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腳尖一踮,一股金色的武道元氣沖出腳掌,飛到蠻龍的頭頂,氣勢凌九霄,威勢震寰宇。他手中捏著一柄伏龍寶劍,劍鋒流動龍紋劍芒,一劍劈斬下去,天與地都好像被分割開。“嗷!”于此同時,蠻龍的嘴里,吐出一口紫色的龍息火焰,凝聚成數(shù)十顆火球,從高空上落下。寧小川雙手握刀,在地面上一斬,大地上,頓時出現(xiàn)一條五米寬的地裂!“轟隆??!”以地裂為,大地揭起,土石漫天飛,向著太子和蠻龍倒壓下去?!班?!”一道霸道的刀光,破開土石,一刀劈斬在太子的肩膀上,將太子給斬落下蠻龍。太子肩膀上的金縷神衣,被撕出一道裂口。這可是皇族寶衣,傳承了上千年,從未破損過,第一次被撕裂開,讓太子大驚失色。太子的身體,在空氣中一扭,逆飛起來,一劍刺向?qū)幮〈ǖ淖罄?,那是心臟的位置!寧小川從容不迫,落到蠻龍的背上,將天帝刃擋在身前,抵擋住太子這驚天動地的一劍?!班?!”蠻龍的尾巴向?qū)幮〈⊕邅?,力量十分?qiáng)大,不弱于武尊的全力一擊?!皽缡绖ζ?!”寧小川將天帝刃當(dāng)成劍來用,施展“滅世劍魄”,將滅世道祖師的一縷力量給調(diào)動,凝聚在身后,形成一尊龐大的魔影!魔影出現(xiàn)的時候,太子的心頭一顫,感覺到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嘩!”刀光一揮!太子手中的伏龍寶劍被斬斷,半截刀刃掉落在地上,倒插在地面。龐大的刀氣,穿過金縷寶衣,轟擊在太子的身上,將太子震得身體發(fā)麻,只能疾速向后爆退。幸好他有寶衣護(hù)體,不要然會被這一刀給重創(chuàng)?!班?!”蠻龍的嘴里,發(fā)出一聲悲鳴,身體四分五裂,變成十八顆光芒閃爍的龍眼!寧小川自然是不會客氣,龍眼可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尋常人一顆都難以見到,也只有太子這種尊貴身份的人,才可能拿出十八顆龍眼!寧小川的衣袖一揮,便將十八顆龍眼,收進(jìn)乾坤布袋!“咋們走!”寧小川伸手將黑衣女子給抱起,攔著她纖細(xì)柔軟的小蠻腰。她的身體輕盈,絲毫都不讓寧小川費力?!斑€想走?”岳舞陽的聲音發(fā)寒,使空氣中的玄氣紊亂,如天雷洪鐘在轟鳴。他從黑暗中走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武道氣息,比太子搖強(qiáng)大很多倍,是真正的戰(zhàn)神般的王侯,讓人敬畏!他每走一步,地面上就會升起一堵十丈高的土墻,走出十六步,便有十六堵土墻升起!這不是普通的土墻,而是有武道元氣凝聚出來的神墻,比之很多城池的城墻都要堅固,能夠?qū)⑽湔呓o困死在墻體里面。寧小川感覺到強(qiáng)大的壓力,運(yùn)轉(zhuǎn)全身玄氣,一連劈出七刀,向著岳舞陽涌過去。于此同時,他立即轉(zhuǎn)身一刀劈斬在土墻上,將土墻給強(qiáng)行破開,將十
六層土墻給破開,寧小川的手臂被反震得發(fā)麻。幸好手中的戰(zhàn)兵,乃是傳說中的“天帝刃”,算是換一件玄器,恐怕都已經(jīng)被土墻給反震碎。寧小川抱著黑衣女子,飛遁到黑暗中,消失不見。七道洶涌的刀氣,飛到岳舞陽身體的三米外,就自動消失不見。岳舞陽追進(jìn)黑暗中,一連追了數(shù)十里,都沒有找到公子川和黑衣女子的蹤跡!太子和靈一國師追上來,也沒有找到公子川的蹤跡。靈一國師施展道門的慧眼道法,眺望方圓千里,但是,卻連公子川的腳印都沒有找到?!安挥谜伊?,他們是遁地逃走!”岳舞陽道。靈一國師的臉色凝重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一旦讓公子川這樣的邪道巨頭逃走,將會后患無窮。”“他們都遭受了重創(chuàng),絕對逃不遠(yuǎn)。只要下令讓各大重鎮(zhèn)的軍隊,包圍這一片地域,進(jìn)行地毯式的收索,必定能夠?qū)⑺麄兘o找出來?!痹牢桕柕钠届o,帶著的深邃的眼神,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靈一國師看了看手臂上的刀傷,道:“公子川的修為那么強(qiáng),侯爺確定他真的受傷了?”岳舞陽盯了靈一國師一眼,道:“哏,公子川的修為,未必有你們想象中那么強(qiáng)?!闭f完這話,岳舞陽便轉(zhuǎn)身離開?!x皇城兩百里外,一處山坳,地面上的泥土,蠕動起來,形成一個漩渦!“嘩!”一頭長著麒麟頭顱,穿山甲身軀的巨獸,從泥土中鉆出來,正是地底皇族“太歲獸”!寧小川抱著黑衣女子,從太歲獸的背上跳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嬌軀給平放在地上。她身上的霧靄已經(jīng)完全消散,露出潔白纖細(xì)的手臂,修長圓潤的玉腿,烏黑長順的秀發(fā)。即便是黑紗遮面,黑袍遮體,都讓人怦然心動。寧小川取出一枚療傷中級丹,微微的抬起她的后腦勺,將丹藥給她喂到小巧紅唇的檀口。