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荷捂著額頭的模樣,莊別宴心臟狠狠一揪。
那一刻,他幾乎有種將一切和盤托出的沖動!
然而,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被他強行咽了回去,所有一切都化作更深的疼惜與無奈。
他走上前,把曲荷輕輕摟進懷里,溫柔地拍撫著她的后背,無聲安慰。
整個過程,郁爺爺?shù)哪抗馐冀K停留在莊別宴身上。
他的自我掙扎,在這一刻,無所遁形!
待曲荷慢慢平復(fù)下來,郁爺爺才開口:“如果你依舊堅持嘗試催眠,可以先跟天寶去旁邊的房間,做一個小測試,評估一下你的潛意識狀態(tài)和受暗示性?!?
曲荷下意識地看向莊別宴。
“我陪你。”莊別宴立刻起身。
“你留下?!庇魻敔斦Z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這個測試,必須單人進行。”
曲荷給了莊別宴一個眼神后,跟著天寶離開了客廳。
莊別宴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門被關(guān)上。
他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郁爺爺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
“你,真的希望她想起來嗎?”
聽到這句話,莊別宴放在腿上的手瞬間攥緊成拳。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沉重而壓抑。
小測試的時間并不長。
等曲荷再回到客廳,看到莊別宴和郁爺爺相對而坐,氣氛和諧,相談甚歡。
天寶走上前,低聲向郁爺爺匯報了測試結(jié)果。
郁爺爺聽罷,了然地點了點頭。
他看向曲荷,語氣肯定:“孩子,你的情況,想要通過催眠恢復(fù)那段記憶,并不算困難。”
曲荷眼睛一亮,立刻追問:“那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進行催眠?”
郁爺爺聞,不由哈哈笑了兩聲,帶著幾分幽默:“你這姑娘,是不是以為催眠都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拿個懷表在眼前晃兩下,人就睡著了,什么秘密都吐出來了?”
曲荷被說中心思,也不尷尬,“難道不是嗎?”
“哪有那么簡單喲,”郁爺爺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后背,“這可是非常耗費心神的事情?!?
曲荷趕緊回應(yīng),“我可以的?!?
“這可不是爺爺瞧不上你!商家那小子,毅力非比常人,可這一年多下來,到今天也才進行到第三次深度催眠。老爺子我年紀大了,精力有限,要排到你嘛”
他故作沉思地掰了掰手指,慢悠悠地說,“估摸著,得等到明年三月份左右,才能輪得上嘍。”
“明年三月?”曲荷肩膀瞬間垮了下去,難掩失望。
“不過呢,”
郁爺爺話鋒一轉(zhuǎn),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也不是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峰回路轉(zhuǎn),就知道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
曲荷立刻挺直了腰背,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郁爺爺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莊別宴。
一臉意味深長:“你的情況,其實并不復(fù)雜。老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這段遺失的回憶是你們兩人共同經(jīng)歷的,那么他”
他伸手指向莊別宴,“或許,才是喚醒你記憶最好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