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就試!”賈不同依舊態(tài)度強(qiáng)硬:“我倒想看看你能耍出什么新花樣!”
“好!”王焱微微一笑,順手掏出一個(gè)小巧卻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遙控器。
他毫不猶豫,抬手按下按鈕。
剎那間,極遠(yuǎn)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聲響似要將天地震裂。
緊接著,滾滾濃煙裹挾著熊熊烈火沖天而起,好似一條憤怒的火龍,瘋狂吞噬著周邊一切。與此同時(shí),遠(yuǎn)處山體劇烈震顫,大塊巖石如雨點(diǎn)般滾落,引發(fā)大規(guī)模山體滑坡,整個(gè)世界仿佛陷入末日景象。
顯然,王焱精心布置的炸藥并非虛張聲勢,這威力足以讓周邊任何生命瞬間消逝。
爆炸聲后,王焱抬手指向腳下,一字一頓道:“我既然敢孤身一人把會面地點(diǎn)定在這兒,就有十足把握讓你們有來無回!別說你們現(xiàn)在只有百八十號人,就算再多幾倍,我也能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讓你們徹底消失!”
賈不同聽完,毫無懼色,只是冷冷笑了幾聲:“就這?沒別的了?”
王焱眉頭一皺,沒有吭聲。
賈不同無奈搖頭,眼神中滿是嘲諷:“王焱啊王焱,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還百八十人,還再多幾倍。我告訴你,百八十人那是之前的情況,現(xiàn)在不是,以后更不是。到最后,人數(shù)絕不止多幾倍,至少是幾十倍!真到那時(shí),你這些炸藥還能起什么作用?能炸死一兩個(gè),還能炸死所有人?炸了一次,還能再炸第二次?信不信我們能輕松封鎖整個(gè)太古山區(qū),然后分區(qū)域地毯式搜查?”
“信!”王焱回答得簡潔干脆:“但你們援軍趕到太古山區(qū)需要時(shí)間,部署安排也需要時(shí)間。我就趁這個(gè)時(shí)間差,利用你把你的人引到我們提前布置好的特定區(qū)域,讓你親眼看著他們下地獄!之后在你們其他支援力量趕到、徹底封鎖山區(qū)之前離開。這并非難事,不是嗎?”
賈不同針鋒相對:“就算你能跑出太古山區(qū),能跑出緬甸嗎?”
“跑不出去不是有你嗎?我可以把剩下炸藥綁你身上,讓你給我們開路。跑出去最好,跑不出去,還有你墊背。這不挺好?”
賈不同眉頭一豎,下意識抬頭,片刻后,又笑了起來:“是挺好,不過你得抓緊時(shí)間了!還得重新盤算怎么抓那內(nèi)鬼。另外,好好想想你們接下來怎么辦,不光要應(yīng)付我們,還有國內(nèi)那些人!要是把我們逼急了,我們干脆跟江華合作,你們可怎么辦?說白了,無非就是個(gè)穿山甲而已,有什么嘛,對不對?”
王焱“嘖”了一聲,瞇起眼睛:“賈不同,你他媽在這兒嚇唬我呢?”
“嚇唬?”賈不同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輩子從不嚇唬人!之前的麻雀,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話一出,現(xiàn)場氣氛瞬間緊張到極點(diǎn),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就在王焱與賈不同兩人劍拔弩張、針鋒相對,氣氛緊張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火星撞地球之時(shí),一直站在一旁的麻雀,突然猛地一跺腳。
那聲音就像平地炸響的驚雷,瞬間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去你媽的!老子還能怕了你這狗東西!”
罷,麻雀便從腰間拔出手槍,他手腕翻轉(zhuǎn),揮動槍托,直接砸向賈不同。
“咣,咣”的就是兩聲悶響,好似兩塊巨石狠狠相撞。
賈不同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挺挺地被砸倒在地,揚(yáng)起一片塵土。
緊接著麻雀一個(gè)箭步上前,膝蓋重重地抵住賈不同的脖頸,將他死死地壓制在地上。
此時(shí)的麻雀,雙眼布滿血絲,宛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
他抬起手槍就頂?shù)搅速Z不同的褲襠。
“老子今天就先給死去的兄弟們出出氣!”
