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武院的副院主道:“我承認在這件事上,說話的確有些過激,這一點我向天下所有養(yǎng)心師道歉?!备痹褐骷墑e的人物地位崇高,可以與王侯平起平坐,能夠逼得金剛武院的副院主道歉,這已經(jīng)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在另外兩位副院主的勸說下,三師武院的副院主心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金剛武院的副院主繼續(xù)道:“但是,我絕不認為,在比武場上,使用丹藥來取勝是正確的事。若是開了這個先例,那么今后大家也不用修煉武道,開學之戰(zhàn)的時候,直接去購買千年時眠丹就能取勝,就能成為一屆魁首,這對武道來說只會是一種退步。”寧小川道:“那我想要請教副院主,我在武場上使用丹藥取勝,不是正確的事。那么名羊在武場一劍殺死同屆的學員,這就是正確的事?”天帝學宮是明文規(guī)定不能自相殘殺,但是名羊依舊照殺不誤,也不見學宮有責罰他。金剛武院的副院主冷笑道:“誰都知道名羊修煉的是最劍道,一旦出手,必定取對方性命,這種劍道本來就是必殺劍道。若是怕死,自然會主動認輸;若是敢去和名羊一戰(zhàn),自然也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寧小川道:“那我可以這么理解副院主的話――凡是敢和名羊交手的人都該死,凡是有人想要殺死名羊,副院主大人就會出手相救對吧?”金剛武院的副院主惱怒至極,臉都被氣紅,一雙眼睛像是要將寧小川給盯死,道:“本院主再次聲明一遍,不是我們不救,而是名羊出手只有一劍,我們相救都來不及?!碧煜笪湓旱母痹褐鞯溃骸皩幮〈?你不要懷疑學宮學師們的公平公正,若是能救,我們必定救,只是名羊的劍實在太快,他的對手還來不及認輸就已經(jīng)死在劍下,這讓我們?nèi)绾问┚??”寧小川道:“兩位副院主都說得很好,那請問,你們覺得這件事接下來該怎么辦?”“再戰(zhàn)一次?!苯饎偽湓旱母痹褐鞯?。三師武院的副院主道:“開什么玩笑,決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寧小川已經(jīng)成為本屆的魁首,我們?nèi)龓熚湓旱谝淮握Q生一位魁首,我正打算回去給院主報喜,你們給我說再戰(zhàn)一次,這是在坑爹,還是在欺負我們?nèi)龓熚湓喝松伲俊苯饎偽湓旱母痹褐鞯溃骸斑@一場戰(zhàn)斗本就不算是正常取勝,再戰(zhàn)一場,才能顯示出我們天帝學宮的公平公正?!薄胺牌?閻老鬼,你是覺得只有名羊奪得本屆魁首才算正常取勝,別人奪得魁首就是不正常取勝對吧?”三師武院的副院主道。金剛武院的副院主將一枚中級丹給名羊服下,然后催動體內(nèi)的地武元氣幫他恢復傷勢。“新一屆的學員比武理應由新生長老負責,這件事就由新生長老來判決如何?”金剛武院的副院主道。天帝學宮雖然分為四大院,每一院設院主一名,副院主數(shù)名?,F(xiàn)在坐鎮(zhèn)在九號營地的四位副院主,也僅僅只是來挑選學員,沒有插手開學之戰(zhàn)的權(quán)利,而真正管理新生的人則是新生長老。新生長老名叫君未
生,是一個年過百歲的老人,在與四大副院主經(jīng)過激烈的討論之后,最終下令讓寧小川和名羊再戰(zhàn)一次?!霸趺纯梢赃@樣?寧小川明明已經(jīng)勝了名羊,為何還要再戰(zhàn)一次?”御茜茜很不滿的道。新生長老徐徐的道:“既然寧小川能夠戰(zhàn)勝名羊,再比一次,他不依舊能夠戰(zhàn)勝名羊?讓他們再戰(zhàn)一次是最公平的做法。”這一次連三師武院的副院主也沒有語,就算他再怎么能瞎扯,也改變不了這是開學之戰(zhàn)的事實?!皩幮〈?要不你認輸?shù)昧?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贏過名羊一次,讓他也贏一次又何妨?而且你比他贏得更漂亮,也比他有面子得多。至于去天宮里面修煉的機會,以后我會幫你盡量爭取。”三師武院的副院主道。寧小川道:“多謝副院主大人的關(guān)心,但是學宮別的副院主都覺得我是通過不正確的手段才戰(zhàn)神名羊,那我為何就要背這個名聲?我決定與名羊再戰(zhàn)一次,用大家都覺得最正確的方式,將他擊敗。”三師武院的副院主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覺得寧小川有些太年輕氣盛,想要再勸幾句。“好這才是我們天帝學宮的學子的風范,有傲骨,有沖勁,有自信,若是你真的能夠?qū)⒚驌魯?本副院主必定親自給你道歉?!苯饎偽湓旱母痹褐餍念^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等名羊傷勢痊愈,一劍就能取你性命,看你的傲骨、沖勁、自信都值幾個錢?哏哏三師武院的副院主也不再勸寧小川,道:“那你就好好的戰(zhàn),實在敵不過就立即認輸,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將你給救下來?!