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星乃是岳舞陽的弟子,她會為你作證?”龍象侯冷笑道。龍象侯統(tǒng)管整個龍象神武營,乃是十八位世襲王侯之一,自然知道姬寒星乃是岳舞陽的弟子。其實,龍象侯和岳舞陽都是玉嵐大帝陣營中的重要人物,知道很多隱秘的事。寧小川嘆息道:“實不相瞞,姬姑娘已經(jīng)離世了。姬姑娘心中只有江山社稷,為人剛正不阿,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發(fā)現(xiàn)岳舞陽放走天音宗的叛逆之后,便毅然決然的和岳舞陽劃清界限,想要阻止岳舞陽,但是,最終卻死在了岳舞陽的手中?!庇駦勾蟮鄣溃骸熬退阍牢桕柗抛吡颂煲糇诘呐涯?那你也該先稟告給軍中主帥,軍中主帥自然會治他的罪。你為何要追到皇城,親手將他給殺死,你到底想要掩蓋什么真相?”玉嵐大帝的眼神僅僅的盯著寧小川,要將寧小川身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給看清楚。寧小川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悵然的道:“實不相瞞,我和姬寒星姑娘曾有一段情。”大殿里面頓時響起一片唏噓聲。站在大殿左側(cè)的御茜茜長大嘴巴,氣得直跺腳,便要向?qū)幮〈ㄗ哌^去,但是她卻被大金鵬王一只手就給捉回去,死死的將她給鎮(zhèn)壓住,不讓她去搗亂。寧小川繼續(xù)道:“當(dāng)她死在我懷里之時,我便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的雙眼,只想不顧一切的殺死岳舞陽,為她報仇。青鵬侯長嘆一聲,道:“孽緣啊沖冠一怒為紅顏,大好英杰卻毀了自己的一生。寧小川,你真的就不后悔嗎?寧小川斬金截鐵的道:“能殺死岳舞陽這種只圖個人利益,不顧全朝廷大局的人。臣,雖死亦無悔。只要能夠為帝國的江山社稷做出貢獻(xiàn),犧牲我寧小川一條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只可惜,寒星,她再也不能活過來了。青鵬侯對著玉嵐大帝躬身一拜,道:“寧小川為了帝國的江山社稷,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犯下了大錯,還請圣上法外開恩?!标懤m(xù)有人站出身來,為寧小川說話,道:“魔門大軍在各大州域集結(jié),對皇城虎視眈眈,已經(jīng)威脅到社稷的安危。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還請圣上給寧小川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薄皠﹂w侯府的祖上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還請圣上網(wǎng)開一面?!比螒{寧小川說得天花亂墜,玉嵐大帝卻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更加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他,沉聲道:“寧小川的罪責(zé),在于他目無君上,私自將朝廷王侯給處死。若是開了這個先例,今后,豈不是誰都能殺朝廷王侯了?”“咳咳”大金鵬王于咳了兩聲,道:“本王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皇兄,有話但說無妨?!庇駦勾蟮鄣馈4蠼瘗i王道:“剛才圣上說寧小川的罪責(zé)在于他目無君上,私自處死朝廷王侯??墒潜就跤浀?寧小川擁有皇權(quán)令,上可廢昏君,下可斬罪臣。如此看來,他這么做似乎……并沒有罪啊”大金鵬王的話自然還是相當(dāng)有分量。玉嵐大帝的眼皮微微的跳了跳,“皇權(quán)令”寧小川立即將皇權(quán)令給取出,握在手中,道:“沒錯。學(xué)宮之主將皇權(quán)令傳給晚輩,就是想要我手持
此令對付那些禍亂朝綱的王侯,若是不能肅清朝野,我又怎能對得起前輩的囑托?”本來想要看寧小川被處死的人,全部都退下去了,誰讓寧小川的手中掌握著皇權(quán)令?這代表的就是皇權(quán),誰敢否定皇權(quán)???“好好得很退朝?!庇駦勾蟮鄣纳砩厦俺鲆黄鹕墓饷?當(dāng)金光散去,他已經(jīng)消失在龍椅上。既然玉嵐大帝已經(jīng)離開,這說明他也奈何不了寧小川,這件事十之八九就會這么接過去了。所有王侯和國師都走出帝宮?!岸嘀x王爺出手相助?!睂幮〈ǖ馈!澳阋x就謝茜茜吧有一點本王得提醒你,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殺死朝中王侯實在太不理智了?!贝蠼瘗i王有意給寧小川和御茜茜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先一步向著前面走去。大金鵬王雖然想要奪取玉嵐大帝的帝位,但是,還不會拿玉嵐帝國的國運根基來開玩笑,在擊退魔門之前,大金鵬王是真的不希望朝廷中發(fā)生大的變故。寧小川和御茜茜靜默的站在宮門外,彼此凝視著對方。御茜茜咬了咬下嘴唇,有些幽怨的道:“你和姬寒星真的有一段情?”她的眼睛又圓又亮,貝齒潔白,臉頰白得就像璞玉,與頭上的黑發(fā)形成鮮明的對比。寧小川柔聲道:“當(dāng)然不是真的,我與姬姑娘只能算是普通交情,就連手都沒有拉過?!薄澳怯袥]有心靈上的交流呢?”御茜茜的心頭稍微好受了些,其實,她也猜到寧小川和姬寒星應(yīng)該沒有瓜葛。她也見過姬寒星,知道姬寒星是一座冰山,不會輕易的喜歡上一個男人。