么要求?不能慣著她。”說著站了起來,伸手告辭道:“喬董事長,我想起還有個重要會議要參加,先告辭了?!?
“哦?”喬安天眉頭一挑,笑著站了起來,握了握手道:“那就不打擾裘局的公務(wù)了,我送送裘局!”
“不用不用!”裘仁展堅決地擺了擺手,連茶都沒有喝一口,調(diào)頭便走,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一張臉沉了下來。
他剛黑著一張臉走到電梯口,發(fā)現(xiàn)喬安天的助理正在電梯里,對他笑道:“裘局,我送您!”
裘仁展不置可否的‘嗯’了聲走了進去,電梯門剛關(guān)上,寧助理神出鬼沒地摸出了一張卡,稍微亮給他看了一下,道:“裘局,這好像是您剛才遺失在電梯里的?!闭f著順手塞進了他口袋。
裘仁展愣了愣,隨后反應(yīng)了過來,黑著的臉終于放松了下來,對寧蘭笑著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口袋里銀行卡的份量應(yīng)該不輕,估計能讓董佳云消停了,至于工作,憑自己的面子到哪里不能找。
寧蘭把他送到了停車場,親眼看著他走了后,臉上露出些許的不屑,返身回去了。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時,喬安天正負手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面,寧蘭走到他身邊低聲道:“董事長,他收下了?!?
喬安天微微點頭嘆息了一聲,苦笑道:“林子閑吶林子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已經(jīng)好久不親自干這樣的事情了,希望你值得我這樣干?!?
轉(zhuǎn)身走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交待道:“你去看看總經(jīng)理開完會了沒有,讓她開完會過來一趟?!睂幪m應(yīng)聲而去……
正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睡得昏天黑地
的林子閑忽然聽到手機的‘滴滴’聲,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接通“喂”了聲。
那慵懶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是在睡覺,電話對面的人明顯愣了愣,隨即傳來喬安天苦笑的聲音:“林先生,現(xiàn)在有沒有空,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林子閑的手機號碼是他從寧蘭那弄來的,主要是因為打座機到保衛(wèi)部很難找到那家伙接電話。
林子閑又迷迷糊糊地“嗯”了聲,便直接掛了電話。
樓上的喬安天拿著手機發(fā)呆,他懷疑林子閑有沒有睡醒,或者說有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一個保鏢上班竟然在睡覺,如果不是親眼見識過林子閑的本事,他甚至?xí)岩闪肿娱e能不能勝任保鏢一職。
幸好沒等太久,戴了個歪歪斜斜大蓋帽的林子閑便直接闖進了他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走來徑直坐在了他的對面,打了個哈欠問道:“董事長找我有何貴干?”
喬安天看到他這個德性不由一愣,昨天和今天簡直判若兩人,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穿上保安制服就像保安。
知道他抽煙,遞了根煙過去,又起身隔著桌子給他點上了火,才說道:“林先生的本事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我已經(jīng)讓寧助理去找喬韻了,待會兒麻煩林先生配合一下,希望能說服喬韻接受林先生的保護?!?
一聽到喬韻,林子閑迷瞪瞪的眼睛立刻清醒了過來,稍稍坐端正了一點,苦笑道:“你那女兒貌似對我意見很深吶!估計我配合也沒什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