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許動,下車??!”
夏黎他們所坐的車輛逐漸開近,就聽到裝甲車那邊有人大喊。
離得近了,夏黎他們才清楚,對方明明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為什么還不快點兒跑,反而在必經(jīng)之路設(shè)伏——完全是因為他們跑不了。
破破爛爛的四輛裝甲車停在鐵路橋兩側(cè)。其中兩輛車旁邊,正有人蹲在地上修車。
夏黎一眾人:……原來不是不跑,是壞了跑不了了。
隨著車輛更近,前方具l的狀況看得更清晰。
原本站在鐵路中間的幾人,見到夏黎他們過來,立刻跑向兩邊的裝甲車后。
原地只留下兩人,一前一后。
一個身材十分消瘦、頭發(fā)凌亂、整個人散發(fā)著頹廢氣息的青年,一只手抓著一個穿著工裝的男人,另一只手里拿著刀,將寒光凜凜的匕首緊緊抵在他挾持的男人咽喉處。
大概過于緊張,也或許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顧及手里人質(zhì)的安危,他手上的匕首在工裝男人的脖子上已經(jīng)劃出一道口子,隱隱有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將刀刃染紅。
夏黎坐在車里看到前方的景象,絲毫不懷疑只要他們不按照這頹廢男人的命令來,他會毫不猶豫用刀割斷手里人質(zhì)的喉嚨。
陸定遠也看到了對方手里的人質(zhì),心下頓時暗嘆事情終究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
不說這些人是因為他們把車子打壞,才在路上隨便劫持一個人當(dāng)人質(zhì),那幾名工人本身就是無妄之災(zāi)。
就說那些特務(wù)挾持的是普通老百姓,他們也不可能不救。
希望對方只是想?yún)f(xié)商逃脫,而不是要傷害夏黎。
他眉間擠出褶皺,對車里的幾個人道:“你們都先別動,何軍找好狙擊點,我和后車的人一起出去看看,盡量和他們談判。”
車里眾人對這話都沒什么意見,夏黎肯定不能下車,司機得保證車輛隨時可以離開,自然也不可能下車,其余幾個人都是夏黎的親人,說不定還可以看住想要搞事、隨時可能竄出去的夏黎,通樣不能下車。
幾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