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白琳瞬間明白了現(xiàn)在門外為什么會有一群天機峰弟子,以及他們的卦應在何處。
燼淵居然把每個拿著她頭發(fā),帶著她氣息的弟子,都當成了她的屬下!
“他們并非我的屬下.......”白琳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不必理會他們?!?
但燼淵這次卻難得地反駁了白琳。
燼淵或許不懂許多細膩的心思,也不屑于那種彎彎繞繞的說辭。
但他統(tǒng)領妖族這么久,并不是只靠著血脈,還有與血脈相匹配的王者思維。
馭下之術是共通的,這些人為何尋過來,他再清楚不過。
燼淵看著白琳。
自白琳從千劫域出來以后,燼淵還是第一次向她露出可以說算得上銳利的氣息:“你會在他們身上留下氣息,必是因他們于你有用?!?
這是燼淵的判斷。
基于對白琳的了解,以及強者對弱者的支配邏輯。
“我答應了你不離開此地,但妖界事務已勞你費心?!睜a淵說著說著聲音低沉下去,身上的慵懶也少了幾分,“我想幫上你?!?
白琳望著燼淵眼中的認真,心頭泛起一陣酸澀的暖意。
她知道以燼淵的身份和力量,被隨手送出的寶物在他眼中只是小玩意兒。
她也明白,他甘愿被困在這方寸之地,是為她做出的妥協(xié)。
“.......我知道。”白琳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順勢就倒在了燼淵身上。
對于白琳的日常貼貼,燼淵已經(jīng)無比熟悉,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白琳的語氣,這個語氣說明她還是不知道。
燼淵掃過洞天的寶物光華,重新變得隨意:“不過都是一些身外之物,人族修士,多為利益所驅,能用這些無用之物為你鋪路,是它們的榮幸?!?
或許是從燼淵身上傳來的溫度太過舒適,白琳微微松懈下來,主動說起了自己遇到的問題:“卦修身上的運勢很麻煩?!?
卦修順應天道,她本想先拿到天機峰的信物以此來證明自己接手平天宗順應了天道,以方便后面信物的收集。
但是通過這次這些卦修通過自己給的頭發(fā)從燼淵這里得到寶物來看,卦修所卜算出的機緣比她想象的還要麻煩一些。
他們所謂的機緣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影響。
如果天機峰峰主執(zhí)意不愿意給她信物而通過卜算進行干涉,那就一定會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意外來妨礙她。
就像燼淵身上的千劫域反噬一樣,避無可避。
燼淵靜靜聽著。
卦修他不陌生,人族妖族大戰(zhàn)的時候他也曾和卦修交手過。
要說他對卦修的印象,就是難殺。
人族修士專精各不相同,專注肉體的修士難殺是因他們肉體強度大,法修難殺是因為術法不好近身,劍修是因為那把劍,而卦修,就是滑溜溜。
之所以用滑溜溜這個詞來形容是有原因的。
燼淵還記得大戰(zhàn)時他手邊有一個修為看起來不高的卦修,明明是隨意就能捏死的程度,但他卻總能找到避開的角度。
以至于為了抓這個卦修,燼淵都順手不知道解決了多少其他修士,那只卦修還在跟著卦盤跑路。
不過這只是最開始的情況。
隨著被“溜”的次數(shù)增多,燼淵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個規(guī)律。
這些卦修倚仗的天道庇護,是共通的,整個天地間落在卦修身上的氣運總量基本恒定。
畢竟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天道,一個天道要庇護所有的卦修。
這意味著,當某一個卦修因面臨絕境而瘋狂卜算,消耗大量氣運尋求生路時,其他卦修所能得到的天道庇護就會相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