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萋唇邊的笑意加深,似乎準(zhǔn)備解釋些什么的時候,楚綿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地對白萋道:
“白小姐,這里似乎不太方便,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
白萋迎上-->>楚綿的視線,臉上的笑容不變,眼底卻飛快地掠過一絲深意。
楚綿這是……
在阻止她說出自己與傅靳年的婚約?
“好啊?!卑纵滤鞈?yīng)下。
楚綿點(diǎn)了下頭,作勢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楚小姐,等等!”
謝安月卻在此時忽然上前一步,擋在了楚綿面前。
“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出現(xiàn),打擾到你和白小姐打球了?如果是這樣,我和傅蘊(yùn)現(xiàn)在就走,你們留下?!?
楚綿眉梢微挑。
這才注意到,謝安月的臉色透著一種不太正常的蒼白,眼下也帶著淡淡的青黑。
白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冷嗤。
這位謝小姐,長得倒還算清秀,只是這手段未免也太落俗套了些。
典型的白蓮花做派。
楚綿對謝安月此刻的憔悴并無探究的興趣,她只想盡快帶白萋離開。
她側(cè)身,便要繞過謝安月。
豈料,手腕卻被謝安月一把抓住。
楚綿垂眸,視線落在謝安月那只白得有些過分的手背上,眉頭蹙了一下。
“楚小姐……”謝安月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眼眶迅速泛紅,“我……我之前就一直想找你,可是……一直沒有機(jī)會?!?
她的手指收緊,力道有些大,像是生怕楚綿甩開她。
說著,話鋒陡然一轉(zhuǎn),語氣中充滿了委屈與哀求:“求求你,不要再針對我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突如其來的指控,讓楚綿眉心蹙得更緊。
“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她冷聲反問。
算起來,她與謝安月已有段時日未曾打過照面。
這蠢貨又在憋什么新招數(shù)?
白萋也露出了些許不解的神色,看向謝安月:“謝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謝安月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眼淚說掉就掉。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哽咽道:“前段時間,我在景岳生物科技研究所待過一陣子……后來,研究所里出了些事,東西被盜了。我只是……只是把我所知道的一些情況,如實(shí)告訴了負(fù)責(zé)調(diào)查的警官?!?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綿的反應(yīng)。
“我真的沒想到,楚綿你會因?yàn)檫@件事,被警方那般嚴(yán)厲地審查……我,我心里一直很過意不去?!?
“從那之后,我就……我就接二連三地遇到很多不好的事情。這段時間,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精神也備受折磨?!?
謝安月越說越激動,仿佛真的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綿聽著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辭,只覺得荒謬至極。
景岳生物科技研究所的事情,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更談不上因此事遷怒于誰。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倒是記得清楚?!?
“怎么,是找不到新的由頭來給我添堵,所以把這些舊賬都翻出來了?”
傅蘊(yùn)見謝安月哭得梨花帶雨,心中的怒火與保護(hù)欲瞬間被點(diǎn)燃。
他上前一步,將謝安月護(hù)在身后,對著楚綿怒目而視:“楚綿!你少在這里裝蒜!淺月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沒數(shù)嗎?”
“你的手段也太高明了些!事后居然還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楚綿被他這番義正辭的指控氣笑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傅小少爺如此激動?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傅蘊(yùn)。
傅蘊(yùn)被她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刺激得不輕。
他瞇起眼睛,聲音陰沉了幾分:“楚綿,你別得意的太早!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秘密!”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從楚綿臉上看到慌亂或恐懼。
“一直沒有把你的事情抖露出去,不過是看在我們過去有過婚約的情分上,不想讓你太過名譽(yù)掃地!”
“但你若是再敢招惹淺月,讓她受半點(diǎn)委屈,我傅蘊(yùn)發(fā)誓,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身敗名裂!”
楚綿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歪了歪頭,唇邊甚至還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哦?是嗎?”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知道我的什么秘密?”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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