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黑影滿臉糾結(jié),名木頓時也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他嘆了口氣:“哥,我知道我讓你為難了。但我也真的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也請哥相信我。我名木,最后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的!真的!”
“哎,這可真是命啊,誰也躲不過去的定數(shù)!”黑影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了一句,隨即轉(zhuǎn)身便走,走了沒有兩步,他眼前一黑,搖晃著就要往下栽,名木見狀,當即上前,抬手就扶住了黑影:“哥,你怎么?!?
那個“樣”字兒還沒有說出來呢,黑影的瞳孔便突然迸發(fā)出森冷的光,同時藏在袖中的匕首,也已經(jīng)狠狠地刺向了名木咽喉。名木汗毛瞬間倒豎,身體本能地后仰,匕首擦著喉結(jié)劃過,在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然而血腥味剛在空氣中散開,黑影的第二擊便已到來。他卸去偽裝的虛弱,整個人如獵豹般躍起,膝蓋重重撞在名木胸口。
名木被這股巨力掀翻在地,后背砸在身后的儀器上,五臟六腑仿佛都要移位。
與此同時,黑影獰笑一聲,匕首直取名木心臟,金屬寒光映得名木瞳孔驟縮。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全身。名木內(nèi)心一驚,頓時陷入絕望。
然后就在匕首即將刺入名木心口的剎那。一道戴著鬼臉面具的身影如鬼魅般從角落突然躥出。他一手一把匕首,沖著黑影便甩了過去。
就只見寒光一閃,兩把匕首已經(jīng)飛射而出,一把精準地擊中了黑影持刀的小臂,另一把則擦著黑影耳畔釘入墻面。見此一幕,黑影頓時暴怒,怒吼著揮起匕首,然后便撲向鬼臉。而鬼臉卻借著甩刀的后力,如離弦之箭般欺身而上,同時麻利的再次掏出兩把匕首,刺向鬼臉。頓時之間,碰撞不斷,火星四濺。
這會兒的黑影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受傷不輕,狀態(tài)極差。然后偷襲名木也已經(jīng)是傾其所有,咬著牙硬上!那現(xiàn)如今再遇上鬼臉,結(jié)果不而喻!
就只見鬼臉的攻勢如同洶涌浪潮,壓的黑影毫無喘息之機。兩把匕首在鬼臉手中舞出虛影,金屬碰撞聲密得如同暴雨砸在鐵皮上。
眨眼之間,雙方便交手了幾十個回合,黑影的體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端。再又勉強架住鬼臉迎面而來的致命一擊后。黑影再也來不及進行下一步的防御。他的手腕被鬼臉的肘部狠狠撞中,骨骼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咔嚓”聲,同時匕首也脫手墜地。
然后還沒等他彎腰去撿,鬼臉的膝蓋便已經(jīng)頂在了他胸口,黑影后背重重砸在金屬器械柜上,整排手術(shù)刀如雨點般嘩啦啦墜落。
黑影踉蹌著想要后退,鬼臉卻再次襲來。寒光在眼前暴閃,黑影本能地抬手格擋,小臂瞬間被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血腥味在鼻腔炸開的瞬間,鬼臉的靴底又狠狠踹在他膝蓋后側(cè),黑影雙腿一軟,單膝跪地。不等他抬頭,鬼臉的匕首已經(jīng)抵住他咽喉,冰涼的刃口壓進皮膚,滲出細密血珠。
黑影瞳孔驟縮,絕望感如潮水般涌來。然后就在這生死關(guān)頭,他突然暴起,將左側(cè)胸膛完全暴露給鬼臉的匕首。當?shù)朵h沒入血肉的劇痛傳來,黑影趁機抱住鬼臉的腰,拼盡全身力氣將鬼臉甩出,緊跟著自己便毫不猶豫的撞向了手術(shù)室的窗戶。“咔嚓~”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傳出。黑影墜落在地。
之后他不敢做任何停留,連滾帶爬,極其狼狽的搏命狂奔。
手術(shù)室內(nèi)的鬼臉見此一幕,臉上閃過了一絲鄙夷的笑容。然后就在他想要追擊之際,屋內(nèi)的名木突然口吐鮮血,神情痛苦。
此時的鬼臉依舊并未打算理會名木,而是想要追擊黑影。然后恰好就在這會兒。手術(shù)室的大門突然打開。門外的喧囂聲也如潮水般涌入手術(shù)室。
鬼臉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就只見王焱身影一閃,率先跨進門檻。
駝叔領(lǐng)著幾位白大褂醫(yī)護人員緊隨其后,鞋跟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聲響。
然后就在他們身后,走廊里的幾十道身影正扭打成一團。
有人被猛地甩向墻壁,石膏板轟然凹陷;有人抄起滅火器狠狠砸下,白色粉末瞬間彌漫;還有人纏斗著撞翻消防栓,金屬箱蓋當啷墜地,驚起滿地塵埃。
嘶吼聲、撞擊聲、物品碎裂聲交織成令人窒息的混亂聲響。
進屋之后,王焱反手便將大門重重合上,隔絕了大半吵鬧。
他的目光掠過滿地狼藉,最終定在墻角血泊中的名木身上。之后王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即開口道:“先救人!”
鬼臉聞,當即便沖到了名木身邊,將名木抱上了另外一張手術(shù)臺。
與此同時,王焱身后那幾名穿著白大褂的大夫和護士,全都沖到了名木的身邊,開始搶救名木。而駝叔則走到了張宗赫的病床邊,觀察起了儀器指數(shù)。
王焱眼神閃爍,沉思半響,隨即走到駝叔身旁:“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駝叔深呼吸了口氣,然后緩緩的搖了搖頭:“非常非常的不好。”“那怎么辦?”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事已至此,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了,生死都要看命中定數(shù)了!”
王焱聽完,皺起眉頭,稍加思索,一語中的:“沒什么太好辦法是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