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焱一聲令下,盧昱川一行人走到樓頂?shù)奶毂笔⑹勒信七?,揮舞起鋼斧對著這塊牌匾就是一頓猛砍。
“咔咔咔咔~”的聲響接連不斷。
沒過多久,牌匾周邊就被完全砍斷,巨大的牌匾順著樓頂呼嘯而下,“咣當(dāng)~”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
與此同時,兩輛工程車駛來。
大批工人忙前忙后,寫著“水封盛世”的巨大牌匾被吊車直接送上樓頂。
一陣忙碌之后,葉幕順勢拉開電閘。
頃刻之間,“水封盛世”四個大字重新出現(xiàn)在天北街,閃耀奪目,異常刺眼!
不少路過天北街的行人,全都看見了這一幕,他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他們望著“水封盛世”的大招牌,眼神中滿是驚愕。
就在他們不知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大批車輛從水封盛世的方向沖出,與他們擦肩而過,然后分頭奔向其他區(qū)域。
滿身鮮血的盧昱川坐在一輛奧迪車上,手持對講機,聲音嘹亮。
“兄弟們,咱們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報仇的機會?!?
“今天,就要讓風(fēng)云會在保市徹底消失!”
“我們回家了!”
最后一句話,盧昱川是吼出來的。
“回家了!”“回家了??!”
其余車輛內(nèi)的所有成員,都跟著一起呼喊,所有人的情緒都極其激動。
他們迅速分散,奔向其他目標(biāo)區(qū)域,直指風(fēng)云會的其他剩余勢力!
葉幕并未與盧昱川他們一同離開,而是帶人留守在了水封盛世。
他站在王焱曾經(jīng)的辦公室內(nèi),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
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不一會兒,一支煙就抽完了。
葉幕搖了搖頭,然后掏出電話:“麻爺,這邊一切順利,您可以通知小焱了……”
貴市機場外,王焱和張奉雷正坐在一家面館吃面。
張奉雷放下電話,不緊不慢地說道:“麻爺剛剛來電話了,說水封盛世和天北街已經(jīng)奪回來了,就連招牌都已經(jīng)換上了?,F(xiàn)在盧昱川他們已經(jīng)去掃蕩風(fēng)云會在保市的其他勢力了。正常情況下,今天這一晚上,就能把他們?nèi)繏吖狻!?
聽到這里,王焱明顯停頓了一下。
盡管他極力克制,但依舊無法完全掩飾內(nèi)心的喜悅與激動。
這一幕被張奉雷看得清清楚楚。
“行了,行了,別裝了。這里又沒有外人,端著干啥?!?
說到這,張奉雷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起來:“你也是個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高興就笑唄,怎么了。”
王焱并未回答張奉雷,眼圈反而有些濕潤。
“我去,高興就高興,不至于這么激動吧?這之前把你壓成什么樣了啊?!?
王焱瞥了一眼張奉雷:“你懂什么?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張奉雷撇了撇嘴:“可以回家了呀,這對所有人不都一樣嘛?!?
王焱堅定地?fù)u了搖頭:“對我來說,可不止這些?!?
“還有什么?飛黃騰達(dá)?”
王焱再次搖頭。
這下張奉雷完全懵了:“那還能有啥???”
王焱突然嚴(yán)肅起來,他發(fā)自肺腑,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終于能夠牽著琪琪的手,對她說,走,我?guī)慊丶伊?。?
王焱這句話飽含真誠與情感。
張奉雷本來還想逗逗王焱,可此刻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他心里清楚薛琪對王焱的重要性。
也明白王焱歷經(jīng)這么長時間的坎坷,在生死之間徘徊,究竟是為了什么。
張奉雷突然很想安慰王焱一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糾結(jié)許久,他掏出一支煙,遞給王焱:“咱們這次是不是得在保市舉辦一場史無前例的婚禮???”
王焱接過煙,笑了笑:“那是必須的?!?
“我是不是得當(dāng)伴郎?”
“那也是必須的?!?
“那要不要叫赫子、烜一以及小手?”
“這不正好四個伴郎嗎?之前那會兒不也是這么定的嗎?”
王焱明顯有些糾結(jié),但也沒有刻意回避:“到時候再看吧。先把家收拾好,把媳婦接回家,接下來才是結(jié)婚的事兒呢。”
張奉雷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終于要暫時告一段落了?!?
此時,王焱已從剛剛的激動中恢復(fù)過來,他瞥了一眼張奉雷:“還差一點才能告一段落呢?!?
張奉雷聽出了王焱話里有話:“啥意思?都這樣了,還差什么???你還想把整個風(fēng)云會都掃平啊?!?
“我倒想呢,得有那個本事啊。”
“那差什么。”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自然要趁熱打鐵,抓住機會,再多做一些什么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