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他們雖然個個身手不凡,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但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并不好,很多人也都受了傷,除此之外,武器裝備以及彈藥補給也極其欠缺。
這種情況下,面對如此眾多且裝備精良的敵人。劣勢瞬間暴露無遺。
他們被這排山倒海般的強大火力死死壓制,根本抬不起頭。
只能慌不擇路地躲在那些簡陋的掩體后,朝著敵人的方向回擊。
激烈的交火中,不斷有人在槍林彈雨中倒下,痛苦的慘叫在山林間回蕩。
隨著戰(zhàn)斗的持續(xù),時間的推移,麻雀他們的體力和精力都在飛速消耗,身體也是越來越重。
動作也開始逐漸遲緩。
突然之間,一枚流彈擦過了麻雀的手臂,鋒利的彈頭瞬間撕裂了他的皮膚和肌肉,鮮血如泉涌般順著手臂汩汩流下,在他的手掌匯聚,但他只是匆匆撕下一塊衣角,簡單地將傷口包扎了一下,便再次握緊武器,目光堅定地繼續(xù)投入戰(zhàn)斗,仿佛傷痛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老萬,因為之前一直背著昏迷的隊友,行動變得極為不便,身形在敵人的火力網(wǎng)中顯得格外笨拙。
漸漸地,他成為了敵人重點攻擊的目標,敵人的子彈如雨點般向他傾瀉而來。
就在他忙手忙腳的閃躲之際,一枚手雷在他身邊不遠處炸開,伴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強大的沖擊力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牛,狠狠地將他掀翻在地。
老萬的后背被彈片擊中,數(shù)片彈片深深地嵌入他的血肉之中,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便重重地倒在那里,一動不動,整個人頓時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老萬!”
麻雀見狀,嘶吼著沖向老萬。他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顧一切地擋在老萬身前,擊退了幾個試圖靠近的敵人。
此刻的他,身上也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體力也即將耗盡,與此同時,敵人的氣勢卻越發(fā)高漲,包圍圈也是越來越小。
麻雀清楚,要是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必死無疑。
正在他滿臉焦急,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身旁因為爆炸燃燒起的熊熊烈火,照亮了不遠處一條隱秘的山澗。
山澗兩側(cè)是陡峭的懸崖,下方水流湍急。
雖然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這也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這種時候,也根本沒有時間在思考其他了。
“兄弟們,跟我來!”
麻雀扯著嗓子,聲嘶力竭。
他一把將老萬扛在肩頭,雖然身形搖晃,腳步踉蹌,但眼神中透著決然。
緊接著,他從掩體后猛地站起,手中的武器瘋狂掃射,朝著敵人傾瀉而去。
剩余的隊員們看著麻雀的身影,心中也涌起一股熱血,紛紛怒吼著,跟隨麻雀的腳步,向著包圍圈的一側(cè)發(fā)起了最后的沖鋒。
在沖鋒的過程中,隊員們紛紛自發(fā)地將麻雀和老萬護在中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人肉盾牌。
他們迎著敵人的槍林彈雨,毫不畏懼地向前沖,子彈不斷擊中他們的身體,鮮血飛濺,有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立刻補上,沒有絲毫猶豫。
那些因為傷勢過重,無法繼續(xù)前行的人員,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們發(fā)出最后的怒吼,以自殺式的姿態(tài)撲向了圍剿的武裝力量,用自己的生命為隊友們開辟出一條血路。
一時間,喊殺聲、槍炮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這片血腥的山林間,讓人聞之動容……
在麻雀他們的拼死沖擊下,敵人的包圍圈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
借著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麻雀率先跑到山澗邊,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最后的力氣,先是將老萬甩向?qū)γ妫缓缶o跟著縱身一躍。
在空中,他的身體如同一道黑色的弧線,劃過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
落地的瞬間,巨大的沖擊力讓他雙腿一軟,差點摔倒,但他強忍著腿部的劇痛,穩(wěn)住了身形。
幸存的隊員們也一個接一個地跳過山澗,有的人在跳躍過程中被敵人的子彈擊中,慘叫著墜入山澗,被洶涌的水流瞬間吞沒;有的人則在落地時摔倒,卻又迅速爬起來,繼續(xù)跟隨麻雀前進。
敵人很快回過神來,朝著山澗對岸瘋狂射擊。
麻雀他們一邊躲避著子彈,一邊在崎嶇的山路上拼命逃竄。
此時的麻雀,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背著老萬在山林中穿梭。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敵人的槍聲漸漸稀疏,直至消失。
麻雀終于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將老萬輕輕放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望著昏迷不醒的老萬和傷痕累累的隊員們,心中五味雜陳。
至于其余人員的身體情況,也全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他們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眼神中滿是僥幸,悲痛與憤怒,未過多久,有人突然哭了起來,緊跟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跪地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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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欲絕。
這些槍口頂上腦袋都不會眨眼的硬漢,在親眼看見這么多生死兄弟喪生火海之后,全部陷入了極度哀傷的狀態(tài)。
至于麻雀,則已經(jīng)重新坐直了身體。
他顫抖著從兜里面掏出支煙,然后有些吃力的點燃,接連幾口之后,他緩緩開口,像是在和別人說,也像是在自自語:“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次日中午,艷陽高照,噶市公安局的審訊室內(nèi)。
齊光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王焱:“你這精神狀態(tài)可真挺好啊,一晚上不睡覺,跟沒事人一樣?!?
王焱眼神閃爍,心事重重,壓根也沒有理齊光正。
或許也是習慣了王焱的沉默。
齊光正深呼吸了口氣,繼續(xù)道:“既然你這么喜歡較勁的話,那我就陪著你慢慢較。我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較勁,最多的就是時間,我這次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熬多久!”
罷,齊光正沖著身旁的副手點了點頭。之后起身就走。
他剛剛走出審訊室,副手就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齊隊!還沒回去呢!”
齊光正伸了個懶腰:“正要走呢,怎么了?”
副手看了眼齊光正:“經(jīng)過我們的徹夜排查,現(xiàn)在可以肯定,昨天晚上的停電,就是正常的跳閘,沒有任何人為操作痕跡?!?
齊光正瞇起眼:“你確定嗎?”
“是的,沒有任何證據(jù)?!?
“那為什么好好的非要在那個時候跳閘呢?”
“那我哪兒知道啊。反正就是跳閘了?!?
齊光正眼神閃爍,沉思片刻:“那咱們內(nèi)部排查完了了嗎?”
“排查完了,咱們內(nèi)部也沒有任何異常?!?
“從頭到腳,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士,也沒有任何可疑情況!”
齊光正聽到這,笑了起來:“那就是說,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唄?”
“是的,沒有任何人為策劃的證據(jù),也沒有任何異常發(fā)現(xiàn)。”
齊光正:“嘖”了一聲:“怎么著,難不成是我真的想多了?”
“大概率吧!”
“那從這兩個小子車上發(fā)現(xiàn)的武器裝備,溯源的怎么樣了?”
“這得去問海哥,這事兒是他負責的?!?
話音剛落,海哥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齊隊,怎么還沒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