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此時也有些暗暗后悔,不該讓少年獨自面對這幫人。她只是希望這一臉冰冷的少年能夠被小小教訓下,卻未料到對方能忽施殺手。
剛要上前去安慰左天添幾句,卻看到左天添在哭喊了幾聲后就栽倒在哥哥身邊。焦急的上前查看,現(xiàn)左天添只是因為驚嚇和悲傷過度昏厥過去了。
“來人快將他們兩人抬回府去。”
安雅心中的愧疚,在此時完全變成了擔心和焦急,立刻命令手下道。
天叔根本未等安雅說話,已經(jīng)抱起渾身鮮血的左風快從窗口躍出,直接從屋頂騰躍向另一間屋頂。左風傷的極重,他并不知道能否將這少年救回來,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會盡最大努力。
安雅看著天叔離去的背影,忽然間她覺自己竟然害怕左風就此死去,這對于她來說可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
“大小姐,王總管和他的幾名手下怎么處理。”
見到天叔已經(jīng)離開,幾名手下看了一眼那受傷昏迷的王總管,和那兩名此刻正殺豬般嚎叫的手下,出聲詢問道。
“他們死活關我什么事,帶上天添回府?!?
幾名手下不敢多語,抱起昏迷的左天添,跟隨在安雅身后也快下樓離去。
雁城之中位于中央位置有一片占地極廣的府邸,能在雁城之中擁有這樣一大片地方,不可知,此地就是雁城的城主府。
城主府內(nèi)一處靜室之中,此刻一名昏迷的重傷少年,正靜靜的躺在石臺之上。這少年自然就是被那王總管打成重傷的左風,現(xiàn)下左風兩眼緊閉氣若游絲,臉色蒼白如紙。
石臺旁的天叔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重傷的少年,一名身材佝僂的白老者,正表情凝重的查看著左風的傷勢。
身后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表情凝重的天叔并未回頭已經(jīng)從腳步聲聽出來者是大小姐安雅。輕輕揮手打出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目光并未離開石臺上的左風。
安雅小心翼翼的來到石臺旁邊,雖然沒有任何語,但從她的表情已經(jīng)可以看出其懊悔與自責。
佝僂著身軀的老者收回他干枯的手掌,閉目沉吟半晌,才緩緩站起身來。
天叔見對方表情如此凝重,他自己本身也略通醫(yī)術,微微嘆了口氣還是開口說道。
“嚴老,您看這少年情況如何?”
緩緩搖了搖頭,被稱作嚴老的白老者這才緩緩說道:“看得出,這一路上你都是用精純的靈力護住他的主要經(jīng)脈,這才讓他能夠保命到此。雖然也及時為他服下我特制的奪命散,但這位小友的傷勢太過嚴重,恐怕即使救回性命也難以復原如初?!?
天叔對于他的話早已猜到,此刻他同安雅一樣也極為自責,若他能早些做出反應也不至于弄到如今局面。
安雅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道我父親也無法將他救回?”
之前為左風察看傷勢的老者緩緩點了點頭,開口道:“城主大人身邊確有一些靈藥,但他此刻正在閉關之中,吩咐過決不可打擾他,我現(xiàn)在也只能將這少年的命暫時吊住。但是……”
“但是什么,嚴老你快說呀。”
老者眉頭緊鎖的看了一眼石臺上的左風,有些猶豫的說道:“就算城主現(xiàn)在能夠出關,可最多只將這少年救回性命,卻無法讓他恢復如初。城主大人又豈會為一個廢人,浪費掉那珍貴的靈藥呢。”
天叔聽到這里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嚴老的話也正是他此刻心中所想。
“哎,不管怎樣先將這少年的命吊住,一切等城主出關后再行定奪吧?!?
天叔說著就拉起安雅向屋外走去,安雅雖然極不情愿,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同天叔和嚴老一同退出石屋之外。
在幾人離開石屋之后,石門也重重的關閉上,石屋之中只留下重傷垂危的左風一人。不知過了多久,左風的身體微微動了動,準確說是左風胸口處的衣服抖動了一下,隨后一只灰色毛的小獸緩緩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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