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天騎著曜光在前面開路,心里止不住地抱怨羅舟對這次這個新徒弟也太護(hù)著了。
他不就是沒見過才想上去逗逗樂,至于這么狠嗎,又是要凍死他又讓他在這里開路的。
以前羅師叔收別的徒弟他去搭話的時候,也沒見對他這樣。
那個板著臉笑都不笑一下的小屁孩有什么好的。
被羅舟教訓(xùn)了一頓的江臨天,已經(jīng)將白琳定性為了難搞,小氣,脾氣差。
怕自己的心情影響到麒麟,江臨天把雷梟喚了出來,把麒麟收了回去。
雷梟的飛行速度會很快,五感也更加敏銳。
江臨天可不打算就這樣乖乖的給一個臭臉小屁孩開路。
他是誰,他可是江家天賦最高的三少,御獸宗千年來唯一一個被麒麟選定之人,也是下一任御獸宗宗主。
誰見了他不尊稱他一聲少宗主。
讓他給這種壞脾氣小孩引路,臉真大。
江臨天準(zhǔn)備讓雷梟用最快的速度前進(jìn),這樣就可以把靈舟甩在身后。
他可是開路了,但是靈舟自己跟不上他的速度可不要怪他。
江臨天正要通過契約讓雷梟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但得到了雷梟給予的五感加強(qiáng)的特質(zhì),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從后方靈舟飄來的笑聲。
是他最熟悉的笑面虎羅師叔的笑聲。
但這笑聲卻和他剛才聽到的那種笑里藏刀的聲音截然不同。
這笑聲更加清朗,甚至有點(diǎn)傻乎乎的。
江臨天何曾見過笑面虎這般,忍不住好奇地回頭望去。
只見靈舟船頭,那個剛才一直沒什么表情小屁孩,此時在那緊繃著的臉上,竟然綻放出了一個極其明亮的笑。
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春日照暖,瞬間沖散了她周身那股不符合年齡的疏離感。
她笑得眼睛彎彎的,像兩瓣月牙,里面盛滿了星光,整個人都像是在發(fā)光。
江臨天一下子愣住了。
這小孩居然能笑這么甜,那為什么不對他笑?
難道是覺得他沒有羅師叔厲害,才懶得對他笑?
羅師叔不會收了一個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了看碟下菜的人做弟子吧。
江臨天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后又有點(diǎn)不能確定,他那羅師叔多聰明,應(yīng)該不至于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騙。
他再多看看吧。
再說了,小孩笑的挺甜的。
雖然不是對他笑的,但也勉強(qiáng)能讓他開路了。
江臨天這樣想著,心中那點(diǎn)憋屈和郁悶減輕了不少。
不是要去御獸宗嗎,他和這小孩同行,正好讓她看看自己的身份有多高,到時候她肯定會后悔剛才不跟自己說話。
江臨天幻想著根本不會發(fā)生的事,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雷梟感受到了主人心境的變化,發(fā)出了一聲低鳴。
燼淵聞聲抬眸,微不可查地嗤笑了一聲。
還在那傻樂呢,要不是羅舟出打斷,他剛才已經(jīng)動手把那小子舌頭拔下來了。
這些不在妖界長大的妖獸怎么都這么蠢,挑的什么契約對象,真的懶得看。
不過那個麒麟,給他的感覺怪怪的。
燼淵是天生的妖王,生來肩負(fù)帶領(lǐng)妖族的職責(zé),也先天對所有的妖族都有血脈壓制,可偏偏他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壓制麒麟。
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麒麟不屬于妖族,要么麒麟和他地位對等。
可是,同一時期只能存在一位妖王。
上一任妖王去世,下一任妖王才會誕生。
他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這麒麟可能不是真的麒麟吧。
這樣想著,燼淵又很快在白琳的懷中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懷中太暖,還是靈舟上的靈氣還是太充沛了。
.......
星河渡這艘龐大華麗的靈舟緩緩降落在御獸宗的山門前。
百名金丹護(hù)衛(wèi)肅立兩側(cè),氣勢驚人,瞬間吸引了離山門不遠(yuǎn)處的所有御獸宗弟子的目光。
“好大的排場!這是誰?”
“好像聽說平天宗那邊會來人?!?
“平天宗?不會是宗主或者峰主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