寧小川沉默了片刻,不想騙她,道:“或許有那么一絲吧”御茜茜再次將眼睛給瞪圓,道:“‘一絲,是多少?”寧小川道:“在死之前,她告訴我,她愛上了我。她死之后,我也很傷心。你說這一絲算多少?”御茜茜氣得直磨牙道:“這哪是喜歡?根本就是你自己欲求不滿。姬寒星也算是美貌動人,本來是喜歡你,只要你勾勾手指頭,她就能做你的女人?,F(xiàn)在好了,人死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當(dāng)然會覺得傷心?!睂幮〈ǘ⒅畿绲难劬?一句話也不說,盯著御茜茜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御茜茜扁了扁嘴唇,也知道自己剛才說過火了,道:“對不起嘛姬姑娘畢竟已經(jīng)離世,我不該說她?!蹦軌蜃尭吒咴谏系能畿缈ぶ?主動道歉,也只有寧小川才能做到了。寧小川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道:“不說這些了。茜茜,這次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但是,我現(xiàn)在很累,要回侯府了”寧小川的身體一動,展開身法,消失在皇宮的宮門外,沒過多久就來到就來到侯府的外面。自從施展出天帝刃的第一重領(lǐng)域之后,寧小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想要立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仔細(xì)查看身體的狀況。回到侯府之后,寧小川跟寧馨兒報了一句平安,便立即開始閉關(guān)。寧小川運轉(zhuǎn)《天地玄氣》,武道心宮里面自動形成九座漩渦,血液運轉(zhuǎn)起來,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只有全力運轉(zhuǎn)功法,才會發(fā)現(xiàn)身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寧小川在施展天帝刃第一重力量的時候,體內(nèi)的武道元氣幾乎被抽空,然后,眉心的白色骨珠就化為一座靈穴,釋放出大量的玄氣,彌補了身體的虧空。也是在那個時候,寧小川發(fā)現(xiàn)身體發(fā)生了變化?!稗Z”寧小川體內(nèi)的每一滴血液都像一條血龍,但是,當(dāng)血液運轉(zhuǎn)到極致的時候,血龍竟然開始融化,凝聚成了血劍。要知道“血氣如龍”,已經(jīng)是武者血氣的最高境界。而現(xiàn)在寧小川體內(nèi)的血液竟然再進(jìn)一步,化龍為劍,體內(nèi)的每一滴血液都像是一柄劍。血液運轉(zhuǎn),簡直就像萬劍齊飛?!半y道……難道……體質(zhì)真的還能變得更加強大?至尊體?”寧小川震驚了。玄獸鑒里面的天帝刃,也感應(yīng)到了寧小川身體的變化,顫抖著道:“血氣凝劍,每一滴血液都是一柄劍……這……這……這……我擦,莫非世上真的存在至尊體?”寧小川停止運轉(zhuǎn)《天地玄氣》,體內(nèi)的血液流速漸漸恢復(fù)平靜,原本已經(jīng)變成劍形的血滴又變成原來的狀態(tài)?!斑€沒有修煉成至尊體,不過算是找到了一條途徑,一直按照這個途徑修煉下去,遲早有一天身體肯定還會發(fā)生變化,就算修不成至尊體,也絕對比萬年難遇的體質(zhì)更強?!睂幮〈ňo緊的捏了捏拳頭,體內(nèi)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如今,皇城中的局勢風(fēng)云變幻,玉嵐大帝已經(jīng)對他生出殺心,隨時都可能對劍閣侯府動手。寧小川現(xiàn)在是地尊境第三重的武道修為,又擁有萬年難遇的天賦體質(zhì),心頭卻依舊有一種迫切感,急需讓天賦再提升一個臺階。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到地尊境第四重,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煉制地武丹。第二,前往天帝學(xué)宮了,進(jìn)入“天宮”修煉。寧小川打算兩步一起走,于是讓寧馨兒去幫忙購買煉制地武丹的另外兩種主藥“八品七彩芝”和“九品甘霖草”,而他則打算前往天帝學(xué)宮。但是,寧小川才剛剛走到侯府的門外,卻遇到了丑婆婆。侯府的門外圍了很多仆人,都退得很遠(yuǎn),用驚恐的眼神盯著丑婆婆,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丑婆婆的確很老很丑,滿臉都是皺紋,頭上只剩幾根稀疏的白發(fā),眼眶深凹進(jìn)去,即便是在烈日當(dāng)空的晴天遇到她,都會被嚇住,簡直以為是白日撞鬼了。而事實上,丑婆婆的身后真的跟著好幾個死氣森森的人,身體僵硬,面容呆板,有的全身冒金光,有的渾身是鮮血,其中還有一個樣貌很美的女子,只是她站在最后面的位置,寧小川也沒看清她的模樣?!靶『顮?這……這老嫗說是要見你,我看要不要將她轟走,長得丑就算了,還出來嚇人,看得人滲得慌?!睂幫⑽⒐韺χ鴮幮〈ㄒ话?對著丑婆婆的身后指了指,低聲道:“她還帶著一群死人,真是晦氣啊”寧小川微微瞪了瞪眼睛,道:“要不要我將你也給轟走?”“我這就派人去將她亂棍打出去……額……不,不,小侯爺,老仆不是那個意思……”寧童楠反應(yīng)過來,嚇得跪在地上。以寧小川現(xiàn)在的地位,要轟走他,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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