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林子閑有些頭疼的地方,規(guī)矩他懂,他知道像這種大公司的老板,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他剛才打了老頭電話,想要個喬安天的聯(lián)系電話,省得麻煩,可是老頭的電話提示關(guān)機,估計又是打通宵麻將忘了充電。
“當(dāng)然有預(yù)約,是他預(yù)約的我。”林子閑面不改色道,事實上對他來說,也的確是喬安天主動找上他的,雖然找的是他師傅。
聽到有預(yù)約,而且還是董事長主動約的客人,前臺小姐立刻肅然,恭敬地問道:“請問先生貴姓?”
“林,雙木林的林。”林子閑笑道。
“先生請稍等,容我核實一下。”前臺小姐查了下預(yù)約名單,沒找到姓林的,可看到林子閑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臉幼?,又抓起了話機,飛快撥了一個電話,接通后,忐忑道:“寧助理,我是前臺客服,這里有位林先生,說是和董事長有預(yù)約……嗯!是姓林,是位年輕男士……沒有?”她愣愣地看著林子閑,一臉惶恐地哦哦道:“我明白了?!?
啪地掛了電話,前臺小姐有些怒了,眼前這人讓她白白挨了通罵,于是直接喊了保安。
結(jié)果可想而知,林子閑立馬被保安趕了出去。
站在名花集團總部大樓外的林子閑并沒有離去,反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正是剛才看到那名客服小姐撥號時記下來的。
電話接通后,林子閑冷冷道:“寧助理嗎?”
“您是?”對面?zhèn)鱽硪粋€女人疑惑的聲音。
“我就是剛才被保安趕出來的那個姓林的,你告訴喬安天,他請求幫忙的人來了,我只在樓下等十分鐘,過時不候,晚了的話,讓他以后不要再找姓林的了。”林子閑不待對方問清,直接掛了電話,摸出根煙點上,開始計時。
他可不是開玩笑的,十分鐘一過,那就仁至義盡了,就算是八抬大轎也請不動他,他自認(rèn)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人物,身價很高的,要不是沖老頭子的面子,根本不可能主動登門找麻煩事做。
公司大樓內(nèi),一身標(biāo)準(zhǔn)職業(yè)套裝的貌美女人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愣住了,掛了電話,提筆伏案,可又有些心緒不寧,最終還是記下了座機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拿了份文件夾,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敲響了門,里面?zhèn)鱽硪粋€渾厚的男人聲音:“進來!”
豪華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坐在辦公桌后面微微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正看著一份報表,推門而入的寧助理將文件放在桌上,笑道:“董事長,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中年男人正是名花集團的董事長喬安天,他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報表,翻看了一下要簽的文件,發(fā)現(xiàn)并不是需要急簽的東西。像這個時候,助理通常不會在他忙的時候送上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打擾,一般都會在他空閑的時候拿來,眉頭動了動,目光盯著文件上不動,問道:“有什么事嗎?”
“剛才有位姓林的先生打來電話,說是您請來幫忙的,我
查看了一下預(yù)約記錄,沒這個人,就回拒了他??伤坪跤行┎桓吲d,說是只在樓下等十分鐘,過時不候,我擔(dān)心是董事長的私下預(yù)約,特意過來問一聲?!睂幹硇Φ馈?
“姓林…來幫忙的……”喬安天腦中轉(zhuǎn)了一遍,微微皺眉道:“難道是他?”立刻摸出了自己的私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的確遇上了些麻煩,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得罪了另一家公司。若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倒也沒什么,能把生意做這么大的人,哪個在黑白兩道不認(rèn)識些人,大不了破財免災(zāi)罷了。
可關(guān)鍵是這家公司的背景很黑,而且不是一般的黑,在國內(nèi)有著極強的背景,結(jié)果被自己那身為總經(jīng)理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給得罪慘了。他也找了些上的人物出來調(diào)解,可人家一聽對方的背景,都惹不起回絕了。
如今人家已經(jīng)放出狠話來了,要名花集團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不說,還要名花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并立下了十天的答復(fù)期限,到時若是不答應(yīng),他們就不客氣了。
這是裸的威脅,喬安天能把公司經(jīng)營到這個地步,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誰這樣威脅一通,他就要把公司的股份拱手讓出的話,到時候豈非誰想咬都可以要咬上一口,這世界上有能喂飽的狼嗎?
他自然不會答應(yīng),這個口子不能開,但是不怕人家玩明的,就怕人家玩陰的,到時候人家下了黑手,你連走司法程序的證據(jù)都找不到,于是立刻從國內(nèi)的特保公司請來了大量的保鏢。
后來他又想起父親前年臨終時留下的一個電話,說是遇上身家性命威脅的時候,可以找這個叫林保的人,然而可惜的是,老爺子彌留之際話沒說全,這個林保到底是什么來路他也搞不清楚。
想到多一條路子多一份保障,他嘗試著撥通了那個電話,聯(lián)系上了那個叫林保的人,訴說了自己遇上的麻煩,結(jié)果人家只是表示知道了,便掛了他電話,一點面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