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姐,你們先歇著,看看我怎么操作!”
話音未落,他手里的鍋鏟已經(jīng)上下翻飛,熊熊的灶火映紅了他那張寫滿干勁的臉。
鍋里的火光一竄三尺高,醬料的香氣瞬間就炸開了。
陳建國和張桂蘭看得是眼冒精光,躍躍欲試。
“老袁,這料我來下!”
“我來切蔥花!”
一下午的理論知識,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老兩口也不客氣,直接就搶過了袁程飛手邊的活兒,當起了下手。
袁程飛掌勺,陳建國遞料,張桂蘭撒蔥,配合得倒也默契。
只是……
這本來就不大的后廚,一下子就顯得擁擠不堪。
尤其是,還有一個笨手笨腳,不知道該往哪兒站的姚清竹。
她想幫忙遞個盤子,差點跟轉(zhuǎn)身的陳建國撞個滿懷。
她想幫忙洗根黃瓜,又擋了張桂蘭拿調(diào)料的路。
“哎喲,我的大小姐!”張桂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她,又好氣又好笑,“這兒油煙大,熏人得很,你快出去歇著!”
說著,也不等姚清竹反應(yīng),就把剛出鍋的一盤爆炒花蛤和一盤炒螺螄,連帶一小碟毛豆,塞進了她手里。
“去去去,找思淵坐著吃去,別在這兒礙事!”最后一句話,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一股子親昵的嫌棄。
姚清竹就這么被半推半搡地“請”了出來。
她剛在門外站穩(wěn),耳邊就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
“被趕出來了?”陳思淵正靠在一張空桌子旁,好笑地看著她端著盤子,一臉懵圈的模樣。
姚清竹臉上一熱,脖子一梗:“才不是!”
“張阿姨說,廚房里油煙太重,怕熏壞了我的皮膚,才讓我出來的!”
她把張桂蘭的原話搬了出來,說得理直氣壯。
陳思淵樂了,故意逗她:“哦?確定不是他們嫌你在廚房里礙手礙腳的?”
這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姚清竹的嘴,立刻就撅得老高,幾乎都能掛上一個油瓶了。
得,把人惹毛了。
陳思淵一看她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趕緊舉手投降:“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肯定是我媽心疼你,怕這油煙傷了你這吹彈可破的小臉蛋,這才忍痛割愛,把你‘請’出來的?!?
他特意在“請”字上加了重音。
姚清竹這才滿意地“哼”了兩聲,緊繃的小臉緩和了下來。
陳思淵從旁邊的筷子筒里抽出一雙干凈的筷子遞給她,又轉(zhuǎn)身從角落的冰柜里拎出兩瓶冰鎮(zhèn)啤酒。
“咔噠”一聲,他用牙直接咬開了一瓶。
正要仰頭灌一口,姚清竹卻開口了。
“我也要喝。”
陳思淵的動作一頓,眉毛挑了起來:“你?確定?”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懷疑毫不掩飾。
姚清竹不服氣了,挺起小胸脯,把手里的餐盤往桌上重重一放。
“你別小看人!我酒量可好了!”
聽她這么說,陳思淵笑了。
他也沒多廢話,“咔噠”又開了一瓶,遞到她面前“行,給你?!?
“原本還想著,我喝了酒,待會兒就讓你這個大股東開車送我們回家呢。”
“現(xiàn)在看來,只能叫代駕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