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里面的很多資料與情報,都不是他的這些親信能隨意接觸到的?!?
“所以這里面一定還是有大人物的點頭與默許的!這多明顯?”
“確實是明顯,但再明顯也不能空口無憑吧?”麻雀又一次地指了指桌上的卷宗:“現(xiàn)在就靠這些,最多只能處理處理他的親信。對他造不成任何實質(zhì)性影響,而且還可能會給咱們帶來麻煩!所以我需要更多更直接的證據(jù)!”
王焱一聽,當即皺起眉頭:“江哥,這就是我所掌握的有關(guān)穿山甲的一切了。再多一點都沒有了!我發(fā)誓我沒有任何隱藏!真的!”
“我知道你沒有隱藏?!苯A聲音不大:“我現(xiàn)在也沒有說你隱藏,而是在和你商量??纯从袥]有什么辦法,能再多搞到一些證據(jù)!”
“甲乙丙這種直接參與者都搞不到的東西,我去哪兒搞???”王焱滿臉無奈:“再說了,這么大的人物,怎么可能會讓你輕易抓到馬腳呢?人家壓根也不可能親自去過手這些事情啊,你說是不是?”
“道理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江華深吸了口氣:“但上面已經(jīng)給我下了死命令,讓我必須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也必須揪出幕后黑手!然后了為了這件事情,他們也已經(jīng)給了我極大的支持與幫助!這其中不乏很多破格的支持與幫助!可以說也是傾其所有!所以就算再難,咱們也得想辦法克服!”
“不然的話,就單靠這份卷宗,我沒辦法交差,你明白嗎?”
江華這番話一出口,周邊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王焱眼底泛起深沉之色,垂眸沉默不語。
而江華則慢悠悠地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指尖一下下劃過杯沿,眼珠子也跟著不停轉(zhuǎn)動。
先后也就是一兩分鐘的光景,江華忽然將茶杯輕輕擱在桌上,然后拿起茶壺往杯中續(xù)了半盞熱茶,隨后將杯子推到王焱面前。
他凝望著王焱,目光意味深長,良久才幽幽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感慨:“唉,難啊,真是難啊!誰家沒本難念的經(jīng)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焱自然沒法再裝糊涂,更何況他也根本沒有選擇。
剎那間,心底翻涌的所有憤懣與不甘,都斂進了眼底那抹溫文爾雅的笑意里。
他端起茶杯仰頭飲盡,指腹輕輕摩挲著杯沿,轉(zhuǎn)而笑望向江華:“江哥,別難了。這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解決麻煩嗎?您現(xiàn)在就說,您怎么才能交差,然后告訴我,我能做什么。最后咱們一起努力搞定這麻煩,不就完了嗎?”
江華一聽,下意識的看向王焱,隨即故意做出了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王焱呢,都已經(jīng)接話了,那自然也是要接到底的:“江哥,咱們之間就別客氣了。來日方長的,你說對吧?更何況事已至此,咱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偟孟劝汛┥郊椎氖虑閺氐赘愣?,然后再想其他,你說對吧?”
王焱這話說完,江華當即皺起眉頭,稍加思索后,一聲長嘆:“哎,也確實如此啊,不過這樣的話,還是得辛苦麻煩你了!”
“哎呀,江哥,你看你又開始了!咱們客氣什么?你說吧,怎么整。”
江華再次看了眼王焱,隨即輕輕敲了敲桌面上的卷宗:“我希望你能搞定田野,摸到這位先生參與其中的直接證據(jù)!”
王焱聽完,微微一笑:“那江哥想讓我怎么搞定田野呢?”
“我不管你怎么搞定?!苯A一字一句:“我只看最后結(jié)果!”
“那你多少也得給我一些支持吧?”王焱話里有話:“不然的話,我一介草民,又能如何撼動朝廷命官呢?”
“所以說難就難在這里了,危險也危險在這里了?!苯A長出了口氣:“我沒辦法給你提供任何直接的支持與幫助,至多是給你提供一些情報輔助。”
此一出,王焱心里頓時就罵了街。甚至還涌起了一股想直接掐死江華的沖動。至于原因,也很簡單。這江華磨磨唧唧的繞了這么多圈子,說白了就是在防范王焱,規(guī)避風險。他既怕王焱在證據(jù)里動手腳,又怕事情鬧大無法收場,所以干脆就把王焱推到風口浪尖,頂?shù)阶钋懊妫?
完了最后事要成了,功勞都是他的;萬一出了岔子,王焱就是替他扛雷的炮灰。
對于這些,王焱怎么可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會愿意。但事實就是王焱沒有選擇。要么就得豁出去自己,要么就得豁出去水封,豁出去大家。反正得豁一個。
那依照王焱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豁出去水封的。所以只能咬牙硬挺,強撐著點了點頭:“知道了,江哥,那麻煩你回去以后幫忙準備下田野的詳細資料。從頭到腳,包括興趣愛好,家人喜好,人脈關(guān)系等等等等,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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