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可師姐你一個人吃飯也未免太孤單了些,又是這樣團圓的日子。叫你留在這里不能和師父他們團聚,我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崩坐S親熱地說,“我還叫她們燙了些桂花酒呢!咱們兩個熱熱地吃上一杯?!?
這時甄鐸在雷鳶身后使勁咳嗽,而且一聽就是在假咳嗽。
“哦,對了,師姐,我二哥哥說他有些事想請教你?!崩坐S回頭看了一眼甄鐸。
薛流素是醫(yī)女,和普通人家養(yǎng)在深閨中的女子不同,她既走南闖北,也給男女老幼都瞧過病,所以見人總是大大方方的,即便是異性也毫不扭捏。
聽雷鳶如此說,她便淺笑著問:“二公子要問我什么?”
甄鐸平時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憤世嫉俗的樣子,此時卻難得地端正了神色,直視著薛流素問道:“薛姑娘,你可有意中人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雷鳶跳起來要去捂他的嘴,埋怨道:“二哥哥,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還不快出去!”
薛流素也不禁紅了臉,她就算再大方可面對這種問題還是要害羞的。
甄鐸一邊閃躲一邊繼續(xù)問薛流素:“薛姑娘,求求你告知在下?!?
“二公子為什么要問我這個?”薛流素很快收斂好心緒,落落大方地問。
“你若說有,煩請告知我是誰?若是沒有就說沒有,但一定要說真話?!闭玷I眼睛發(fā)直,帶出幾許瘋癲。
“師姐,你別理他,我二哥哥有癲病,時常發(fā)作?!崩坐S一個頭兩個大,薛流素是她家的客人,又是特意來幫忙的,怎么能這么唐突人家呢?
她一面又嚇唬甄鐸:“回頭我告訴二舅母去,有你好瞧的!”
可甄鐸卻像鐵了心一樣,執(zhí)意跟薛流素要個答案。
“我沒有意中人?!毖α魉赝伦指纱?。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甄鐸眼睛亮的嚇人,“我心悅于你,你可愿意?”
“救命?。∥乙偭?!”雷鳶只覺得一道雷劈下來,她算是懂得什么叫原地升天了。
“我不了解二公子,所以并不愿意?!毖α魉鼗卮鸬煤敛煌夏鄮?
“對對,師姐,狠狠回絕他!讓他失心瘋!”雷鳶只恨自己力氣不夠大,否則早把這個現(xiàn)世寶推出門去了。
“不要緊,我有的是誠心,”甄鐸絲毫也不沮喪,“日月可鑒!”
“來人!來人!把他給我推出去!”雷鳶三尸神暴跳,這都什么事兒?。?!
湯媽媽等人連忙上前,做好做歹把甄鐸勸了出去。
“今天的事誰也不許亂說!”雷鳶臉上無比嚴肅,卻是想死的心都有,更是覺得萬分對不住薛流素。
“師姐,都是我不好,把這混賬東西給帶了來。他出無狀,唐突了你,回頭我一定狠狠教訓他,再不準他招惹你。”雷鳶窘迫地向薛流素說。
“阿鳶,你不必自責。我也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薛流素笑了笑,“二公子大約還是小孩心性,全當是鬧了個笑話吧?!?
“師姐,你真是寬宏大量?!崩坐S萬分感激,“否則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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