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青的眼睛微微睜大。
    這下輪到他驚訝了,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那我們這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曲荷被他逗笑了,夜風帶來的涼意似乎也少了些:“算是吧?!?
    “夜風大,你快上去吧,別著涼了?!?
    程立青把風衣的領子往上拉了拉,“我一會兒就給我媽打電話,讓她別再瞎湊活了,趕緊回家,也別再麻煩叔叔阿姨了?!?
    曲荷點點頭,心里暖暖的:“好,那再見?!?
    她揮了揮手,轉身準備上樓。
    “曲荷,”
    程立青突然叫住她,語氣認真,“婚姻都需要兩個人一起經營,難免會有矛盾,別輕易放棄。希望我們都能有美好的未來?!?
    曲荷的腳步頓住了,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暖暖的。
    她回頭看向程立青,笑了笑:“你也是?!?
    她目送著程立青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一邊走向小區(qū)門口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轉角處。
    一陣冷風吹來,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抖了抖肩膀,轉身準備上樓。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只手從身后伸來,攥住了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撞進了身后人懷里。
    “啊!”
    曲荷嚇得驚呼出聲,下意識掙扎,手肘向后頂去,手忙腳亂想推開身后人。
    但就在聞到那股熟悉的雪松味時,瞬間停住了,身體幾乎也是本能的松懈下來。
    莊別宴見她不再掙扎,手臂收得更緊了,把她牢牢地圈在懷里。
    他的呼吸溫熱,落在她的頸窩。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側過頭。
    下一秒,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充滿了掠奪,火熱糾纏,像是在宣泄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仿佛連她最后一絲空氣都要卷走。
    曲荷被吻得頭暈目眩,手腳發(fā)軟,幾乎要窒息。
    好不容易,他稍微退開些,才終于得到喘息。
    曲荷臉頰緋紅,眼含水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莊別宴打橫抱起,扛在了肩上。
    “莊別宴!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曲荷驚呼,卻又不敢太大聲,只能捶著他的后背。
    這是在小區(qū)樓下!
    莊別宴卻充耳不聞,邁著長腿,幾步就走到了那輛停在不遠處陰影里的勞斯萊斯旁。
    他拉開車門副駕駛,把她塞了進去,“砰”的一聲車門關上。
    車內開著循環(huán)暖風,證明他在這里停留了不短的時間。
    曲荷慌亂坐起身,順著車前窗看去。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剛才她和程立青站著道別的地方,一清二楚!
    他一直在這里?
    是又回來了?還是一直沒走?
    車內沒有開燈,只有從車窗外滲進來的稀疏路燈光線,昏黃曖昧。
    莊別宴放倒座椅,身影隨之覆了上來。
    與剛才不同,此刻他的動作變得異常緩慢而溫柔。
    他沒有立刻吻她,而是一下一下,輕輕啄著她的耳垂,又緩緩移至她的唇角。
    每啄一下,就伴隨著一句醋意和危險的質問。
    “所以今晚是在和那個男人吃飯?”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垂,氣息灼熱。
    曲荷想偏頭躲開,卻被他扣住后頸,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