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豪嘆了口氣:“我實在是搞不懂,咱們?yōu)槭裁匆獞峙纶w國良呢?”
“我不是懼怕他,只是不想和他鬧的太僵而已。終究是麻煩事兒?!?
“但是現(xiàn)如今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還在乎鬧僵不鬧僵的嗎?”
裘榮光眼神閃爍,沉思片刻:“你說的也有道理,不能再和趙國良客氣了。”
“這么著,你先安排人去送陳權(quán)吧,先把他安置好再說,其他的等我消息?!?
楊豪點了點頭,率先離開。
裘榮光喝了口茶水,然后陷入了沉思。
不會兒的功夫,一名男子進入房間。
他坐在了裘榮光的對面:“陳權(quán)已經(jīng)暴露了,留著他,遲早是禍害。”
裘榮光眉毛一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與其把他送走,不如讓他永遠閉口的好。”
“你是不是瘋了?”裘榮光聲音不大:“你知道陳權(quán)跟了我多少年了嗎?”
“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如果說今天換成我,我肯定自殺,我都不會來見你,更不可能再你面前搞自殺這一套。沒意義啊,對不對?”
“阿光,你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阿光了,現(xiàn)如今你掌控著這么大一個集團,麾下還有這么多兄弟等著跟你吃飯。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影響整個集團啊?!?
裘榮光嘴角微微抽動,思索片刻,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絕對不行?!彼戳搜蹖γ婺凶樱骸皩嵲拰嵳f,今天這事兒不能怪陳權(quán)?!?
“誰能想到趙國良這個倔驢會帶著這么幾個人就跑到權(quán)道物流去?!?
“而且他也已經(jīng)把能做的一切都做了,現(xiàn)如今變成這樣,與他沒啥關(guān)系?!?
“這事兒換成誰,誰也未必能比他做的更好,真要怪的話,怪我就行了。”
對面的男子看了眼裘榮光,隨即無奈的的搖了搖頭,不再語。
裘榮光點燃支雪茄:“咱們榮光集團一年只有三次大路。其余都是小路?!?
“大路屬于咱們之間的絕對機密,整個榮光集團知道的人都不會超過五個。”
“那你說這趙國良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到底是恰好趕上的,還是早就有目標(biāo)了呢?”
“如果是恰好趕上,那這幾率太小了吧?如果是有目標(biāo),又是誰告訴他的呢?”
大路和小路都是走私道上的黑話。
大路就是金額極大的走私生意,小路就是金額不大的走私生意。
當(dāng)然了,對于不同勢力來說,大路和小路的含金量也不一樣。
就好比張碩的大路肯定比不上裘榮光的大路,甚至于都趕不上裘榮光的小路。
但張碩的小路,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大路。
大路小路,完全是根據(jù)自身實力稱呼的。
榮光集團的大路放眼全國也是大路!所以趙國良這次是真的傷了裘榮光筋骨!
男子聽完裘榮光這番話,緩緩開口:“其實在來之前,我也想了半天這個問題。但始終沒有任何線索。你說這事兒,會不會和王焱有關(guān)系?”
“王焱?”裘榮光瞇起眼:“王焱怎么可能會知道咱們集團的核心機密呢?”
男子頓了一下:“這趙國良晚上先去水封把王焱帶走了。完了后半夜就跑到了權(quán)道物流,所以說這事兒很難和王焱擺脫關(guān)系啊?!?
“還有就是在權(quán)道物流最后出場救人的那幾個家伙,他們應(yīng)該與在西郊滅口楊二小他們的是一伙兒人。我覺得他們很可能就是王焱的人?!?
裘榮光皺起眉頭:“王焱是哪兒來的這么厲害的武器裝備呢?整個保市,哪怕整個華北平原,除了我以外,沒人能搞到這么厲害的裝備吧?”
“凡事不要說的太絕對。我總覺得這事兒和王焱脫不掉關(guān)系,而且我覺得這王焱一直也沒有對咱們安著好心?!?
“怎么著?我還沒開始收拾他呢,他還敢主動往上找不成嗎?”
“這要是別人的話,大概率不敢,肯定是四處找人求和。”
“但是這王焱就不一定了,這小子走到今天,都是這么拼出來的?!?
“那現(xiàn)在就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了?!濒脴s光看著對面的男子:“王焱是怎么知道咱們今天晚上要走大路的?他身邊了解我的人,只有一個,就是雯雯?!?
“但是雯雯也不知道大路的事情?!?
男子微微皺眉:“有沒有可能,是你偶然不經(jīng)意說過,完了被她聽見了?!?
“自從她和張宗赫走到一起以后,就再也沒有和我單獨相處過,她聽見什么?!?
“提到張宗赫,我又想起個事情?!蹦凶涌粗脴s光:“崔浩宇失蹤了?!?
“他不是早就躲起來了嗎?”
“他躲也不可能躲咱們吧?”
“那肯定不可能啊,這么多年的兄弟,這點信任肯定是有的?!?