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下意識的躲閃。然后他們這邊剛一躲,阿大和阿二便沖到了田野身邊,兩人拖著田野就往后沖。
此時的田野也已經(jīng)被槍聲驚的如夢方醒,他看了眼身后的邊防營士兵,二話不說,也開始提速。當邊防營的士兵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田野與阿大阿二已經(jīng)踏進了撾國地界。然后其實實打?qū)嵉恼f,要是這會兒開槍的話,還是有很大概率擊傷田野他們的!田野他們也是真的不好跑。但問題就是田野他們已經(jīng)越境了,那要是再開槍的話,就容易造成國際糾紛。所以盡管極其憤怒,小組長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猛的一跺腳,跟著便開口道:“趕緊向上級匯報情況!……”
另外一邊,已經(jīng)沖進撾國地界的田野三人不敢再有任何猶豫,生怕被撾國這邊的邊防軍堵到,所以在前沖了一小段距離后,立刻就選擇了一條極其兇險的小路奔逃。然后剛踏上這小路,三人就被濕滑泥土絆倒,順著山坡就開始往下滾。
這一滾,昏天暗地!等著停下來的時候,田野滿身都是鮮血與泥水的混合物,還沾上了許多雜草碎石!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爬起就跑,一路狂奔。
阿大從地上爬起時,已經(jīng)丟掉了一只鞋,然后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就跟不知道一樣,玩命奔逃,腳被石子劃破,鮮血混著泥水糊在腳底,他也無所反應。
至于阿二,爬起之后慌不擇路,一頭就撞在了樹干上,額頭腫起大包,鼻血瘋狂流淌。也只是用袖子胡亂擦了擦,任由鼻血繼續(xù),視線模糊地跟著前面狂沖。
這整整一路,三人都是這般奔跑,沒有停頓,也沒有任何休息。當他們沖到山腳下的樹林之際,幾乎各個全都沒有了人樣。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也是趕得巧,山腳下正好有一戶農(nóng)家。此時還正好沒人。
三人靠著最后一絲理智,跳進了農(nóng)戶家中,在進入房間的這一刻,阿大和阿二便相繼暈倒。至于田野,踉蹌著坐到了椅子上,掏出支煙,緩緩點燃。猛吸幾口之后,往墻上依靠,也徹徹底底的陷入了昏睡。
中午時分,艷陽高照,農(nóng)戶主人扛著柴火折返家中,進屋這一刻,便傻了眼。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滿是迷茫,片刻之后,便沖出了屋內(nèi),直奔村委會。
然后不過二十分鐘,幾名男子便跟著農(nóng)戶回到了家中,看著屋內(nèi)昏迷的三人,眾人也都非常疑惑,但由于三人傷的都不輕,索性眾人還是先將三人抬到車上,送到了村上的衛(wèi)生所,一陣簡單的包扎過后,農(nóng)戶與村委會的幾名相關人員商量了起來,很快,他們便選擇了報警。完了就在他們剛剛報警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兩輛警車便行駛到了村上的衛(wèi)生所。幾名警察下車,將衛(wèi)生所內(nèi)的人員帶離。村民們起初也沒有細想。直到二十分鐘以后。又有一輛警車行駛而至。找到了報警的村委會成員。眾人才恍然大悟,之前將三人接走的,并不是警察。
事已至此,不光眾多村民滿是疑惑,就連當?shù)鼐揭矟M是不解。雙方立刻進行了一番簡單溝通,之后警方按照慣例向上級匯報,再后面就折返離開,也并未當回事兒,或者說沒有放在心上,很快,這件事情便被眾人遺忘。
夜幕緩緩降臨,黑暗籠罩大地,一處極不起眼的民宅內(nèi),田野躺在床上,正在睡覺。他做夢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很兇很兇的夢,夢里的他滿身鮮血,被無數(shù)人追趕,最后走投無路,到達了一處懸崖峭壁。眼看就要被抓住,走投無路的田野大吼一聲,縱身一躍,直接就跳下了懸崖。然后,世界突然就亮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先是看了眼頭頂白燈,接著又掃視了一圈四周,之后便陷入沉思。然后,正在他回憶思考之際,一個爽朗的聲音從耳邊傳出:“醒了???”
聽見有人說話,田野下意識的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床頭還坐著一名陌生男子。
男子個子不高,身材消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給人的感覺非常友善。
田野微微皺眉,稍加思索,隨即緩緩開口道:“請問,您是?”
“叫我阿田就行!”男子微微一笑,隨即簡單直接:“是來接應將軍的?!?
聽見將軍這兩個字,田野內(nèi)心本能的一緊,緊跟著,他又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跟著道:“阿大和阿二呢?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怎么樣了?”
“放心吧,他們都沒事兒!就是有些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薄澳撬麄?nèi)四兀俊薄芭?,他們都在休息睡覺?!薄澳悄懿荒茏屛乙娨娝麄儭!薄艾F(xiàn)在嗎?”
“是的!”田野認真的點了點頭。男子聽聞,略顯糾結(jié):“可他們沒在這邊?!?
“沒在這邊?”田野當即有些詫異:“這是怎么回事兒啊,為什么還要把我們?nèi)齻€分開呢?”“哦,是這樣的,將軍。”男子:“呵呵”一笑:“他們兩個傷的都比你重,尤其是阿大,需要入院接受治療。不然腳部都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就先把他們兩個送走了。”
“原來是這樣?!碧镆奥犕?,深深的吸了口氣:“那你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