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就在艾萊妮和愛瑪翻看檔案袋內(nèi)的幾張照片之時,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玻璃門被敲響,這聲音有些短促,似乎透著焦急。
辦公室里的三人皆是皺了皺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因為,以往,在局長辦公室的百葉窗放下來之后,說明普雷斯頓是在和別人商談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這幾乎已經(jīng)是分局里不成文的規(guī)定了。
艾萊妮迅速將文件袋藏到身后,右手無聲地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用眼神向普雷斯頓局長請示。
“誰?”普雷斯頓沉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不悅。
“局長先生,是我,克斯倫。”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是之前從會議室摔門出去的兩名黑人探員之一!
當(dāng)時的另外一人,就是蝮蛇組織的內(nèi)應(yīng)弗雷德。
弗雷德被捕的消息,在分局內(nèi)部還處于高度保密的階段,只有辦公室里的這三人知曉。
所以,這敲門的克斯倫,其真實身份到底如何,一時間真的很難判斷出來!
“進來?!蓖nD了兩秒,普雷斯頓局長才開口說道。
隨后,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探員推開了門。
他一進來,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局長,我聽說艾萊妮和愛瑪帶回了重要證據(jù)?”
兩位女探員的神情皆是瞬間緊繃了起來,眼睛里充滿了懷疑之色,右手按在槍套上,處于了隨時可以拔槍的狀態(tài)!
克斯倫看了看她們,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們怎么不講話?”
普雷斯頓沉聲問道:“她們倆帶回了重要證據(jù)?你是聽誰說的?”
“重案組所有的探員都受了傷,躺在醫(yī)院里,而只有艾萊妮和愛瑪順利歸來,”克斯倫說道:“她們在進入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個非fbi制式的文件夾,這還不夠明顯嗎?局長先生別忘了,我也是經(jīng)驗豐富的資深探員?!?
普雷斯頓面無表情地反問:“所以呢?”
“很簡單,”克斯倫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重案組的探員全部受了傷,我認為,這么重要的資料,應(yīng)該由分局現(xiàn)有的所有探員共同討論,而不是……私下匯報?!?
他的話語中是滿滿的質(zhì)疑,讓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瞬間再次緊繃到極點。
直性子的愛瑪直接說道:“克斯倫,你當(dāng)初摔門離開,我們便把你排除在了重案組的門外,而你現(xiàn)在又要重新參與此案,我們是不可能同意的?!?
的確,有了內(nèi)奸弗雷德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從表面上來看,克斯倫這嫌疑可太明顯了。
克斯倫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怒容,說道:“只是因為我是個黑人?”
“是的!”愛瑪直截了當(dāng)?shù)鼗貞?yīng)!
“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克斯倫強壓著怒意,說道:“我承認我那天離開會議室的方式有些欠妥當(dāng),但我始終關(guān)注著此案的進展情況!”
普雷斯頓局長說道:“克斯倫,此事現(xiàn)在處于高度保密的階段,很抱歉,你不能加入?!?
其實,這個克斯倫的資歷很老,工作能力也很強,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缺失了一項最重要的特質(zhì)——信任。
尤其是在米國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突然間朝著兩極撕裂的時候。
“可是……”
克斯倫還想堅持,然而,緊接著,局長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推開,一道聲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沒有可是?!?
那聲音淡淡,其中明顯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力:“你根本不配出現(xiàn)在這里?!?
聽到了這聲音,愛瑪和艾萊依對視了一眼,都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驚喜之意!
因為,來者正是蘇無際!
“你又是什么人?”克斯倫盯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東亞青年,冷冷問道:“你怎么能出現(xiàn)在fbi的局長辦公室?”
其實,不止是克斯倫在疑惑,甚至艾萊依和愛瑪都不清楚蘇無際是怎么進來的。
畢竟,fbi對于門禁和身份的認證非常嚴格。
其實,從進入一樓大門,到電梯,再到這一層,皆是門禁森嚴,需要刷卡驗證好幾次的。
至于局長普雷斯頓,他并沒有開口質(zhì)疑,眼睛里反而閃過了一道了然的亮光,好像猜到了蘇無際的身份。
蘇無際沒有理會黑人探員,而是看了局長普雷斯頓一眼,說道:“局長先生,你好?!?
普雷斯頓起身,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是你救了我?”
蘇無際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確切的說,是我的朋友救了你?!?
“謝謝?!逼绽姿诡D起身,鞠了一躬,說道:“沒想到,你們的反應(yīng)這么迅速?!?
原來,在普雷斯頓被人刺殺的時候,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突然出手相助,不然的話,他這位分局長,已經(jīng)把性命交代在杰克遜維爾了。
蘇無際說道:“原因這很簡單,蝮蛇組織既然能對重案組下手,就不可能放過你這個分局長……前提是,你并非他們所安插的內(nèi)奸?!?
那黑人探員克斯倫提高了聲量:“你在胡說些什么?fbi的佛羅里達分局里,不可能有內(nèi)奸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