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張寶玉皺起眉頭問道:“真的還是假的?。俊?
“廢話什么呢,要么你自己盯去?!?
張寶玉眉毛一立,明顯有些生氣,但他并未發(fā)作,只是稍顯不悅。
“行了,我知道了?!?
對面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妥,懶洋洋的繼續(xù)道:“那接下來該怎么做?。俊?
“繼續(xù)盯著就好?!?
“其他的等我?guī)煾登闆r好點了,我們倆商量一下,再告訴你們。”
“那你干脆直接把他電話給我,我倆溝通得了,要你還有啥用?”
張寶玉瞬間就火了,正要發(fā)作呢。
幾名男子走進(jìn)了面館。
走在最后面的兩個人還在交談:“都這個點了,還不趕緊去做事,還想著吃飯?”
“還是吃飽點吧,起碼不用當(dāng)餓死鬼!”
就在兩人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已經(jīng)看見了屋內(nèi)的張寶玉。
他微微皺起眉頭,然后轉(zhuǎn)身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說話的兩名男子。
兩人明顯有些心虛,當(dāng)即就不吭聲了。
帶頭的男子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了幾碗面條,和同行的人吃了起來。
張寶玉再次打量了一番面館的幾名男子,然后嘆了口氣,掛斷電話,返回房間。
躺在床上的這一刻,張寶玉頓感疲憊不堪,沒過多久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就在張寶玉睡著不過五分鐘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張寶玉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看了一眼手機,接著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他惡狠狠地拿起電話:“喂?”
“少爺,沒睡呢吧?”
“這他媽都幾點了?你說呢?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夜貓子啊?”
“可我聽你說話挺精神的啊。”
張寶玉深呼吸了一口氣:“夜貓,你給我聽著。如果哪天我要開槍打你,千萬別問我為什么。知道嗎?”
“為什么?。俊?
“狗日的!”張寶玉頓時就發(fā)火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對面的夜貓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出好壞,還是故意挑逗張寶玉。
“怎么的?想要和我打一架嗎?看看咱倆誰更厲害?”
“我可不慣著你??!”
張寶玉當(dāng)即就要罵人。但話到嘴邊,又強行忍住了。
畢竟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他很清楚夜貓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咬緊牙關(guān),強行控制住情緒:“別廢話了,說吧,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
“凌晨四點還晚嗎?不應(yīng)該是早嗎?”
張寶玉直接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說正事吧,大哥!”
夜貓:“哦”了一聲,然后說道:“能不能預(yù)支給我點錢?”
“你又怎么了?”
“被仙人跳了?!?
張寶玉愣了一下:“夜貓,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嗎?”
“我當(dāng)然知道了,不然依照我的脾氣性格,他們哪還有向我要錢的機會?”
“你既然知道,怎么又會被仙人跳呢?”
“這也不沖突啊。不耽誤事兒不就行了嗎?”
張寶玉臉色發(fā)黑,陰沉得有些嚇人。
對面的夜貓卻依舊跟沒事兒人一樣:“喂喂喂,少爺。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恳次野阉麄兟窳艘残??!?
“不用,我馬上讓人轉(zhuǎn)給你?!?
“謝謝少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張寶玉實在不想再和夜貓說話,干脆就掛斷了電話。
之后他把手機扔到一邊,起身就開始咒罵,一邊咒罵,一邊砸床發(fā)泄。
他把夜貓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打電話讓人給夜貓轉(zhuǎn)錢。
夜貓原名郭闖,是整個張府最神秘與最神經(jīng)的人,沒有之一!
他雖已年近四十,但行舉止卻像十四,脾氣性格極其古怪,世間少有。
他時常會說出一些漫無邊際的話,也時常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用張龍騰的話來說,任何事情發(fā)生在夜貓身上都是正常的,不管什么事!
在夜貓身上發(fā)生任何事情也都是正常的,無論什么事!
而且這夜貓也是整個張府內(nèi)唯一一個能讓張寶玉真正頭疼的人。
其他人都不行。
平日里的夜貓一向神出鬼沒,飄忽不定,很少與人來往,也幾乎沒有什么朋友。
整個龍騰集團(tuán),他也只聽張龍騰的話,其他人的命令一概憑心情,包括張寶玉。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寶玉和夜貓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好。
張寶玉也曾數(shù)次想要把夜貓擠出龍騰集團(tuán),但由于有張龍騰撐腰,張寶玉未能如愿。
可以說這夜貓在整個龍騰集團(tuán)也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他雖然是死士,但不是一般的死士。
雖然是下屬,但也不是一般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