麻雀咬牙切齒,每一個(gè)字都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無盡的恨意。
說著,他臉上的猙獰愈發(fā)明顯,話里還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痛痛快快就死的,得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罷,麻雀的食指就扣上了扳機(jī)。整個(gè)人也處于一觸即發(fā)的瘋狂狀態(tài)。
從他那瘋狂的眼神和決絕的動作就能看出,他是真的紅了眼,滿心滿眼只有對賈不同的仇恨,此刻一心也只想狠狠收拾賈不同。
而賈不同呢,也確實(shí)夠硬氣,真不愧是甲乙丙集團(tuán)的核心高層。
即便身處這般絕境,被人死死壓制,腦袋還遭受重?fù)?,他依舊梗著脖子,神色強(qiáng)硬得很,臉上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大有就這么認(rèn)命,隨你怎么折騰的架勢。
要是這樣下去,事情指定是不可挽回。
關(guān)鍵時(shí)刻,王焱突然抬手抓住了麻雀的手腕:“哥,不要!”
這聲哥叫的麻雀明顯一怔,他下意識的看了眼王焱,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片刻之后,王焱再次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不要!”
這要是換成別人,麻雀肯定是不會聽的,但是王焱,麻雀還真的沒有辦法。
再三糾結(jié)之后,麻雀哎的嘆了口氣,還是松開了賈不同,之后背過身去,低頭不語。但隱約之中,卻傳出了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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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么多兄弟的死,還是對麻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他再忍,再扛,也很難完全壓抑住傷悲。
王焱嘆了口氣,并未去安慰,因?yàn)檫@種事情,安慰也沒有用,只能自己扛。
他重新看向了地上的賈不同:“賈哥,是不是沒的談了?”
賈不同極其吃力的爬了起來,然后擦了擦額頭的血跡,極其堅(jiān)決:“放了我,我?guī)湍?。否則一切免談?!?
王焱微微皺眉,沉思片刻,隨即道:“你是不是咬定如果沒有你,我就做不了這一切了?”
賈不同笑了笑:“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就不用來和我聊這些了。”
“我和你聊這些并不是說我沒有其他辦法,只是我不想進(jìn)一步激化矛盾,也不想再給你們集團(tuán)帶來更多的麻煩?!?
聽到這話,賈不同“撲哧”的一聲便笑了出來,他臉上滿是鮮血,卻毫不在意。他笑得肆無忌憚,前仰后合,那夸張的模樣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王焱靜靜地坐在那里,臉上沒有絲毫憤怒之色,就那么靜靜地盯著賈不同,看著他盡情地笑。
直到賈不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再也笑不動了,王焱這才再次開口,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是不是不相信?!?
賈不同眼神中充斥著嘲諷:“你說呢?”
“那敢不敢打個(gè)賭?!?
“什么賭?”
王焱微微一笑:“我先在這里等著,等著你們的援軍到了。封鎖好了太古山區(qū)以后,我再出去!”
“之后我會給你們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麻煩,會搞得你們回去都交不了差!”
“我會讓甲乙丙集團(tuán)付出巨大損失,也讓甲乙丙會遷怒于你們!”
“最后我還能在不費(fèi)一兵一卒的情況下,讓你們自己解除封鎖,放棄追剿。”
“然后讓麻雀光明正大的帶著你走出山區(qū)。在光明正大的離開緬甸,進(jìn)入龍國境內(nèi)?!?
“你信嗎?”
賈不同眉頭一豎,瞬間來了精神,怒喝道:“王焱,你他媽是在許愿呢吧?你當(dāng)我們甲乙丙集團(tuán)是什么?一群任人拿捏的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