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淵自從知道白琳被關(guān)起來之后就一直在想辦法撈白琳出來。
可平天宗有人族大能鎮(zhèn)守,燼淵復(fù)活后原本定下的護(hù)衛(wèi)也只有一個白虎勉強(qiáng)混了進(jìn)來,還是以和凡人簽訂平等契約為代價。
按照他們現(xiàn)在這種老弱病殘的配置,來硬的不可能,只能從別處想辦法。
白虎愚忠,燼淵說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常年在萬法峰生活的靈鶴,多少染上了法修權(quán)衡利弊的性子。
見燼淵耗盡好不容易恢復(fù)的一點妖力,卻是為了幫人族,忍不住勸道:“王,您有所不知,白琳乃平天宗下一任繼任者,就算放著不管也沒事?!?
“她平日里性子傲慢,那些人族的凡人都不敢和她說話的。”
靈鶴說著說著,感覺有一股冷冽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聲音就這樣慢慢低了下去。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鶴妖也能在本座面前說話了。就算本座現(xiàn)在妖力盡失,也好過這些人修為完好卻只敢背后放屁!”
白虎聽見燼淵這么說,眼睛一亮,立刻上去拍馬屁:“王上英武!請容屬下記錄王上的無上尊!”
燼淵:......
“你是第一次聽本座罵人嗎,滾!”
白虎被嫌棄了,在一邊難過。
靈鶴則是被嚇的不輕。
其實像它們這種生活在人界的妖獸,妖力本就不純粹。
妖界的那些妖都是大妖,除非妖生來就在妖界,否則像他們這樣的,可能修煉一輩子也去不了妖界,更見不到妖王。
這是它第一次見到妖王,就算妖王妖力盡失,可它還是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念頭,甚至剛才僅僅因為妖王的一聲呵斥,就產(chǎn)生了自戕的沖動。
靈鶴現(xiàn)在后知后覺,只覺得害怕。
就算妖王沒有妖力,可那種刻在骨子里的臣服,也讓它完全反抗不了。
靈鶴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了一段記憶,很久以前有人在它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什么靈獸妖獸,都是人定的??梢允辗氖庆`獸,要好好保護(hù),不能收服的妖獸,妖獸有害遇見就要殺掉......可到底不都是獸,都是妖,可笑可笑?!?
以前靈鶴一直跟在人族身邊,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遇見燼淵以后,它似乎可以理解這句話了。
就算宗門之中的人族都叫它靈鶴,可它其實還是妖,它反抗不了燼淵。
此時的靈鶴心中在想什么燼淵完全不在意。
他想著剛才靈鶴的話,以及這些天收集的信息,不敢相信就白琳那副模樣,竟然是人族中絕無僅有的修煉天才。
還被掌門選定了成為平天宗下一任繼承人。
一個繼承人怎么能活成這副德行,被普通人指著鼻子罵,簡直倒反天罡。
天才和常人之間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常人永遠(yuǎn)無法理解天才只能仰望。
按照燼淵的理念,廢物要做的事就是跟在他身后,一邊走他走過的路,一邊膜拜他的背影。
別的什么事都別做,反正也做不明白。
怎么到人族這邊,廢物都能說話了?
換作是他來當(dāng)白琳,他鐵定把這些人的舌頭都拔下來烤干喂狗吃,還在這里受這種鳥氣?
真是窩囊。
但不管燼淵在心里怎么罵,他到底還是沒能放下白琳不管。
最直接的辦法是找這個宗門管事的告狀,也就是靈鶴口中的掌門。
但這樣風(fēng)險太大,燼淵現(xiàn)在妖力盡失,若是被這位掌門發(fā)現(xiàn),怕不是會再死一次。
那就只能通過別的凡人去說這件事了。
燼淵不相信這么大個人族宗門里面除了掌門全是蠢貨,肯定還有那種聰明的不太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