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為何要花五萬枚小錢買一片樹葉?為何那個少年突然又不賣了?為何他不賣了,少爺一點都不挽留?”一路上,玉顏就想問出這些問題,直到現(xiàn)在她才問了出來。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很笨,至少在觀玉樓的時候,琴棋書畫都學得極快,而且技藝遠超的那些樂妓。
但是和寧小川在一起之后,她總覺得自己的腦筋有些不夠用,變得有些笨笨的了,完全猜不透這位不比自己大多少歲的少爺心頭在想什么?
寧小川讓玉顏坐下,玉顏本來不肯,哪有仆女和主人同桌的道理,但是在寧小川的命令下,她最終還是誠惶誠恐的坐下來,但是都不敢抬起頭。
寧小川的手將酒樓的窗欞給撐起,向著下面的大街上看了一眼,淡淡的笑道:“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
……
酒樓下面。
那個穿得很落魄的少年,從玄葉齋里面匆忙的走出來,顯得很焦急,逮著路邊的人便在問寧小川的下落。
有人向他指了指酒樓的方向,然后,他便飛速的跑了過來。
“我擦,既然玄葉齋的掌柜都說這樹葉不是玄藥,那就肯定不是玄藥了,悔??!早知道就將這片樹葉賣給那冤大頭了,現(xiàn)在也不知那家伙還買不買?!边@少年相當后悔,就像老婆跟人跑了一樣,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火急火燎的沖進酒樓里面,四處尋找寧小川的身影。
他卻不知道,就在他沖出玄葉齋的時候,玄葉齋的掌柜便從里面走了出來,眼神陰沉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手掌微微的招了招,一個虎背熊腰
的武者便走了過去。
“你去跟著他!”玄葉齋的掌柜低聲在那武者的耳邊說了一句,然后便又走進玄葉齋里面。
這一切自然都被坐在二樓上面的寧小川看在眼中,只是搖頭笑了笑,“貪婪的人,還真是夠多。”
玉顏也想窗戶外望去,好奇的道:“少爺,你在說誰???”
寧小川看著桌上的酒杯,笑而不語。
“咚咚!”
一連串腳步聲!
“貴人??!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蹦巧倌隁獯跤醯臎_上來,趴在桌子旁邊喘氣。
寧小川自然看到他上樓,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故作驚訝的道:“攤主,你找我?”
那少年使勁的點頭,跟著將血蟾木的樹葉給取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臉上帶著慎重的神情,道:“現(xiàn)在我可以將這片神葉賣給你了?”
寧小川笑道:“那剛才你為何不賣?”
那少年慎重其事的說道:“剛才時辰不對,像這種大買賣自然是要選一個良辰吉日,我剛才特地去找集口的林三指算了一卦,現(xiàn)在就是良辰吉日,錯過這個時間段,就要再等一年了。貴人??!你快買下吧!再不出手,就錯過良辰吉日了?!?
那少年眼巴巴的盯著寧小川,生怕寧小川腦袋開竅就不買了。
寧小川依舊平穩(wěn)的坐在那里,頓了頓,笑道:“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那少年心頭焦急,辭鑿鑿的道:“我的名字不好聽,貴人你就別問了,我們先把買賣談成了,再說名字的事,成不?”
寧小川道:“那坐下來喝杯酒,買賣我們慢慢談。”
那少年將心一橫,道:“好!看在良辰吉日的份上,我只賣三萬枚小錢行不?”
寧小川微微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血蟾木樹葉,道:“不是價格的問題。”
那少年肉疼至極,咬了咬牙,道:“那就一萬枚小錢吧!”旋即,他便跪在地上,眼中滿是眼淚,道:“貴人?。∥覍μ彀l(fā)誓,這樹葉的價值至少值……十萬枚小錢,若不是我家中有一位久病的爺爺,我不會用一萬枚小錢廉價賣給你,我真的是等錢用,只想快些拿到錢去給老父治病??!”
剛才,他去找玄葉齋掌柜鑒定的時候,那掌柜可是告訴他,這片樹葉最多只值八十個小錢。
若是能夠賣一萬個小錢,那也賺大了。
少爺?shù)男念^如此想著。
這少年滿口鬼話,寧小川自然是半個字都不信,道:“那好吧!這樹葉我買了,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從什么地方采的樹葉?若是你能夠親自帶我去,那我便用原價格將這樹葉給買了,你看如何?”
那少年的眼睛都亮了,道:“原價格是多少?”
“五萬枚小錢!”寧小川伸出五根手指。
那少年本以為能夠賣出一萬枚小錢,就已經(jīng)是撞大運了,卻沒有想到這冤大頭居然還肯花五萬枚小錢來購買!
媽的,冤大頭,這絕對是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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