丹藥,進(jìn)入嘴唇,旋即便融化,滲透到血液中,流經(jīng)全身,守護(hù)她的傷勢。黑衣女子以一人之力,將三位武尊都給擋住,遭受重創(chuàng),武道心宮都變得破破爛爛,身上的生機(jī)變得相當(dāng)薄弱。幸好她擁有地尊境的修為,體質(zhì)遠(yuǎn)超常人,更擁有異種心宮,才保住性命。若是換一個武者,恐怕早就已經(jīng)香消玉殞。療傷中級丹的丹氣逸散出來,將她的身體完全包裹,腿部、手臂、頸部的肌膚,變成瑩白色,在自動呼吸空氣中游離的玄氣。黑衣女子的傷勢,漸漸穩(wěn)定下來,睜開雙眸,睫毛纖長,手掌撐著地面,坐起身來。她向著四周看了看,一雙渾圓的眼眸盯著,站在樹下的寧小川。她的手指,連忙摸了摸臉頰,面紗依舊戴在臉上,這才讓她安心。寧小川也服下療傷中級丹,盯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唇,道:“多謝!”“嗯!”黑衣女子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咬著牙齒,便強(qiáng)撐身體站起來,就要離去。寧小
川道:“可以摘下你的面紗嗎?”“不可以!”黑衣女子顯得很倔強(qiáng),不想讓寧小川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瘸一拐的向前走,道:“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么多,能不能從岳舞陽和太子的手中逃走,就看你的造化……”她腳下踩滑,尖叫一聲,就向著一處陡坡下面滾,傷口撞在石頭角上,疼得渾身都要失去知覺。寧小川飛掠過去,一把將她纖細(xì)的腰肢給摟住,落回平地上。“嘩――”一道涼風(fēng)吹過來,她臉上的黑紗,滑落在地上,露出一張清麗典雅的玉顏!月光下,臉上的肌膚格外白皙,反射出一層玉蠟般的光澤,散落的烏黑長發(fā),細(xì)密的睫毛,晶瑩的瓊鼻,如兩瓣桃花的嘴唇,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她連忙底下頭,然后,轉(zhuǎn)過身!她本來只想救寧小川之后,便默默離開,不想讓寧小川知道那個黑衣女子是她。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岳舞陽的修為,比她想象中還要強(qiáng)大,若不是寧小川救她,她今天幾乎連逃走的機(jī)會都沒有。寧小川松開手,也顯得有些尷尬。雖然,寧小川早就知道她是誰,但是,當(dāng)面紗滑落下來的那一刻,還是讓寧小川有些不知所措。寧小川還沒有開口,銀池夫人便先道:“莊主別誤會,我之所以出手救你,完全是為了名兒。你若是死在岳舞陽的手中,名兒就沒有了師尊,他肯定會相當(dāng)傷心?!睂幮〈c了點頭,道:“無論如何,還是多謝夫人?!薄凹热荒阋呀?jīng)逃出來,那我便回皇城了?!便y池夫人剛剛走出一步,雙腿便一軟,跌倒在地上,嘴里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她嬌小的身軀卷成一團(tuán),捂著胸口,眼眸中疼出淚珠,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楚。寧小川連忙蹲下身,手指按在銀池夫人手腕上,臉色微微一變,肅然的道:“夫人的武道心宮遭受難以愈合的創(chuàng)傷,就算痊愈,武道修為恐怕都很難再有進(jìn)步。”銀池夫人乃是中級養(yǎng)心師,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道:“岳舞陽和太子的人馬肯定很快就會找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我的傷勢很重,需要七天時間修養(yǎng)。”寧小川將銀池夫人給背起,立即展開疾速身法,沖出山坳,消失在密林里面!銀池夫人趴在寧小川的背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將臉枕在他的背上,緩緩的閉上雙眸,心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就算武道心宮遭受無法痊愈的傷勢,此刻,似乎都已經(jīng)不重要。她知道,她和公子川完全是兩種人,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也就更加珍惜現(xiàn)在的安寧。她的腦海在想著,公子川到底長什么模樣?到底是一個優(yōu)雅的儒士,還是一個樣貌丑陋的武夫?這些似乎都不是很重要,就算公子川長得奇丑無比,她也絲毫都不在乎,因為,她在乎的并不是這個!想著想著,她的眼皮便越來越沉重,最后帶著一抹微笑,在寧小川的背上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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