薄爸x謝副院主?!睂幮〈ㄔ俅握镜轿鋱鲋?靜靜的立在那里。寧小川居然還敢與名羊交手,這的確出乎很多人預料,一個養(yǎng)心師接受一個最劍道修士的第二次挑戰(zhàn),還真是有不怕死的人。名羊在服下續(xù)骨中級丹,加上金剛武院副院主使用地武元氣幫他療傷,短短兩個時辰,名羊的傷勢就恢復得七七八八,千年時眠的藥性也已經(jīng)消失,體內(nèi)的武道玄氣恢復正常運轉(zhuǎn)。名羊再次走進武場,目光冷厲得嚇人,將重劍狠狠的插在地上,“沒想到你還敢走進這一座武場?”寧小川道:“這句話恐怕該我對你說吧?”名羊緊緊的捏著五根手指,想到先前戰(zhàn)敗的樣子,心頭便生出一股無名火,原本平靜的劍心都已經(jīng)被怒火給填滿,此刻只想一劍擊殺寧小川。“嗡”鐘聲再次響起,戰(zhàn)斗又開始了。寧小川道:“不知道你還讓不讓我三招?”名羊沒有回答寧小川的話,只是將手捏在劍柄上,一股劍意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與地上的重劍融為一體,一股排山倒海的劍氣從重劍中散發(fā)出來,圍繞他身體轉(zhuǎn)動。一共有七道劍影從重劍上散發(fā)出來,第一柄劍影,厚重大氣;第二柄劍影,細長靈巧;第三柄劍影,陳古滄桑;第四柄劍影,紫電如龍;第五柄劍影,白玉晶瑩;第六并劍影,霸道鋒利;第七柄劍影,飄渺虛幻。七道劍影,代表名羊已
經(jīng)將七種神通都修煉進劍體。名羊的劍還沒有斬出去,僅僅只是劍體里面的七道劍影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就已經(jīng)使風云變色。這劍氣就像名羊此刻的內(nèi)心,充滿憤怒?!斑@才是名羊真正的實力,也是最劍道的強大之處?!焙芏嗳硕歼B連變色,再一次的感受到名羊強大得無法抗衡。年輕一代,無人是他一招之敵。御茜茜的臉色也驟然一變,道:“寧小川或許計算失誤了,他覺得通過第一戰(zhàn)的慘敗,可以打擊名羊的氣勢,從而使名羊的劍勢變?nèi)?但是誰都沒有料到名羊的劍勢不但沒有變?nèi)?反而變得更強了。”“茜茜姐,現(xiàn)在怎么辦?”寧馨兒緊緊的抿著嘴唇,心中為寧小川感到擔憂。御茜茜的目光也盯在寧小川的身上,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寧小川并沒有認輸?shù)囊馑?。寧小川也在凝聚體內(nèi)的滅世劍意,一股龐大的滅世之氣從魔劍中逸散出來,匯集到寧小川的右手食指指尖,一道道劍影在寧小川的指尖繚繞。同時,寧小川的頭頂之上自動形成一片灰黑色的煞云,云層中有滅世之光在閃動,給人一種恐懼、憂慮、狂躁、絕望的感覺。被寧小川纏在腰上的紅色小龍感受到滅世劍氣的力量,從沉睡中蘇醒過來,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將一道滅世劍氣給吞進嘴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身體都跟著長長了一點點?!昂鸷鸷稹奔t色小龍興奮至極,一雙眼睛就像兩顆血紅色的靈珠,散發(fā)出猩紅氤氳的光華。這個時候?qū)幮〈ê兔虻臍鈩荻寂噬綆p峰?!斑荨泵蛞粍Υ踢^去,身體幾乎和重劍融為一體,化為一道極致的劍光。寧小川化為一道閃電,身體幾乎和電光融為一體,直接向著名羊的劍沖上去?!稗Z”劍光和電光撞擊在一起,交接處爆發(fā)出一道刺目的光暈,整個空氣都猛烈的激蕩,將武場外的武者給沖擊得不斷向后退。光華之中,寧小川的手指,點在重劍的劍尖。指尖,有一道道劍氣散發(fā)出來,竟然將名羊的這摧枯拉朽的一劍抵擋住了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歇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盯著武場上的那一幕。“天吶寧小川竟然用手指擋住名羊的劍,我……我產(chǎn)生幻覺了吧?”很多人都屏住呼吸盯著武場中的劍氣?!安粚幮〈ㄊ褂玫牟皇鞘种?而是一種劍道神通,一種可以與最劍道相抗衡的劍道神通。”“我看不只是能夠與最劍道相抗衡那么簡單,或許比最劍道還要厲害。”“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最劍道也是人開創(chuàng)出來,既然是被人開創(chuàng)出來,被人給超越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們看……那是什么?”有人驚呼一聲。眾人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原本纏在寧小川腰上的龍形腰帶竟然活過來,順著寧小川的肩膀,纏繞到寧小川的手臂上,還在緩緩的爬動,在吞噬寧小川和名羊散發(fā)出來的劍氣。那一條紅色的小龍,竟然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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