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你媽!”此時的羅剎已經(jīng)徹底失態(tài),他大聲叫罵:“你們這群狗雜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走著瞧,我要殺你們?nèi)遥?!”一頓叫罵之后,羅剎瞬間掛斷電話,隨即便打給了自己另外一名駐守在大其力周邊區(qū)域的心腹將領。
電話剛一接通,羅剎還沒說話呢,對面便傳出了心腹撕心裂肺的叫吼,這叫吼里充滿瘋狂與絕望:“將軍,不好了,趙獨峰的人打過來了,我們中計了!你那邊為什么一直聯(lián)系不上???”話音剛落,電話那邊便傳出了激烈的槍響爆炸聲。羅剎再次回復說話之際,對面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回復,只剩下了“滴滴滴滴”的忙音。
王焱始終坐在地上,叼著煙。也是聽見了羅剎電話那邊的對話,王焱深深的吸了口煙,隨即喃喃自語道:“你們將軍滿腦子都是給兄弟報仇和滅我口了,哪兒有功夫接你的電話啊。再說了。就附近這片區(qū)域的信號。早就被我們掌控了。這就是事情結束了。信號打開了。不然的話。他現(xiàn)在都打不出去?!闭f著,王焱:“呵呵”的又笑了起來,滿臉喜悅。
至于羅剎,則又把目光看向了王焱,他滿身戾氣,眼神似乎都能將王焱千刀萬剮。
片刻之后,他掏出手槍便對準了王焱,然而瞄了許久,也沒有扣動扳機的勇氣。
數(shù)秒鐘后,他又將槍口抵住了自己的下巴,然而手臂卻開始止不住的發(fā)抖!
堅持片刻,他突然將槍遠遠甩出去,金屬與巖石碰撞,迸出的火花很快熄滅在沙地里。緊跟著羅剎便坐在了滾燙的沙地上,他瘋狂揮舞雙拳,一下又一下砸向地面,沙土飛揚間,指關節(jié)滲出鮮血。他大口喘著粗氣,額頭青筋暴起,淚水混著血水從臉頰滑落。
就這樣砸了不知道多久,羅剎突然停了下來。他從地上緩緩爬起,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王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到近前,他伸手扯松領口紐扣:“殺了我吧?!绷_剎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眼神空洞而死寂。“我羅剎今天認栽了?!闭f罷,他癱坐在地,仰頭望著夜空,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徹底放棄了所有抵抗。
而王焱,就坐在他的對面,雙眼血紅,一不發(fā)。許久之后,淚水順著王焱的眼眶滑落,他沖著羅剎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道:“你為什么就一定非要花爺花姐死呢?是他們幫你組建了天鼠莊,也是他們幫你發(fā)展壯大了羅剎軍。更是他們頂在前面制約賭鬼波昂萊那些人,與那些人不死不休。為此他們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可你為什么就非要殺了他們呢?”
“他們都已經(jīng)這么大年齡了,也已經(jīng)打算退休了,一輩子都給你了。你為什么就不能讓他們好好的安享晚年呢?”王焱的情緒終于開始變得激動,他提高嗓音,大聲叫罵:“你他媽的簡直就是個瘋子!你喪心病狂,毫無人性!你他媽落到今天這一步,完完全全的就是咎由自取,你該著!你活該!你就應該下地獄去給花爺花姐賠罪?。 ?
吼到后面的時候,王焱直接揮舞起拳頭,沖著羅剎的臉上就是一記重拳。這一拳直接把羅剎打倒在地。然后,就在王焱想要繼續(xù)撲向羅剎,盡情發(fā)泄之際。地上的羅剎也突然吼了起來:“我他媽的為什么要要他們的命,你心里面沒數(shù)兒嗎?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會對他們下手?難道我不知道他們幫了我多少,我不知道他們多大年齡了嗎?難道我不想讓他們好好的安享晚年嗎?如果不是你們做事兒太過分,我又何苦如此呢?”
“這他媽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逼的,知道嗎?”
“我們逼的?”王焱叫喊了一聲,然后抬手就把羅剎給拽了起來,大聲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沒的說了?我們干什么了,就逼你了?”
羅剎:“呵呵”一笑,眼神中滿是鄙視:“王焱,都已經(jīng)這會兒了,你還裝什么?”
“我他媽裝什么了?”王焱怒不可遏:“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我裝什么了!”
“你們這群狗日的不知滿足,想搶我的天鼠莊!不然的話我怎么可能會對他們下手?”羅剎也紅了眼:“都這會兒了,還不敢認?到底是誰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說自己呢吧?”
實話實說,此時的王焱也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要干掉羅剎給花爺花姐報仇的情緒了。但被羅剎這句話瞬間澆滅了所有憤怒。
他直接松開了羅剎脖領,整個人也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是誰告訴你我們要搶天鼠莊的?是賭鬼以及波昂萊那群人嗎?”
或許是發(fā)泄了半天,有些疲倦了,也或許是被王焱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影響到了,羅剎整個人也安靜了許多,他從地上撿起支煙,再次點燃:“當然不是他們,他們的話我也不能信。”“不是他們的話,還能是誰?!薄笆俏易约毫粼谔焓笄f的嫡系告訴我的?!薄芭叮撬麄兪峭ㄟ^什么得知的呢?”“自然是自有渠道?!薄坝凶C據(jù)嗎?”“當然了?!薄笆裁醋C據(jù)?!薄皬堊诤??!薄笆裁??張宗赫?”王焱下意識的提高語調(diào):“張宗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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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呵呵”一笑:“王焱,你這就沒有意思了吧?我都說到這了,你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